第57章(第2/5页)

她伤心地红着鼻尖:“我证明不了,但白鹭岛初见开始,我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别的男人。”

“刚才房间里的是段屿,我和他从来都是同事关系。”

姜嘉茉喉咙里模糊逸散出破碎地哭腔:“你连这个也不信吗?”

裴京聿想要用体温敷热她。

可是他越是抱紧她。

她委屈的眼泪就不停地掉落下来,颤巍巍的一抽一抽,像难过狠了。

姜嘉茉:“我只有这么一个人。”

“明明心都在你那里了,还给你生了宝宝。”

“你要是不信我,你出去随便找,看谁愿意给你生!”

也许是他天生性格恶劣吧。

裴京聿看见姜满闷闷地蜷在他怀里,不停地抹眼睛的乖巧模样。

他竟然奇迹般地安心起来。

裴京聿嘴唇发红,溢出点笑来,哑着嗓子道:“可我就想缠着你,让你给我生。”

“我基因这么恶劣,只有你才能拯救我。”

他缠绵地用鼻梁摩挲她的嘴唇,绒绒地撩拨着她:“我去祸害别人干嘛呢,姜满。”

“她们解救不了我的。”

“别人都稀罕安心、情绪很稳的另一半,不断肯定、引导她。”

裴京聿呼吸像春雾,澹澹地醺然而下,像润泽叶片脉络,嚣张的荷尔蒙习习扑到姜嘉茉的脸上。

“姜满,你对这种男人没兴趣。”

他试探着衔住她的唇,尝她唇珠上滞留的眼泪:“你已经有我了。”

他吻下来的一瞬间。

姜嘉茉今晚第一次没有躲开。

她的脊椎生出背德的颤栗。

明明朋友们还在套房里,她却被他彻底勾引。

姜嘉茉羞窘地揉捏着她的衣领,每一丝神经都慌乱到忍不住发颤:“……不要闹了。”

“姜满,你只对我渴肤,其他人都不会,所以只有一个结论——”

裴京聿伏在她耳畔,嗓音下流又恶作剧地宣判道:“你从头到尾,渴的是我。”

“所以如果我把门打开。”

“你忤逆我,真投入到别人的怀抱里。”

他坏心眼地冲她吹了口气,眼梢风流写意地挑起来,刺激她道:“你会觉得难以忍受。”

裴京聿:“只有我抱你,你才会喜欢成这样。”

姜嘉茉听到这个人无耻的言论。

她羞燥地红了脸,嗫嚅着嘴唇问:“……你少得意了。”

她眼睛都哭疼了,现在干涩地酸疼:“你这个人好难哄,反正不听我解释,只靠身体验证。”

“你总是把我搞得乱糟糟的,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裴京聿把她抱到光洁的流理台上坐着。

他丝毫不避忌,脉脉地任由她挨着自己受伤的肩膀。

恍若她那点依偎,能治愈到他似的。

裴京聿自己受伤,从来不会多抱怨什么,或者装可怜祈求她垂怜。

他永远都是胜券在握的模样,掌控着她的感官。

但姜嘉茉已经抑制不住对他心疼了。

她倾身,用额头去蹭他英隽的下颚,“……领口的纽扣可以解开吗?”

她呜咛着讲话,小小声的难过:“我闻到血腥味,想知道你伤得怎么样。”

裴京聿薄唇挑起来,懒洋洋地往她怀里依偎过来,饶有兴味地示意她自己解开:“忍不住了?”

“馋得想用老公了?”

姜嘉茉不想理他。

她细白的手指磕磕绊绊地去解他的纽扣。

但因为方向是反着的,所以她尤其生疏。

裴京聿笑着骂她:“还以为真能睡几个男人呢。”

“连纽扣都解不开。”

他的声音轻又柔,像和煦的风撩拨湖面,咬字柔戾地骂道:“这么笨,谁要你。”

姜嘉茉咬了下嘴唇,忿忿地仰头含住他近在咫尺的喉结。

她含混地小声骂道:“怕你疼,我才会心慌。”

姜嘉茉辩解道:“……我要是不在乎你,哪儿会手抖。”

“……你不许不要我。”

裴京聿呼吸发紧,猛地搂住她的腰,眼眸骤然晦暗:“姜满,我会独占你一辈子。”

他暧昧地用唇撩拨她毛躁的发丝,把它们浸得依附一点儿。

“是我求你要我。”

他微红的指骨穿过她的黑发,很轻地弄捏安抚道:“不疼,我没事。”

姜嘉茉眼睛滟滟地盯着枪伤缝

合的伤口伤,下眼睑又积攒了一汪水:“……谁问你疼不疼了。”

裴京聿语气轻邈,倏然笑起来:“可我只想对你讲。”

“这世界上没别人了。”

他语气寡淡,但勾人心魄地潜入她心脏里:“只有你不计前嫌地在乎我。”

裴京聿肩膀上伤显然被处理过。

现在愈合了一部分。

疮痂皲裂了一点,皱巴巴地长出皮肤,浮出星点的血沫。

姜嘉茉心跳急速而紊乱。

她埋在他怀里,缓解紧张:“当时是不是很危险?”

“……你别敷衍我,好好讲讲当时的情况。”

裴京聿把她揽入怀里,语气很淡:“我们在黄连山脉脚下,和越警设伏,抓捕郁鸣深。”

“黄昏时分,沙坝梯田笼罩着烟雾,警方全部分散了。”

“我们不忍心,没有破坏他们的竹筒灌溉系统,当地人谋生也不容易。”

“郁鸣深狗急跳墙,开枪就打。”

“我离他最近,缴械时争抢枪械,流弹从肩膀上擦过去了。”

他凉津津地从齿峰里溢出一丝冷笑:“他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肺穿孔,当初呼吸不畅跪在我面前了。”

“我疼得半跪在梯田里,我在想——”

裴京聿眼睑湿润。

但他不想被怀里的人看到,于是更紧地桎梏住她:“姜满,告诉我,你生产小冕的时候,一定比我更疼,对吗?”

他眸中微微有刺痛:“你这个傻瓜,你都没和我叫一次疼。”

裴京聿把她的下颚掰过来,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凶凛又靡丽:“我哪儿舍得下你。”

“你生育都没哭。”

“打个电话哭得不像人样。”

他的怀抱浸着杉叶藻和麝香的苦涩味道。

姜嘉茉被他的体温圈着,像溶入温热水中,放松惬意。

她好没出息,开心得不得了。

她侧躺在他怀里,撑起身,小口地一点点吻他:“……因为我喜欢你。”

“好喜欢你这个人。”

姜嘉茉细若蚊蚋地表白道:“……我生产的时候,你眼睛红了,握着我的手都在发颤。”

“我偶尔分出心神,只想哄你,哪儿还有力气抱怨疼痛呢。”

裴京聿讥诮地哼了一声,“我哪儿有。”

他迅速劫获她话里的漏洞,得意洋洋地:“你那时候都想着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