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页)

谢屿舟侧瞥副驾驶的女人,嘴唇上扬没心没肺,好像无事发生过。

生气的只有他一个人,原本减下去的怒气再次升起。

回到家,宋时微去猫屋看小猫,将谢屿舟抛在脑后。

男人跟在她的身边,无言的焦灼在两人之间弥漫。

四目相对,僵持了五分钟。

谢屿舟摁摁眉骨,“宋时微,我的忘性没这么大。”

宋时微缓和语气解释,“我们情况特别,不是简简单单的关系,你是公司总经理。”

倏忽间,谢屿舟扣住她的手腕,拽进怀里,深邃的瞳仁仿佛将她吞噬,“那在公司之外呢,你晚上躲什么?和我在一起是一件丢人的事吗?”

宋时微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辩解道:“不是,习惯了。”

谢屿舟嗤笑一声,哪门子习惯,在公司避嫌,出了公司依旧避嫌。

七年前避嫌,七年后避嫌。

“我的下属给我老婆递房卡,我身为你的丈夫最后一个知道,你和我结婚做什么?是想看我对你余情未了吗?”

“还是觉得你勾勾手,我就同意和你结婚,很有成就感。”

“宋时微,我不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男人的话如同暴风雨砸到宋时微的头顶,积压已久的怨气终于爆发。

宋时微仰起头,倔强地瞪着他,“你的结婚动机又好到哪里去,你和我结婚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当年的不告而别,玩够了就离婚,什么损失都没有,美美去二婚。”

她一贯吃软不吃硬,谢屿舟挑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上去,堵住她的嘴,撕咬碾磨。

强势的占有欲快将她撕碎。

宋时微快要站不稳,胸腔内的氧气消耗殆尽,他今天粗野至极,又咬又亲,她吃痛,却没有办法。

几临窒息,她用力踩上他的脚,想让他松开她。

谢屿舟直接将她扛在他的肩膀上,“谢屿舟,你要干嘛?”

“你。”男人黑着脸,直奔主卧的淋浴间,将她放下去,像猎豹扑过来,扯掉她的衣服,扔到干区的地面。

宋时微看着崩掉的扣子和撕裂的裙子,本能捂住身体,“谢屿舟,你是不是有病?”

“是。”热水兜头而下,谢屿舟咬住她的嘴唇,上下一同搅弄风云。

很快,她又站不住,倚靠在淋浴屏风上,借力谢屿舟才不至于倒下去。

宋时微向下望,只能看到漆黑的头发,耳朵里灌入啧啧暧昧的水声。

“你停下。”

谢屿舟不听她的叫唤,一意孤行,舔咬吸,甚至伸长舌头……

极具攻击性。

宋时微的后背沁出了汗。

男人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好脸上的污渍和宋时微的身体,裹着浴巾把她放在床上。

“我要穿衣服。”

谢屿舟眼里烧起欲望,目光一寸一寸逡巡,打量欣赏她的身体。

恢复些许理智的宋时微捶他挠他,在他的胳膊胸前留下指痕。

男人用骨节分明的双手控制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抽出一根领带捆在她的手上绑在床头,系了个死结。

宋时微挣脱不开,“谢屿舟!你松开我,我们结婚了你也不能这样。”

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身上,男人漆黑的眼眸如同黑洞,嗓音冷硬,“我是谁?”

宋时微抿唇不答,他的手指直奔目的地。

“谢屿舟!”本意是斥责他,碰巧回答了他刚刚的问题。

男人又问:“我是你的谁?”

宋时微偏开脑袋,不回答他,明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他的行为激起了她的叛逆。

这下任他怎么弄她,她都抿紧嘴唇,闭口不答。

谢屿舟不急不缓,耐着性子从上开始亲吻,一遍遍吮咬,直到她发软,溢出呜咽声,仍然不停歇,愈发变本加厉。

手指和嘴唇的疯狂,简直不像他。

宋时微嗓子又哑又涩,故意说:

“同学。”

“炮-友。”

“一夜情对象。”

她一个一个吐露答案,她知道没有一个是谢屿舟想听的答案,没有一个是他满意的答案。

他不让她好过,她同样要折磨他。

即使现在她处于极度被动的位置。

谢屿舟:“好,很好。”

宋时微的心里同样被石头压住,喘不过气,“你又不做,羞辱我很有意思吗?看我会因为你的撩拨而升起欲望,很开心吗?”

“我宁愿用玩具也不要用你。”

“玩具比你听话比你干净,比你更让我舒服。”

下一秒,宋时微哑然一瞬,头皮发麻,大脑被硬生生撑开。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缓了片刻,她大声骂他,“谢屿舟,你混蛋,你这样,会怀孕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以为他不会,之前每次忍到极致他都不会。

可是,今天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直接闯,带着不容拒绝的疯狂,肆无忌惮、攻城掠地。

甚至她的手被他绑在床头,完全任他摆布。

真是疯了。

谢屿舟舔掉宋时微眼尾的眼泪,咬住她的耳垂,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她的敏感点,嗓音喑哑,“时时,你不想怀孕吗?不想怀我的孩子吗?”

宋时微咬着牙说:“不想。”

骤然一下,谢屿舟倒吸一口气,不急不恼,“但是我们已经结婚了,怀孕正常。”

宋时微鼻头泛红,“我不想。”

谢屿舟强硬说:“如果我偏要呢。”

宋时微瞪他,“那我会恨你一辈子。”

谢屿舟:“恨就恨吧。”比不告而别比忘记他强。

时隔七年,他们再次亲密无间。

明亮的顶灯下,两个人的情绪无处躲藏。

成熟男人的骨架和力量与十八岁的他相差甚远。

比起七年前,他的肩膀似乎更加宽阔,手臂肌肉发达,肱二头肌饱满,起起伏伏。

宋时微终于体会到男女力量的差异,从前他是温柔的、莽撞的,初尝人事,生怕她嗑了碰了。

今天谢屿舟忍着的怒气,全部发给了她。

身体比大脑的记忆更加深刻,宋时微唾弃自己,生理的需求主动迎合他。

她是成年人,旷了七年的成年人,面对唯一熟悉的男人,这是本能,怨不得她。

在她眼里,天花板的灯变成模糊的炫影,忽明忽暗,偶有阴影,偶被灯直视眯上眼睛。

终于,彻底模糊,眼睛蒙上一层水雾

宋时微大口大口呼吸,嗓子早已疼得像发炎。

就着余潮,谢屿舟开启了第二回。

宋时微尚未缓过来,怒骂他,“谢屿舟,你混蛋。”

来来回回骂他的词就这几个。

谢屿舟‘好心’帮她擦掉额头的汗,“乖乖,省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