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3页)

宋时微压低声音,“啊?你疯了。”她被他的眼神吓到,攥紧安全带。

男人调整座椅位置,靠背放了下去,瞬间多出一大片空间,他来真的。

谢屿舟扣住她的后颈,眼神晦暗,“我是疯了,我想狠狠地……你,现在。”

猝然间,副驾驶的座椅也倒了下去。

宋时微缓和语气,“这是停车场,你也要讲究地方啊,上去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下一秒,宋时微被他抱了过去。

她人是懵的,她怎么到的驾驶位,她有这么轻吗?还是谢屿舟力气大?

宋时微坐在他的腿上,双臂抵在两人之间,“我不要,你不能强迫我。”

“时时,乖,这是私人车库,监控我关了。”为了证明自己,谢屿舟打开手机给她查。

宋时微拒绝,“那也不行。”

谢屿舟不疾不徐,迂回战胜蛊惑她,“你不想多尝试几个地方吗?”

“嗯,宝宝。”不像他以往的强硬手段,反而和她好声好讲。

“你看看,他想她了。”宋时微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谢屿舟揽住她的背,又亲了上去,温温柔柔吻她的唇,慢慢软化他。

待宋时微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半身完好无损,裤子掉在了脚边。

好一个声东击西。

谢屿舟贴在她的唇角,“这里都在流……还说不想?”

她的腰抵住方向盘,越说反应越大,控制不住。

谢屿舟像抓住她的把柄,“你把我衣服弄湿了,时时要负责。”

“啊?”宋时微顿时掐住他的手臂。

男人活脱脱是一只披着人皮面具的狼,一刻没闲着。

她就这样……被贯。

宋时微咬紧唇瓣,“快开防偷窥模式。”

“没人能进来。”谢屿舟捂住她的嘴巴,“但是,你的声音太大。”

宋时微咬他的手心,“虚伪,你不就喜欢声音大吗?”

谢屿舟笑了笑,“不想被别人听见,只能我听。”

男人还是贴心的,手掌护住她的头顶,嘴巴不停歇,扒开、衔住、咬住。

宋时微觉得她现在就是一条烤鱼,怕烤糊了,到时间翻个面,两只胳膊趴在方向盘上。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车里回响。

“以后不准再见他,知道了吗?”

“不准偷偷加回来他。”

“不准提他,不能想他。”

宋时微:“明明是你一直提。”

她故意逗他,“如果我在路上不小心见到了呢,不能当做陌生人吧,不太礼貌。”

礼貌?哪门子礼貌。

谢屿舟不想听她说话,后面她也说不出来话。

他没有告诉她,陈叙白和他说的那些话,他可不想让她回忆起高中的情书。

深夜,谢屿舟没有困意,抱住宋时微复盘七年前的疑点,她睡得正香。

爸爸的事情、外婆的去世、他爸爸的逼迫,哪一件都不是一个十八岁女生能承受的,偏偏她承受了下来。

——

年底不太平,谢屿舟出差变多了许多,刚回来没几天,又要去清江处理一起突发事故。

供应商要款的事情,明明很好解决,偏偏要他出面,貌似是和贪污受贿有关,宋时微没有多问。

宋时微给他收拾行李,拍拍谢屿舟的肩膀,“谢总,好好查,我们的年终奖等着你呢。”

按照老员工所言,寰宇的年终奖在过年之前发,这不又快到家了。

高管捞钱在许多私企非常常见,包括之前的周天睿,最后能让他绳之以法的并不是性/骚扰,而是侵占公司财产,数额巨大。

多么讽刺。

谢屿舟抱住宋时微,“证据充足,很快回来。”

宋时微喃喃自语,“不回来也没事,我乐得轻松自在。”

最近做得有点多,她想歇歇。

谢屿舟:“那你死心吧,最多两天解决。”

宋时微:“哦,可惜呀。”

谢屿舟郑重警告她,“在家乖点,我知道林以棠回来了。”

“放心,点男模不会让你知道的。”宋时微安慰他。

谢屿舟:???“马上放假了。”

“啥意思?”宋时微不懂。

谢屿舟直言:“有十二天假,除非你想瘫在床上。”

宋时微觉得瘆得慌,不行不行,吃多了肉会腻。

一个人在家,家里太冷清,下班后,宋时微去门口的商场逛街。

为了安全,保安在周围跟着。

商场广场摆上了春节的装饰,中庭有一只超大的甜花玩偶,穿上了红色的喜庆汉服。

宋时微想去负一楼超市逛逛,顺便买点东西吃,结果遇到了小姨葛书清。

她也是一个人。

这时转身离开已来不及。

葛书清快步走到她身边,“微微,今天就我们两个,一起吃个饭,好吗?”

看到小姨的脸,宋时微不好再拒绝,应声答应。

能够安静坐下来聊天的餐饮店在五楼和六楼,网红餐厅门口排满了人,葛书清找了一家评价尚可本地菜馆,“你以前最喜欢吃这家的虾仁滑蛋。”

宋时微没有回答,笑笑应付过去,她都忘了这件事。

两个人找了一个拐角的位置坐下,不会被人打扰。

餐桌上两个人安安静静,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宋时微喝了几杯茶水。

许是小姨的嘱咐,虾最先端上来。

葛书清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将虾推到宋时微面前,“你尝尝看,是不是之前的味道?”

宋时微拿起筷子,夹起一个虾放进嘴里

,裹着鸡蛋的虾,蛋液顺滑,虾仁鲜嫩,微咸口,还是曾经的味道。

只是,好像没那么喜欢了。

在现在的她看来,就是一道普普通通的菜。

“没有变,一样好吃。”宋时微违心说了这句话。

不得不说,这家店的菜的水准保持得很好,没有采用预制菜,现做现炒,锅气十足。

一同吃饭的人却让她失了胃口,而小姨也是如此,整晚没有动几下筷子。

葛书清欲言又止,难为情开口,“微微,你能把大姐的号码给我吗?”

宋时微的手在桌子底下扯餐布,怎么都扯不动,面上维持微笑,“我问问我妈,不过您知道的,她心思重。”

如今,她们不欠小姨的了。

可曾经扎在心上的刀和刺,似乎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扎得越来越深,与骨肉连在一起。

所以当人提起,那根刺便会破土而出,重新扎破血肉。

葛书清没有强求,“好的。”

她忍不住问:“这么多年,你们去哪儿了?一句消息都没有。”

说到后面,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