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3页)

宋时微为难道:“我不知道,我不参与决策,如果你需要,我回去问一下谢屿舟。”

宋池雨摆手,“公司又不是我家的,我就随口一说,你这演戏的婚姻,算了算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恰巧是两首歌的中间地段。

一旁的谢屿舟敏锐捕捉到两个字,拉住宋时微的手,趴在她耳边说:“演戏?”

宋时微捂住嘴巴解释,“这不是刚编的故事,灵感来源池砚舟和沈栀意。”

谢屿舟咬牙切齿说:“编得真好。”

编的故事里他们都没有感情,随时要散伙的样子。

“还好,这个有人信。”比起有感情,这个更好。

二场的人更嗨更能放开,有人晃晃悠悠走过去,“谢屿舟,真没想到你会和宋时微结婚,不是说不般配,就是感觉你们没什么交集。”

谢屿舟不动声色挪开位置,“早恋不能让人知道。”

宋时微拳头都要硬了,哪门子早恋,什么早恋,她和他就没恋过。

同学打趣道:“你们瞒得也太好了。”

谢屿舟敛了神色,凛声强调,“没想瞒,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所以你们异国了七年?”

“对,刚回来就结婚了,不想让她再等我了。”谢屿舟说话的同时,在沙发上找到宋时微的手,握在掌心里。

宋时微暗自腹诽,她才没有等他,可是听到这句话为什么会想哭。

按照她曾经的设想,她会和他聊恋爱,即使是七年异国恋,她能坚持的。

最后的现实是,分开了七年。

她不敢看他,撇开脑袋,看向沙发两个人的手上。

谢屿舟这句话不知道是真实所想,还是为了搪塞同学,实实在在在宋时微心上激起了涟漪。

一圈又一圈的水花,久久不能停歇。

同学起哄,“我靠,我靠,真看不出来,这么多年,在群里还藏着。”

谢屿舟难得开玩笑,“这不是怕吓到你们。”

这时,有人问:“《情未了》这是谁点的歌啊?”

半晌没人动,谢屿舟缓缓走了过去。

“送给……”男人坐在椅子上,单脚点地,一直看向宋时微的方向,薄唇轻启,“她。”

谁都知道,这个是指‘谁’,众人的目光纷纷向她投过来。

宋时微垂下眼睫,她不知道谢屿舟还有这手,浑身不自在。

然而,在谢屿舟开口唱歌以后,她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回头望从未懂开口讲爱你

放下你已是再会无期

但长伴心扉柔情全属你

纵是隔开千里灵魂内永久不死

I'llbelovingyouforever

andI'vebeenlovingyousolong

情未了情未了只要天知晓你重要”*

宋时微没有听谢屿舟唱过歌,没有听他说过粤语,粤语歌的咬字发音和普通话差别很大。

他什么时候学的?

在临港待了七年,这首老歌宋时微耳熟能详,歌词她也能听懂。

从谢屿舟口中唱出来,别有一番感触。

‘情未了’三个字,好像在表达什么,宋时微眼眶发热,谢屿舟的眼睛里像有星辰大海,将她牢牢锁住。

心里积累了成千上万只蝴蝶,破茧而出,心跳如擂鼓。

宋时微和他隔着距离对视,屏蔽周围所有人的声音和视线。

好想上去抱住他,却没有了勇气。

经过今晚谢屿舟的表现,他们成为班里的模范,宋时微成为很多人羡慕的对象。

老公有钱又专一,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宋池雨完全不信宋时微的说辞,这如果是没有感情,谢屿舟可以去拿影帝大奖了。

临近半夜,该散场的散场。

褚明俊在谢屿舟唱歌的时候便已离开,奔着宋时微来的同学聚会。

结果有些事七年前就已注定,他从来没有上场的资格。

他以为出国会忘记宋时微,记忆会模糊,感情却没有变。

现在的他,只能在心底祝她“幸福快乐”,即使这份幸福是另一个男人给她的。

只要她开心就好。

不打扰,是对她最好的事。

谢屿舟晚上喝了一点酒,喊了代驾,宋时微坐进车里,随意向外瞥,酒店门口看到了熟人。

她拉住谢屿舟的胳膊,按耐不住八卦的心,“那是宋池雨和梁博简对不对?他们去了酒店,是不是?”

原来吃熟人的瓜是这种感觉。

谢屿舟:“谢太太,七年前你就去过了。”他们比宋池雨胆子更大,直接从谢师宴逃走,奔到顶楼。

谁有他们厉害啊,高考后就开房,第一次做了一夜。

宋时微嘟囔道:“那时是年轻,不懂事,放到现在,我肯定没有池雨有勇气。”

18岁,没有了高考的束缚,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做什么,如果是现在,肯定瞻前顾后,什么都不敢。

谢屿舟无声叹息,‘不懂事’,不懂事倒会睡他。

宋时微借着昏暗的路灯,打量谢屿舟,男人轮廓分明的脸隐匿在光线里,半明半暗,透出一股冷寂的气息。

她的手缓慢向右移动,抓住男人的手。

谢屿舟反客为主,和她十指紧扣。

算了,她还知道哄他,勉强吧。

宋时微又偷看他一眼,好像是哄好了,没有刚刚那么生气。

安心闭目养神。

回到臻悦府,宋时微只想赶紧睡觉,抬手准备摁开客厅的灯,被谢屿舟直接抱到了玄关柜上。

男人堵住她的嘴巴,攻城略地。

压抑了一路的怒气有了发泄的口子。

夜灯亮起又熄灭,呼吸被他掠夺,鼻息交融间,大衣掉在脚下。

宋时微喘气道:“还没洗澡。”

“一起洗。”谢屿舟抱她下来,再次吻上她的唇。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接吻,从客厅辗转走进卧室,地上掉落了一堆衣服。

浴室内灯火通明,蓬头的水洒在头上,宋时微尝试和谢屿舟讲道理,“很晚了,明天吧。”

谢屿舟幽幽道:“明天又不用上班,我们有的是时间。”

宋时微脑中惊呼,完了,不眠夜。

腾腾热气爬上玻璃屏风,宋时微靠在上面,承受男人的质问。

“你不想我吗?”

宋时微偏开脑袋,“不想。”

谢屿舟不气不恼,“她不是这样想的。”

嘴硬不说心里话的女人,他习以为常,总有地方做不了假,说不了谎。

宋时微问:“谢屿舟,你怎么会唱粤语歌?”

谢屿舟:“大学室友是两广的留学生,天天放。”

“哦。”就说,不可能是为她学的,碰巧而已,男人花言巧语是本能。

谢屿舟直视她的眼睛,“那晚的话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