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他低头迅速噙住她肉嘟嘟……(第2/3页)

然而理想很丰腴,现实很骨感,打听完具体规则,心凉半截。

武斗还好,就是比巧劲和草的韧性,虞兰芝尚有七成把握。

文斗第一阶段,看谁采摘的花草种类多,更稀有,类似比运气,运气这东西向来五五开,虞兰芝也不怵。

难就难在文斗第二阶段,比肚子墨水。

其实就是对对子。

以花木绿草为题,轮流出对子,一直对到对方接不住为赢。这比的可不仅仅是文采,更像是比谁背的《万植草纲》多,谁是百晓生。

术业有专攻,这不是虞兰芝的强项,纵有万丈豪情,通天运气她也解决不了。

更让她绝望的是梁萱儿“作弊”,拉来最强后援——梁元序。

罢了罢了,有他在,就更没希望。

虞兰琼也知大势已去,不忍再撺掇虞兰芝,姐妹俩唉声叹气寻百草。

比还是要比的。

万一第二了呢?

第二名的彩头是一枚天然鸽血石,小是小了点,却也不便宜,赢了血赚。

搜集百草这个环节与玩耍无异,又带着点小心机,别有趣味。

大家在各种犄角旮旯搜索,还不能让旁人知道自己采了什么,最大限度地保证自己手里的种类数量独树一帜。

游戏规定二人一组,不得假手仆从,皆要亲力亲为。

园内每隔一段距离设一竹棚,棚内婢女若干,以山泉煮茶,侍奉新鲜果品糕点。

各家郎君和小娘子徒步寻宝,累了就自行走进竹棚休憩。

寻百草乍一开始好玩,玩久难免疲乏,大小姐立刻不乐意了。

虞兰琼的大小姐脾气上来,掉头就找婢女要茶喝,还要捏肩,且不要脸地提醒虞兰芝,“好歹我也出过力,赢下宝石分我一点点。上清珠我就不要了。”

虞兰芝哼了声。

不过落单的小娘子也不止她,显然有大小姐脾气的人也不止虞兰琼。

璃娘和亲妹妹路过,笑着朝虞兰芝打招呼。

虞兰芝眼睛亮闪闪,“璃娘,原来你和娇娘一组。”

“是。我妹妹怕生,同别人一组我不放心。”璃娘笑着看妹妹。

娇娘果然很怕生,羞羞怯怯喊了虞兰芝一声“芝表姐”。

虞兰芝笑着应声,彼此寒暄两

句匆匆辞别,比赛要紧。

望着宋家姐妹的背影,虞兰芝把到嘴的话咽下去,兀自寻了一处树荫坐下。

不对呀,梁元序不是与璃娘定亲了,怎么不帮璃娘反倒帮自己妹妹?

虞兰芝小声嘀咕,一不留神,嘴巴将心里的嘀咕念叨了出来。

“他没定亲。”

虞兰芝:“啊?可是大家都说粱宋联姻了。”

“粱宋两家那么多郎君和小娘子,为何你非要认为是梁元序?”

虞兰芝微微一窒,答不上来。

脑子蓦地“嗡”的一声。

神志从宋家姐妹的背影抽离。

她表情僵硬,猛然扭过头,仰着小脸,看清了眼面前与自己一问一答的人。

梁元序微微垂着眼帘看她,树叶与阳光在他洁白的肌肤上交织出深邃光影。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小脸仰起,一个微微俯身,美的宛如一幅隽永的山水画。

虞兰芝下意识左顾右盼。

周围可听范围内没有可疑的人,甚至连个人都没有。

远处人影走动,也没什么人注意这边。

为何她会下意识产生一种偷-情的错觉?

会不会是陆宜洲又在捉弄她?

保不齐正躲在阴暗角落看她的笑话。

虞兰芝慌忙站起身,退后一步,“本来想着再见面要说声恭喜的,既然如此,等你真的定了亲我再说……”

梁元序走过去,在她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淡淡道:“你不用紧张,陆七郎还未回府。”

怎么办,听起来更像是偷-情?

已能想象出陆宜洲“捉-奸”的表情,一张如玉似雪的脸颊浮现薄愠,笑弯弯的眉眼皱起,咬牙,凶恶地朝她咬牙,漂亮的嘴唇故意用力,仿佛要吃了她。

虞兰芝深深凝目看梁元序,多看一眼都心悸。

美玉无瑕,可以远观,但不要再亵-渎。

当一阵充满草木清香的风吹过,她移开眼,福身作辞。

梁元序没回应,一动不动坐在原地,怕惊扰了她彷徨的目光。

背影孤寂。

一个时辰后,虞兰芝的细绢喜鹊纹斜挎包塞满“战利品”。

回头找虞兰琼,找了一圈,不见人影,问竹棚下的婢女,婢女回:“虞四娘子约莫一盏茶前离开,携婢女更衣。”

这个更衣可能是字面的意思,不小心弄脏衣裙需要更换干净的,也可能是去官房解决内急。

不论哪种,都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显然虞兰琼已放弃比赛,否则也不会留下“你要是等不及就先去吧,反正有我没我都一样”。

真晦气,怎么就摊上这种队友。

不意天无绝人之路。

消失四十余日的陆宜洲突然闪进了视野。

他在找虞兰芝,找了有一阵子。

习惯地看向粉蓝色衣裙的小娘子,蓦地想起芝娘许久不再穿粉蓝,下一瞬便跌进了灵动的水汪汪的杏眸里。

芝娘!

陆宜洲眉眼变得柔和。

虞兰芝在心里不屑,色胚。

那一幕,她可全都瞧见了,陆宜洲的目光追逐像只粉蓝色蝴蝶的璃娘,似乎想搭话,不知为何又放弃。

然后就发现了她,并且走过来。

她鄙夷陆宜洲时全然忘了自己适才也瞄了梁元序好几眼。

尚不知情的璃娘,一派无邪地从陆宜洲附近错身经过,任由妹妹牵着小跑而去。

陆宜洲离开十王宅便马不停蹄回府,走了一身汗,沐浴更衣后才来此寻找虞兰芝。

她好像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发现这点他就没再换过熏香。

虞兰芝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朝她走来的年轻郎君,她的未婚夫。

天水碧色的圆领袍,清爽得像盛夏汝窑瓷盏里的蜜瓜酥山。

眉眼仿佛天生含笑,嘴角微微上扬,在他的脸上,黑与白格外的鲜明立体,瞳仁黑亮,肤若凝脂。

对着她总是笑嘻嘻的,像是一个全无攻击性的孩子。

但孩子可做不出那些下流无耻之事。

虞兰芝:“你来的正好,咱俩组队。”

“斗百草?”陆宜洲习以为常攥住她的手,牵她步入遮天蔽日的绿荫下。

“对。”

陆宜洲摇摇头,“不行。”

“为何?”

虞兰芝满眼失望,他甚少拒绝她。

“文斗,我去岂不是欺负人,还让不让玩了,再说,我还是主家呢。”陆宜洲有自己的原则,“你想要上清珠,我送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