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云兄我们一起泡吧(第2/2页)
宴焱拧眉,当机立断的一抽骨鞭,银色一晃眼,便利落精准的抽在了那东西的右腿上。
是一只飞翼狮。
眼见自己被盯上,飞翼狮呲着牙,露出血口,紧咬着黄苏的牙却不松,掀动背上的两支雪白的羽翅,就要朝着上空掠去。
宴焱没给它机会。
又是凌厉的一鞭掠来,尖端的骨刺精准的嵌入翅膀连结处的皮肉,刺啦一声,涌开一片血水,那飞翼狮踉跄一下,狠狠的向下跌了一寸。
云梧眼疾手快的顺势挥剑,剑尖划破飞翼狮脖颈处的动脉,飞溅出一地鲜血,剑身再一转,便要直指飞翼式腹下丹田。
那狮子见状不妙,嘴一松,将那黄苏甩了出去,意图逃开。
云梧哪会让它逃走,宴焱在后紧追,云梧则是快步朝前,拉开一段距离。
前方是惊鸿剑法,后方是宴焱的灵鞭。
前后夹击之下,那飞翼狮没躲过几息,宴焱雪腕一震,又是一甩鞭。这一次,骨刺深深嵌入皮肉,再一扯鞭,赫然是将连结的筋肉都挑断了,碎肉翻飞。
眼见自己要从空中被抽下,那飞翼狮哀嚎一声,骤然转头,猛的一蹬腿,元婴期的威压赫然铺开,裹挟万钧,便要朝着宴焱扑去。
这是要和他鱼死网破!
宴焱一拧眉,攥紧手中骨鞭,对准了飞翼狮的薄弱处,就要再甩出一鞭。
但下一秒,银光一晃,箐云剑便狠狠贯穿了飞翼狮的躯干。
‘噗嗤’一声,是剑身穿透皮肉的钝响。
剑势如虹,飞翼狮被那剑顺势一带,狠狠的钉在了树干之上,一蹬腿,俨然气息已断。
见飞翼狮已死,溟也顺势蜷入了衣袖间。宴焱望向云梧,轻轻的冲着他点了点头,道:
“多谢云兄。”
方才一鞭子下去,那飞翼狮身上喷涌而出的血水落在宴焱的红褙之上,滴滴答答,顺着袖袍向下滴落。
一听宴焱出声道谢,云梧的眉眼骤然一松,侧过头,连声音都放柔了,哪还有方才半点凌厉的模样。
“无事,是我该做的。”
一旁扶着黄苏的齐岳颇有些古怪的瞥了二人几眼。
天下人都传,这宴焱云梧二人此次组队是因为想要争锋相对,在队中分出个高下来。
所以齐岳在听闻宴焱答应云梧的邀请之时,还颇有些担忧这一次的组队之中会不会因为二人不合而惹出什么事端。
却不曾想这二人配合的如此默契,气氛似乎也比他想象中的和谐,甚至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齐岳颇有些欣慰。
那一侧云梧抬手,箐云剑铮然一声落回他手中,飞翼狮的尸身便从树上坠下,狠狠的砸落在地,其余几人围上前去看。
方才这飞翼狮突袭得太急,没能清楚的打探它的境界。
此时它已死,剑尖一挑开丹田,云梧便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它省生前的境界。
正是元婴初期的妖兽。
这般境界的妖兽,在以往的任何一届比斗之中都是在内围之中才会出现的,可而今他们甚至还没摸到内围的边缘便已经遇见。
奇怪,实在是奇怪。
黄苏被这飞翼狮咬了一大口,腿肉狰狞的翻开一层,血水汩汩涌出,应当是已经被咬伤了筋脉。
飞翼狮的牙蕴含灵力,不是普通外伤能够比拟的。若是不想早早退赛,唯一的法子便是找一处安全些的地方休整一二,再行出发。
黄苏自知拖了后腿,加之流血过多,本来就灰白的面色愈发惨如白纸。
“抱歉。”
他低低喘了口气,用灵诀先行压制住了伤患处,才使得血水不至于继续流出。
宴焱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几人商议一二,决定先改行程,寻一处水流安营扎寨。内围的地势较高,若是寻到了水源处,即使是日头落下,逆流而上,也不会迷失方向。
夜行赶路虽然凶险,但胜在能够节约大把的时间,得以按照计划赶到内围。
决定之后,几人不再拖延。聂兴从空间法器之中抽出一张符纸,以血为引,画出一符寻水咒。
他们运气算是好些,在寻水咒燃尽之前便找到了一处水源,看那流速,不像是死水,甚至隐隐泛着灵力,似乎是处灵泉。
见了泉水,黄苏微微松了口气,随即便被安置在了水源旁的一处隐蔽石块下。时间紧迫,黄苏一坐下便立刻闭目收息,打坐修复伤处。
聂兴则是画符,在此处设下一处不大不小的阵法,一行人得以再在此处休整一二。
宴焱因为飞溅上身的血水,如今只想快速的清理一番。红褙湿漉漉的,不知是沾了什么脏污,黏糊糊的腻在背上,叫人浑身都不舒坦。
此时终于得以歇息,宴焱便迫不及待的一掐净水诀,除尽身上大部分的污血,却还有一些牢固的黑污扒在肌肤之上。
宴焱微不可查的拧了拧眉,俯身,伸出一截雪腕,轻轻搅了搅泉水,冰凉骤然裹住指尖。
方才觉察得不错,这里果真是一处灵泉,汹涌的灵力透过肌肤,传入宴焱的筋络处,隐隐要拓开一寸细脉。
宴焱面上一喜,转头,对跟上来的云梧道:
“是个灵力丰裕的灵泉。”
队中五人都是男修,宴焱也没什么顾虑。
那畔的云梧还想开口说一些诸如让宴焱尽管泡,他会背过身去,替他守着等等的话。但这畔宴焱便已经干脆利落的扒开了身上红褙,露出薄薄的雪肩。
甚至那衣衫还在松垮下坠,一路从起伏丰腴处滑落,堆叠至细白的脚踝,连件亵衣都不曾留下了。
‘扑通’一声,修长的腿一迈,宴焱一头扎入水里。
偏偏宴焱还大大咧咧的转头,望向已然浑身僵硬的云梧。
“云兄,你不下来泡吗?”
云梧彻底呆住了,连手中的箐云剑都要握不住了。脖颈近乎烧开,红潮一路摧枯拉朽的攀上耳廓和面颊。
……这是什么意思。
喉头滚动,云梧的心思胡乱的又扯开了,近乎要抑制不住自己慌乱的呼吸。
这、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