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再沉默的见证者。(第5/5页)

“黎叔,那些木雕是不是他自己刻的?”

这时,梁奇凯推门进来,手里捏着鉴证科刚出的报告。

“那封匿名信——”梁sir举起证物袋,“纸上检出画布纤维。”

“是油画布?”

“前男友给了钟婶一笔钱,让她假装捡到断趾?”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那封匿名信上。

不再沉默的见证者,致观察天鹅们的一封信……

如果对方故意用断趾作为第一件“证物”,那么下一个会是什么?

这个想法,让人不寒而栗。

“逃走……再掉进下一个火坑?”

莫振邦霍然起身。

“黎叔,你立即带人彻查那个男人的所有资料。”

“住址、工作、银行记录、通讯记录,一个都不要放过。”

“其他人跟我去画室。”

时间在无声中悄然流逝,从发现林家地下室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到现在,已经过去数日。

除了邝小燕那些真假难辨的供词,关于林汀潮失踪的确切时间,至今仍是一个模糊的谜团。

唯一确定的是,林汀潮多失踪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警车急刹在荷里活道的画室门前。

破门而入的瞬间,灰尘在阳光下漂浮,画室正中央,摆着一个画架。

那是一副蒙着白布的画。

“不对劲。”徐家乐警惕地扫视四周,“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堆满了画框和半成品。现在全被清空了,只剩这一副。”

“就连墙上的得奖作品也不见了。”

那幅画被雪白的画布盖着,在空荡荡的画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祝晴抬手,猛地掀开画布——

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画作中,林汀潮赤足站在黄昏的沙滩上。

落日余晖之下,海风吹起她的长发,每一根睫毛和发丝都描绘得真实分明。而更真实的,是那只右脚,林汀潮的右脚缺了一根脚趾,伤口已经结着深褐色的痂。

画布右下角,写着两个字。

自由。

有警员艰难地开口:“林汀潮到底……”

“是死是活?”

……

放放小朋友来得不巧,他到油麻地警署时,CID房空空的。

一个人影都没有。

盛放双手背在身后,沉稳地踱着步子,最后停在阿John的办公室门前。

“笃笃”两声敲过门后,他探进去半个小脑袋:“什么情况?”

翁兆麟放下手中的文件。

他告诉这小知己,B组发现重大线索,现在分头行动。

说到一半,翁兆麟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为什么要跟个小孩汇报工作?

翁sir严肃道:“有事吗?”

放放像个小警司,摆摆手:“没事,你继续忙。”

盛放小朋友转身,球鞋在走廊上踩出轻快的声音。

翁兆麟:……

萍姨在走廊尽头等着,急得直搓手,催少爷仔赶紧跟自己回去。

盛放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他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奔的小野马,继续默默游荡。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个陌生的身影。

有人正站在CID办公室门口,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

“Madam于?”文职珍姐停下笔抬头,“黎叔出外勤了,应该快回来了。”

放放凑到珍姐耳边,小手挡着嘴小声问:“她也是我们同事吗?”

“……”珍姐说,“是O记的。”

就在这位O记Madam准备离开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黎叔带队回来了,手里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

他一抬头就看见对方,整个人僵了一下。

办公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警员都低着头假装忙碌,静得像鹌鹑。

但一个个耳朵竖得老高。

放放挨着曾咏珊坐下。

“这个姨姨是谁?”

“是黎叔的前妻啦!”曾咏珊小声解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多问。”

曾咏珊的手指抵在唇边,示意放放不要出声。

可还没等她摇头示意,他已经踢着小短腿,灵活地跑到黎叔身边。

“你到底什么意思?”Madam于昂着下巴,脸色铁青,“当年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总要有人打破沉默。

盛放扯了扯黎叔的衣角:“前夫你说话啊。”

黎叔黑着脸转向另一边,一言不发。

放放仰着小脸蛋真诚道:“他很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