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31(第2/3页)

那艺伎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地,只知道一个劲地磕头道:“公子、公子,是奴错了,公子尽可毁去这张脸,只求留奴一命,日后奴一定尽心尽力回报公子!”

罗洇春眸色渐深,忽地,他后退一步,语气变得古怪又温和。

他轻声道:“好了,刚刚只是在吓你,你今日帮了我大忙,我当然不会杀你。只是,你若是想踏出这殿门,便得告诉我你的看家本领。”

艺伎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立马狼狈地抹干眼泪,努力稳住声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这些年在伎馆学到的伺候人、勾引人的知识倾吐了个干净。

甚至,他还针对江让这般的性子,对症下药地替罗洇春出主意。

罗洇春静静听着,一只手指缓缓摩挲着若有所思,好半晌,他抚掌,似笑非笑:“不愧是艺伎馆养出来的,果然有些本事。”

“走吧,出去领赏。”

那艺伎终于松下一口气,哆嗦着腿慢慢退了下去。

只是,他方才出了门,人头便落了地。

美丽惨白的头颅在冰冷的地面滚了好几圈,才慢慢有血液从断颈中溢出。

连惨叫都来不及。

罗洇春阴毒地收回视线,露出一抹如食人花一般的冷笑。

“不知廉耻的贱人。”

……

江让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酸软、头疼异常。

他半坐起身,蹙着眉按了按额头,如云般的丝绸从胸侧滑落,连带着掀起身边人的被褥。

江让浑身一僵,漆黑的眼珠子一寸寸朝着旁边瞧去,一瞬间吓得脸色一白。

只见,躺在他身畔的青年人一身狼狈,红色中衣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光洁美好的肩头,对方睡得并不好,艳美的眉头轻轻蹙着,脖颈处更是姝色一片。

他轻轻颤着眼皮,低低哑哑地泄出几道泣音,一时间叫人怜惜又心疼。

显然,昨日,对方怕是受到了堪称凌辱的亵渎。

江让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他一见到罗洇春就挪不开眼。

尤其是那双眼,简直像是生了根似地黏在对方起伏美好、春光乍泄的胸部。

心脏一时间跳得异常快,青年一张俊逸的面颊更是红如云霞。

真是混账,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想着这些……江让忍不住唾弃自己。

他努力想要瞥开视线、回忆昨夜自己醉酒后的兽行,但无论如何想,青年都不曾记起分毫。

江让只好作罢。

“啊——”

青年人嘶哑的尖叫声忽地响了起来。

江让头皮一麻,打眼看了过去。

果然,罗洇春此时也醒了,他似乎无法接受自己这般荒唐地失了身子,整个人像是只炸了毛的猫儿,一蜷一缩地以被褥将自己的身体捂住,随后忍不住失态尖叫了起来。

门外有窸窣的脚步声接近。

管事的敲了敲门,似乎十分忧心道:“公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可需要奴等前来帮忙?”

江让顿时急了,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古怪又酸麻的痛意,整个人逼近泪意盈盈的美人,一只手迅速地死死捂住对方的嘴唇,低声沙哑道:“对不起对不起,罗、罗洇春,你别叫了……”

罗洇春泪水横流,方才失了身子,他本就艳美的一张面颊如今愈发昳丽多情,横眼看人的时候,直叫人酥了半边身子。

江让哪里敢多看,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只想打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才好。

但他又不敢放手,生怕外面的随从闯了进来,两人这等苟合丑事便再瞒不住了。

他自己便也罢了,罗洇春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大少爷,平日里又那般保守,被人看了洗澡都要死要活的追着打,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传出去的风言风语都能逼死他。

于是江让一边继续用力捂紧对方的嘴唇,一边磕绊道:“罗洇春,你不要叫,我就松开你可好?”

美人流着泪慢慢点了点头,他乌发披散,身子上四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痕迹,可怜极了。

殿门外的敲门声逐渐消失,似乎是没有得到命令,不敢闯入。

江让咬着牙,忍着羞耻,终于慢慢将对方的嘴唇松开。

罗洇春一张精致的狐狸面上早已斥满了水汽,他也不敢大声哭,只小声哭得抽噎,一边用没力气的手掌胡乱拍在青年的手臂侧,一边含糊哭诉道:“江让,你这混蛋……你怎么敢、怎么敢那般对我……”

江让心里理亏,眼见对方哭得梨花带雨,又忍不住生出几分柔情,他叹气,轻轻握住青年漂亮的指骨,低声道:“别哭了,昨夜是我错了……”

“只是……”青年犹豫道:“我许是醉得厉害,实在不记得——”

罗洇春忽地瞪大了眼,大少爷向来脾性高傲,这会儿眼见面前的人不肯承认这混事儿,一时气急了,一五一十的便将事情经过吐露了出来。

“你还敢说,你昨夜……霸王硬上弓……”

“……我被你坐得好疼。”

江让脸是越听越红,听到最后一句话,更是彻底受不住了。

天见可怜,他、他向来是个保守的,同祝妙机和师尊也极少这般出格。

昨夜真是昏了头了。

“罗洇春,不然你打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我回头把我珍藏的所有宝贝都给你送来赔罪好不好?”江让咬了咬牙,就差负荆请罪了。

此话一出,罗洇春非但不曾解气,整个人倒像是被羞辱了一般,红着眼咬牙道:“江让,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嫖资吗?你怎么敢这般羞辱我?!”

江让这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时间急得险些上了火。

青年忍不住咬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如、不如这样,你若不嫌弃,我便对你负责,娶了你可好?”

罗洇春顿时浑身一僵,面上红晕生花,他下意识躲避了青年的视线,抿唇委屈道:“……我、我才不稀罕你负责,你又不喜欢我,日后你少不了要说是我当初逼得你娶我……”

江让心中猛地一跳,一股难言的情绪逐渐漫上心口。

他想起了两人青涩岁月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一直吵吵闹闹、针锋相对,却又难免倍显亲近。

记忆中的罗洇春时常被他气得跳脚,却从不曾真正对他动过手。

与其说是他们互相争吵,不如说大部分时候都是江让在欺负对方。

他们清楚彼此一切的习惯与糗事,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罗洇春更是在两年前对他表白过心意。

那么他呢?

江让愣愣地盯着眼前人红彤彤的眼眶和脸颊,脑海中突然钻出一个古怪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