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40(第2/2页)

身体已经在颤抖了,像是被尖刀从头顶剥皮一般,明明该是刺痛的,楼胥回却尝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

该怎么去形容这一瞬。

他的阿阏、可爱的阿阏、单纯的阿阏、炙热的阿阏、美丽的阿阏,正在毫无保留地触碰赤身裸体的他。

仿佛时间不曾变过,他们依旧如年幼时一般,亲密无间。

楼胥回几乎想要叹息出声。

在静默地窥视了如此之久的岁月之后,他总算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阿阏身边。

像是雨水终归于山川大海、枯枝终腐化回树体之中。

他慢慢转身,一寸寸扣紧指节,拥紧了怀中已然长大的青年。

他的阿阏、檀郎、夫人。

泪水簌簌落下,江让已经忍不住抖着哭腔迫切地问出话来了。

“阿哥,当初、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你为何不来寻我?我每年都会回去看你,为何你从不见我?”

到底还是个年轻赤诚的孩子,他被保护得太好了,完全不明白岁月与现实会将记忆中的无暇之人扭曲成何种模样。

楼胥回轻轻垂眸,深邃艳情的五官逐渐显出几分诡异的笑的弧度。

他略显嘶哑的尾音与寻常人并不相同,而是多了几分上翘的音调,听起来颇有异域的意味。

“阿阏,不是我不来见你。”男人苦笑说:“当初你走后,我就被沂高寨的寨主、也就是我父亲故土的族人救了回去。”

楼胥回银灰的卷发一簇簇地揉落在白皙的肩侧、胸前,衬着那张深邃的面颊和萸紫柔情的眸子多了几分鬼气却神性的美。

他道:“我当初确实没了呼吸,但后来据沂高寨的寨主所说,我们族群每一个孩子出生后,都会有一只伴生蛊虫,这种蛊虫可以令濒死的宿主闭气,等待族群的长老前来治疗。”

“我被接回了沂高寨后,便一直学习蛊术、未至年岁不被允许出去,而当初实在伤重、掩埋的时间过长,眼睛、身体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腐烂损坏,是寨主心慈,乞求蛇神为我更换了新的眼睛和皮肉——”

“蛇神?”江让忍不住道:“这是什么神明?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楼胥回微微一笑,紫眸深邃如宝石:“沂高寨以养蛊为生,而蛇便是最强大的蛊,蛇神是整个沂高寨的守护神,我们平日里需要喂养它,而它则会回报我们。”

“我的这双眼、这身皮肉、健康的身体,便是祂回馈给我的报酬。”

男人说着,眼瞳中的紫雾怪异地凝结着,表情也变得愈发夸张和古怪。

好在他及时停了下来,没有再多说。

江让听着只觉得怪异,但这到底是男人族群的习俗,对方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两人说了许久,江让才后知后觉地对方还未曾穿衣,脸一霎时便红得宛若熟透的果子,伸手捡起衣物便要帮对方更衣。

楼胥回倒是面容带笑,一副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样,只是时不时问青年这些年中是否时时想念自己。

江让自然如实回答,他对楼胥回到底有愧,说出的话句自然诚心诚意。

也正因如此,青年才不曾发现,这么多年未见,对方率先询问的竟不是他的现状,而是一些聊胜于无的话题。

就好像,对方一直、一直都知道他的人生轨迹,不曾遗漏。

因为不曾遗漏,所以也无需多问。

传讯符在指尖微闪,江让微愣,这才想起来,门外,他那脾性不甚好的道侣,正在等着他的问诊。

楼胥回已经重新戴回了兜帽和黑纱,他像是一瞬间又变回之前那般的神秘、古怪、寡言。

可他看向青年的眼神到底是柔软的,一双紫眸波光粼粼的,比之男人额心的黄金吊坠还要亮眼。

他轻声道:“阿阏,我们的关系暂不可让你那道侣发现,他善妒出名,我担心他日后……”

江让立刻就明白了,他赶忙点头,一双下垂的黑瞳湿漉漉的带着几分认真道:“阿哥放心,我现下不会告诉他的,一切听从阿哥的吩咐。”

楼胥回面上露出一抹隐约朦胧的笑,因着黑纱与宝石的遮挡,那轻轻牵起的唇角弧度显得愈发蛊惑勾人。

言及此,他含笑问青年道:“对了,阿阏,你那道侣言你有隐疾,是否真也?”

江让一瞬间脸红了个彻底,在小时候保护自己的阿哥面前说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今日本也就是为此而来,青年只好咬着牙,颤着眸点了点头。

楼胥回轻笑一声,精致深邃的眉眼愈发动人,他哑声道:“既是如此,阿阏便先行躺下,我如今是医师,你不必忧心,我定会为你……”

男人声线带着几分细微的粘意,细细道:“好好治疗。”

江让抿唇,颇有几分窘迫地避开眼眸。

话已至此,他只好依言躺在男人变幻出的躺椅上,头颅稍稍后仰,牙齿忍不住轻颤得紧咬。

感受着腰裤的慢慢垂落,一双温凉的手腕轻轻抚过他的腿弯。

江让忍不住别过头,一张俊俏的玉容红得愈发昳丽,以手臂遮挡住轻颤的眼皮。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跃动的尘埃轻轻触碰着他发烧的身体,一触即离、若隐若现、温柔怜悯。

好半晌,缄默的青年额头浮现细微的汗水,他控制不住地张大唇,甚至慌乱之下试图将手掌都塞进唇中,以期掩住那躁意鼓动的喉头音调。

一双湿润的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推开至一畔。

楼胥回低低的声音回响在空寂的屋内,像是涌动灼烧的烈火。

“不要伤害自己,别怕。”他说:“你做得很好。”

“阿阏,你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