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番外必看!)(第2/4页)

他发丝凌乱、隐约有脏污的泥土覆在面上,叫人看不清真容。乍一看去,还当是一条将死的野犬。

宫人嘟囔一声,随意将那烂菜盆子丢在地面,撇嘴道:“诺,这是你今个儿的饭菜。”

男人并没有开口,像是一尊不得动弹的木雕,这也是意料之中。

在这冷宫当差的,谁不知道,这位太华前任废帝就是个怪胎,在冷宫中被锁了五年,他几乎像是一抹沉默的影子,谁也无法拨动他的情绪。

除却宜苏和妄春两位娘娘来时。

当然,想起此事,冷宫的宫人无不胆战心惊。

宜苏和妄春是阴晴不定的主,自元德三年,当今陛下按照制度广开后宫、选拔妃子开始,这两位便开始胡搅蛮缠,只是元德帝岂会被他们拿捏。

二妖果不其然被陛下罚了禁足,再被释放出来,陛下又冷淡了他们许久。

这两位许是有气无处发,心中扭曲,不过几日,便来冷宫折磨一番废帝。

他们折磨的手段也不仅仅是口头侮辱、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妄春性子烈、天真又残忍,总爱逼迫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废帝被迫跪在地上吃猪食。

而宜苏则更是叫人生惧,他笑得轻灵貌美,却极爱寻人拿针尖试毒,扎得废帝偏瘫后,又唤人替他医好。

一开始,这废帝还能忍住。

或者换句话来说,他实在太能忍了,且本也就心存死志。

他这般沉默,宜苏和妄春可就不乐意了。

他们来此处折磨他,本就是为了释缓江让选妃的烦闷,以及外部敌人虎视眈眈的怒意。

那丞相陈彦书便是其中最骚的,三天两头借着公事勾搭阿让去相府,一开始他们还没发觉什么,久了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什么公务能谈到深更半夜、身上尽是红痕?

那陈彦书看着便是个不安分的,私下底还用些道具手段勾引江让,简直恶心至极!

还有那看着清冷无尘的国师,那勾搭人的手段真是叫人望尘莫及,那张冷淡的脸见谁都不笑,偏偏见到江让便发了情般地流出骚浪的笑来。

偏生江让还就吃他这一套,时常被勾得眼珠子就定定落在那人身上!

不止如此,那魏烈更是个没规矩的贱货,每次自边关方才回京,便迫不及待地在男人面前秀身材、找借口留宿景阳殿。

只一晚上,景阳殿便能叫水六次,毫无节制,江让竟也不拦着些……

宜苏和妄春有一日实在气愤难当,便耐不住化作原型去偷听。

可魏烈是何许人也,几乎是他们方才于殿内隐匿藏好,便被这赫赫有名的将军揪了出来。

三人于景阳殿内大打出手,最后被江让一人扇了一巴掌直接赶出门去。

当天夜里,宫内便隐约流传出元德帝骁勇善战、夜御三男,第二日竟依旧雄风不减的桃色传闻……

因着这事儿,江让一月不曾召他们侍寝,任凭他们怎么哀求都毫无作用。

一个月不侍寝,他们的精力便也就空出来了。

眼见这商泓礼一介废人竟敢对他们横眉冷对,愤怒之下,宜苏便心生一毒计。

他先是故意对商泓礼透露出江让忆起往昔之事,言明近日欲要来见他。

果不其然,只是提起那人的姓名,如一潭死水的商泓礼当即便睁开了眼。

只这一个动作,宜苏便笑了,他就知道,商泓礼如今这般苟延残喘,果真还是放不下江让。

毕竟,人若是当真一心求死,谁都拦不住。

自此以后,宜苏和妄春二妖便时常告诉废帝江让要来,可每一次,商泓礼最终得到的,都是二妖尖酸刻薄的嘲讽。

这样的游戏玩一次两次还好,多了便也就无甚意思了。

于是,笑容温婉、故作贤惠的宜苏近日又想到一个新游戏。

他买通了冷宫的宫人,将商泓礼捆绑起来,装进一个大型沉木箱,运入梧桐殿,后又故意装作心疾病,引江让来此。

江让那会儿正为青丘的幻术发愁,闻此消息,心中有了计较,当即便来了梧桐宫。

只是,他方才踏入宫内,却发现宫人口中突发心疾的宜苏竟只披了一层轻罗纱衣,半卧在榻上等他。

不仅如此,在听到门口传来动静的一瞬间,狐妖手中握着的金杯便飘摇着倾倒了下来,紫红的葡萄美酒当即流遍了他的周身。

他本就只穿了层薄纱的衣物,如今酒水撒了下来,那薄透的轻纱当即变得透明而妖红,就这样吸附在他姣好起伏的躯体上,宜苏本就生得白,如今这般玉体横陈,更是恍若连绵起伏的雪山一般。

狐妖眸中一瞬间闪过几分水光,他惊呼一声,欲遮未遮地掩祝身体,嗫嚅着嘴唇对立在门畔的男人轻声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江让哪里看不出他在勾引他,但他却并不气恼,反倒觉得有趣。

毕竟,如今他大权在握,宜苏再如何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这般调情的手段反倒叫他觉得有趣得很。

于是,江让便微微勾唇,如对方所愿一般的,轻笑道:“你宫里的小太监前来禀报朕,说是爱妃突发心疾,眼下爱妃还疼么?需不需要朕去寻太医前来——”

男人的话尚未说完,弧度漂亮的唇弯便被一双修长的手指轻轻捂住了。

宜苏羞怯地露出一抹笑意,一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皇帝,他轻声道:“陛下,臣妾心口不疼了,只是……”

他说着,手掌微微松懈几分,慢慢滑落至江让的衣带,推着对方起身后,宜苏轻笑着拉着男人的衣带,将他引至沉木箱边。

双手用力,江让便被推坐在了沉木箱上。

两人一高一低处,低处的男人并没有分毫被压制的模样,相反,他微微仰起的面庞上显出几分轻懒的意味。

倒是宜苏,颇有几分忍耐不住地重重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的间隙,江让喘着气握住宜苏的手骨,低笑道:“这木箱中是何物?朕从前怎么没从你宫里见过?”

宜苏身后的狐尾求偶似地微微摆动,他含糊着伏在男人漂亮的胸前,一边含吻一边心不在焉道:“唔…只是装了些时兴的胭脂粉膏罢了……陛下想试试吗?您若是装扮一番,只怕比我和妄春都要更蛊人几分……”

说着,他双眸发亮,竟像是兴奋了起来一般。

江让从来不喜往脸上涂抹东西,闻言当即不感兴趣道:“罢了,朕乃一国之君,这般成何体统?”

宜苏倒是听话得很,也没有像从前一般闹着要男人妥协。

两人眼下已是箭在弦上,木箱十分宽大,江让仰坐其上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