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Nacht 对峙情敌。(第2/3页)

她的这三个要求,正符合他对这场联姻的看法,“你我的观点也很契合。”

此次见面比预想的顺利,没有刚开始的那一巴掌,会更顺利。

对方的态度,也比她想象得好。

谢却两家联姻,有利而无害。

“只是有一点——”

闻言,却盏停住想拿包的动作,静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什么?”

“感情上,你说目前和未来都不向往,口头保证是不是缺了什么。”

拥有顶级优越骨相的人,哪怕是往那儿一坐,说一句话,压迫感便悄然肆绕。

谢弦深坐姿八风不动,眉眼与她直凝,不动不移。

“未来的事,现在下定论尚之过早。婚后,如果却小姐改变现在的看法,在感情方面有了新的发展,恐怕对我们的联姻影响不好。”

洞悉人心这节课,却盏自认学得不浅,“我会让律师起草一份婚前协议,里面包含我们双方对这场联姻的要求。”

她向来注重平等,也注重公平,唇线弯起凝聚的笑容淡然:“另外,谢先生既然提到感情这方面了,我顺便也说一下。我同样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但以相等条件,为了维持这场联姻的体面,以及两家的集团股市、利益往来,外面的那些小狐狸精,你最好别碰。”

却盏选谢弦深最重要的点,长相排首位,次之原因是他无情史背景。

就像他说的,现在对感情没兴趣,又不能保证以后。

她认为,她提的条件很公平。

“婚姻一场足够。”后面,谢弦深说的话,一字一言砸在却盏心上,“多的,没用。”

却盏表情微动。

面上维持礼貌,心里想的却是:你就装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天听到两次出轨的事,不都是男人管不住自己。

有句话说得没错,野花是比家花香。

手机铃声震了震,却盏从包里拿出手机,打了道招呼后离席接电话。

可她并没过多注意,拿手机时将要带出包的钻石胸针露了眼。

钻石汲取光源碰撞,格外招魂。

谢弦深看到了,因为这枚钻石胸针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在机场丢的那个。

恰时,母亲发来消息,问他见面怎么样,顺利吗。

他敲字回可以。

‘可以’两个字,今天,他说了不知道多少遍。

她说,婚后两人互不打扰,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只需履行表面夫妻演戏的义务。

她说,婚前进行一次婚检。

她说,婚礼举行不想太快,只因她怕冷。

他说,可以。

-

见面结束,两人一同乘贵宾电梯离开。

并排而站,却盏有意和谢弦深相隔一些距离。

梯门呈镜面式,闭合之际折射出他们的身影,从中看

出,他的身量很高,不过,她的身高并不比他低多少。

空间内只有两人,一阵沉默。

楼层数字逐一递降,却盏盯着那数字,出了神,也没看镜面中谢弦深的神色。

不经意低头,男人微顿。

她今天穿的是双纯黑绒面高跟鞋,跟细,鞋尾绕出的一条细带箍住脚腕,脚踝那,隐隐磨了红。

当事人却像没事似的。

“却小姐有忘什么事情吗?”

他的声音再次令她回神,疑惑,他话说得不明不楚,她怎么能猜到:“谢先生不妨直说?”

电梯下降至一层,门开了。

她的问题,谢弦深没给答案,长腿跨步走出电梯,却盏也跟着出来。他稍微侧身,短暂看她一眼没作停留,“算了,不重要。”

打哑谜呢?

她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

走出餐厅正门,凉风涌进来,却盏才发现下了雨。

谢弦深还没走,站在她身边,大概在等司机把车开过来。

不巧的是,她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从正门得走一段路,没带伞,她不想被雨淋。

正黑迈巴赫Landaulet停在餐厅正门,左谦撑着伞下来走到自家老板身旁,自觉扮演好助理角色。

夜色浓度深,那位助理什么模样,却盏没看清。

可她听清了他对她说的话:“需要……”

“不麻烦。”

简短的三个字,快、准、狠地按灭了他的绅士邀请。

他内涵她想帮忙就不会问需不需要,她听到那个词,想都没想拒绝。

却盏一手拎着包,一手点开通讯录想打电话给朋友。

“盏盏。”有人叫她。

她侧头寻找声源,孟撷撑着伞向她走来,没太过注意在场还有其他人,语气也熟稔:“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其实,她想打电话的那个人也是孟撷。

“你怎么在这?”却盏问他。

“不是说吃饭地点我挑吗?这家餐厅还不错,我就订了这。”

孟撷记得却盏喜欢这家餐厅,出国前,他们和其他朋友在这聚过一场,聊到很晚,也聊了很多方面的话题。

短暂无言,似乎意识到还有他人的存在,孟撷偏身递目。

雾蒙雨夜,裹挟无尽凉意。

两位身量相仿的男人相视而站,就这么无声对视着,同样西装革履,同样眸底古井无波。

相比孟撷,谢弦深冷感更甚,那种冷,高居神位,睇视世俗。

“嗯,这位是……”不说点什么,场面好像快要被冻住,却盏想介绍,不料,情况与她的设想存在出入。

“认识。”

冰点登时破开裂痕,孟撷先开口,“谢先生。”

孟撷说的‘认识’出乎却盏意料,她眉梢不自觉动了下。

对于那句‘谢先生’,谢弦深省去回以‘孟先生’的客套话,仅作轻点头示意。

“我想却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

却盏说的‘不麻烦’,他记住了,有必要解释清楚:“本意只是提醒你,需要伞,可以去餐厅的前台管理处。”

而并不是怜香惜玉、问需要坐我的车回去吗。

是你自作多情。

却盏自动在心里翻译他的话外音。

哼,她冷笑一声。

谢弦深,你噎人的本事真有一套。

心里顺不下气儿,正想说些什么以牙还牙,彼时,迈巴赫Landaulet已驱动引擎陷入绵连雨幕,逐渐驶离视野区域。

“怎么,他惹到你了吗?”

孟撷观察力细致,手持伞骨将宽大的伞面倾向却盏,喉腔溢出轻笑:“这么不开心?”

“谁跟他计较。”芝麻点儿大的破事,却盏没放在心上。

话题一转,她问:“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根据她的了解,谢弦深很早就在美国定居、完成学业,孟撷在京城,两人完全搭不上边。

“回头再细说吧。”孟撷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