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Nacht “你这是在非礼。”(第2/3页)
尽管不想,但歉得道,钱也得赔。
从刚开始到现在,Winni憋了一肚子气,对经纪人的催促置之度外,固然不动,“却总,昨天弄脏了你的裙子,歉也道了,赔偿按照你的要求,五千万现金也已经送到了你的办公室。”
Winni咬牙切齿的态度,却盏当看了个戏,本想赶人的心思突然一转,音语娓娓:“以你现在的咖位,演一部戏的片酬能达到这个数吗?”
“我知道明星拍戏不容易,进组,昼夜颠倒,不断NG重来,搞不好演了一部戏还会遭到同行对家的冷眼排斥。Winni小姐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很好说话的,这五千万,我可以不要。”
五千万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有收回的办法,Winni当然不想错过。
“却小姐反悔了?”
却盏淡笑,她可从来没反过悔。
打开那装钱的手提箱,指腹轻轻扫过钞票表面,拿了两三沓票子胳膊一洒,数百张红艳的纸钞瞬间受到推力上浮,等重力殆尽,又像砸雨般飞乱着跌下来。
挥金仿若施舍。
一张纸钞行迹弯弯绕绕停在却盏肩膀,她偏头,轻轻一吹,票子掉在地上。
高跟鞋尖踩过,却盏道:“捡起来,这些钱还是你的。”
她在挑衅她,侮辱她!
Winni哪受得了这样的气,“钱我不要了行了吧!要讲公平,我们今天就讲讲公平,你打我的那一巴掌又该怎么算!”
经纪人磨齿瞠目,手下的艺人简直反了天,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闯出祸端留下一堆烂摊子!
“却总,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我不走!姐,是她打的我,我凭什么要受这个气!”
Winni的绿茶脸面演起来一套是一套,寻盎之前没和这个人有过交集,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假惺惺的犹怜弱态令人作呕。
她正要向前走,却盏拦住。
“听你的意思是觉得不服气?”却盏走在长桌边缘,落下胳膊指尖拨动桌面,步停正中,倾身倚靠着:“以善扬善,以恶惩恶,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那一巴掌是告诉Winni小姐要当作教训,如果心有不服想反击,我随时欢迎,但——”
掌心撑定桌面直身,她与Winni面对面,后者瓷娃娃般的脸,她是真喜欢,也是真嗤讽。
她盯着她,言缓轻调:“你拿什么跟我斗?”
名、利、财、权、势,随便拎一个,她哪一个不比Winni声名赫奕。
Winni止言,肩膀微不可察地在抖,堆起来的胆子逐个被击碎。
对方的气场不禁让她颤巍瑟缩。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Winni强装镇定,差点语乱不成句。
两人气焰交锋,都不示弱,经纪人留下一丝理智不能再让她们助长“仇恨”,慌乱告了别忙不迭拉走了Winni。
“盏盏。”
寻盎全程在场,站在旁观者角度解析Winni,“这个Winni的性格趋于偏激,看来,你多了一个不好对付的对手呢。”
因为孟撷的事情,Winni第一次见到却盏便气势汹汹,两人结的“仇”,难化。
“她本来就对我有恨意。”
却盏和寻盎并排而站,室内灯光俯向投过,光影效果加持,两人身影似如法天象地,标准大女主般。
“随她恨,我不在乎。”
满地的红钞扬扬散散,凌乱无章,寻盎笑:“这钱你怎么办啊?”
“捐了,我嫌脏。”
-
演唱会的前一天晚上,却盏如往常一样下班回到家。
从四月中前旬到下旬,外婆在西庭湾住了有段日子。
工作方面时忙时松,却盏却觉得和外婆待在一起的这些天都很充实,小老太太喜欢养花儿,后花园栽种的西府海棠生长最盛,郁葱含苞,粉绯交艳,淡盈的花香味道湮了整栋别墅里外。
睡觉前,叶女士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等却盏回过头与之视线相对,又无话了。
却盏没看到,自然也就没多想。
回房间到睡觉的点,谢弦深还没回来。
外婆在的这段时间,他们依旧同床,有了第一次越界的“教训”,却盏想到个好办法保证了楚河汉界分明。
用阿贝贝划分不靠谱,所以她买了个新奇玩意儿——手铐。
每次睡觉前给自己铐上,这样就不会随便乱跑了。
意识刚刚陷入睡眠,却盏屏蔽一切,什么也不知道。
也是那刻,谢弦深开门,走进房间。
珩琛与RC两边跑,加班点数不定,他今天算是回来得较早。不过,这倒是她第一次比他早睡,以往回来的时候还在熬眼处理工作,夜猫子一个。
她又戴了那个手铐。
第一次见她戴,他还以为是她新的情.趣,手铐play?
后来,他才知道这东西是用来阻止越界用的。
房间内只亮了盏壁灯,羸光孱弱,谢弦深站在床侧,身高优势视线越向对面,他注意到她的手腕。
可能手铐次数用多了,浮出浅浅红痕。
一片白皙中再度混了淤理。
虽然用了手铐,但却没什么实质性作用,她还是会越过界限将腿搭在他腿上、腰侧、腹前。
他把她弄下去,她不长记性,三番两次,睡相一如既往地难看。
……
迷迷糊糊听闻楼下的动静醒来,却盏缓缓睁眼。
手铐松了。
疑问当头,却盏想是不是次数用多了而导致卡扣失灵,来不及细想,楼下又传来一道重音,“咚”的一下。
“外婆,您怎么还没睡?”
却盏忙搀着小老太太,她要下楼,她跟在她身侧扶着她。
叶簪琳说自己做了个梦,再醒来时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说,她想花儿了,想自己小洋房种植的西府海棠了。
别墅一层东西两面全景玻璃窗,隔东面的那屏,叶簪琳凝望花园里的西府海棠入了神。
神色平静,久久不愿移开。
“盏盏,我想回去了。”叶女士握住她的手,此时此刻,她是长辈,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征求大人的意愿,“想现在就回去。”
她想的那个人不在这,所以,她想回去了。
小老太太要离开西庭湾,却盏心中不舍,但外婆想回家的心愿强烈,她不违背外婆迫留。
连夜赶到外婆居住的小洋房,等小老太太睡沉,却盏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