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Nacht “他表白的是你,可我很不……(第3/4页)
多年来抑制的情感终究压不住,孟撷笑了,对自己的嗤灭,看不起,“盏盏,我的喜欢让你很痛苦吗……可是,可是我喜欢你,喜欢的情感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这么多年,我也害怕失去你啊,一直把这份喜欢压在心底,在你面前伪装成很有边界感的朋友,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告诉你……”
“你和他只是利益牵绊的联姻,这场婚姻关系本来就不算什么。我可以追你,盏盏,我相信,我的坚持可以打动你。”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别这么……这么快拒绝我……”
千百日夜积攒下来的喜欢不会因为一道拒绝而像吹了风的沙子,那份喜欢已经在他心里扎根了,甚至发芽,生长,无人撼动。
却盏好乱,看着那一整面拍立得,每一张照片中出现的场景,她现在才知道他对她的喜欢原来一切早有循迹。
“孟撷,对不起,我不喜欢……”
她的拒绝,他容不得片刻迟疑打断,”盏盏,我说了,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想试一次,就一次。”
却盏抬目看天,一片空寂,什么都没有。
就像他们。
“……我们还是冷静一下吧,重新审视你和我的这段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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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浮影一路狂飙,回到西庭湾,却盏乱着的心就没平稳过。
今天的婚礼已经够累,孟撷又在这天跟她表白,她心疲力竭到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寻盎的账也推到明天再算。
“……唔。”却盏倒身躺在床上,脑子里咚咚咚,沉得很,直跟另一个自己打架。
意识朦胧前际,“啪嗒”一声,室内的灯光倏然灼得眼痛,却盏有点烦,压着眉睁开眼才看到来的人是谢弦深。
“有事儿?”
“嗯。”
却盏还抱着阿贝贝,费尽力气撑着双臂后起身,他最好有正事。
“确实有件事儿想跟谢太太谈谈。”
又是“咔嗒”一下,他将戴在腕间的银表解开了带,扬手一抛扔在了地上,闷咚的那一下似擂鼓般重敲在她心涧。
却盏不明所以,“谈事就谈事,扔东西干什么。”
谢弦深当听不到她说话,径自掠过:“却盏,今天婚礼刚办完,车让你开,你去干什么了?听最好异性朋友的表白?”
“你怎么知道的?”
“不重要。”
男人脱了西装外套,手同样随意一抛,衣服掉在地上叠出几道褶皱,接着他开始拆领带,指节扯松领带向下一拉,没扔,反缠在腕上绕了几圈,手臂上盘踞的青筋一道道被遮住,继续解衬衫扣子。
一颗接一颗,不紧不慢。
白衬衫的领口开到锁骨,他停下,走向她。
“重要的是他对你表了白,以别人的名叫你出去,说我不放你走。不过他这点说得倒没错,新婚当天,哪能让谢太太去见别的男人。”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是谁,谁给他通风报信……
其实没有任何人通风报信,之前他和却盏的共享定位请专业工程师做了升级,也顺带着在她手机上植入一款仅能听到人声的电子窃听器,他掌握她的一切动向,去哪儿,见谁,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谢弦深在她眼底的距心愈发减近,男人宽背腰窄,穿在身上的白衬衫解开扣子多几分凌乱,眉眼阴郁倾注暗性,像是一潭深渊。
见他要过来,高暗的身影自地上缓缓攀蔓爬到了床面,没到她脚尖时,她忽然心生一阵悸恐。
逃离他!
刚折身,脚腕便被他的力牢牢捉住,他的虎口压箍她脚踝,浮在手背的青络道道绷紧,缚控她的死点,她无论再怎么挣扎反抗,很难脱身。
“不想让我把你的双腿绑上,就别动。”
那条领带就是困住她最趁手的兵器。
“你就是说这事的吗。”却盏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力太死了,她挣不开,反而在他的掌控下越挣扎越疼。
“谢弦深,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闲心听八卦了,真是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嗬。”
她尾音刚落,抓攥她脚腕的那道力便加了劲,扯着她往反方向带,平然的床面划出一道直弧,一同被扯紧的,附带她的呼吸、心跳。
这些,连同她整个人在他的眼睛里全部剖析,气血回涌逆流。
谢弦深单腿弯折跪在她膝间,手钳着她,身子下俯,“他表白的是你。”
“之前在校比赛,孟撷事事都想着压我一头,这事儿被他抢在前面了,他应该很高兴吧。”
“可我很不爽。”
却盏品出话里的矛盾点,“这话什么意思,你……喜欢我?”
“你很意外?”谢弦深的回答是对她问题的变相承认,“凭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你以为我提前婚期、以交易和你换取婚礼的要求都是演戏?”
她确实以为他是在演戏。
不止他说的这些,此外,还有,泳池更衣室的强吻、之后游戏替她挡酒、和苏览在球场面对面对峙,以及今天晚上他说他养了一只爱耍小性子的猫,难养,娇气,但他说很难不喜欢。
原来他说的是她。
“我没那个闲心。”
疯了,全都疯了。
却盏平身躺在床上,心率鼓动不齐,眸中所及,他单臂撑在她身侧与她视线相迎,很奇怪的是,相比于孟撷,谢弦深说出的喜欢,她听到之后心里反而无风无浪。
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她和谢弦深的关系本就是各取所需,他既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一路陪她走过很多年甚如至亲的人,他们仅仅只是以利益互融为起始点,商路并行、权势增码,会履行协议条例,互不越界,互不相欠。
现在,变了。
“协议上怎么说的?”协议上怎么说的,他忘了,却盏没忘,冷腔说:“感情上,你我谁都不可以越界。”
“节外生枝是越界。我喜欢你,不是。”
唯恐他一松劲她就会逃跑,全程,他抓住她的脚腕没撤一点力,“孟撷很会挑时机,非得
在我们办婚礼的时候跟你表白。只是,他未免对自己太有信心了,不曾想会惹你生气,拒绝更是没留机会。”
“没关系,他给你带来所有不好的情绪,我会让你忘掉。”
具体怎么忘,他的实际行动在告诉她。
却盏穿的睡裙呈丝绸缎面,盈润细腻,好似她的皮肤一样。
谢弦深握着她脚踝的手慢慢上移,脚侧腕骨、膝窝、大腿外侧,最后到胯骨,一路触点都太轻,故意没用力似的,所经之处飘羽般惊起难耐微颤的酥意,挑着她脑中的弦逐渐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