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怎么仁佑也开始老太岁……(第2/3页)
小时女官看了一眼,大为欣赏:“果然没在神都见过这样的菜式!”
阮仁燧也说:“是呢!”
两个人各自夹了一筷子,咀嚼几下,脸上的期待表情就慢慢地顿住了。
小时女官说:“味道上似乎是差了点意思……”
阮仁燧说:“我也觉得……”
八道菜一样样地被送了过来,每一道都很漂亮。
小时女官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吃越狰狞。
阮仁燧放下筷子,摇头道:“不能说是不好吃,而是说似乎配不上那么响亮的名声……”
再一回头,不禁吓了一跳!
小时女官怒目圆睁,勃然大怒,叫伙计:“把厨子给我叫过来,这还好意思自称名厨?!”
为了这顿饭,我可是吃了整整三天的菜叶!
她悲怒交加:“我可以接受素菜难吃,清水豆腐难吃,可猪牛羊鱼凭什么难吃!”
为了这顿饭,我可是吃了整整三天的菜叶!
她怒发冲冠:“荤菜都做不好的厨子,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为了这顿饭,我可是吃了整整三天的菜叶!
春华楼的伙计:“……”
阮仁燧:“……”
……
小时女官在春华楼声讨厨子的时候,大公主正跟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吃猪肚汤。
地点还是她推荐的呢!
大公主拍着胸脯,跟小伙伴们说:“老板跟我特别熟!”
拍完之后又有点小小的忐忑——万一崔十五娘把她给忘了,那可怎么办?
结果到了那儿之后,崔十五娘一眼就认出她来了,还说:“带着朋友来的呀?”
给几个小姑娘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又笑眯眯地说:“我去给你们做个红糖糍粑吃,不要钱,是送给你们的!”
红糖糍粑!
说实话,在家里的话,几个小娘子吃饭都算是比较挑嘴的。
但这可是在外边呀!
外边的东西都是比家里的好吃的!
崔十五娘这么给面子,大公主倍觉脸上有光。
当下装出熟客经常来的样子,给小伙伴们讲:“我最早来的时候,店面还很小呢,现在都这么大了,想想也真是让人唏嘘呀!”
汪明娘跟庞君仪很崇拜地看着她:“宝珠,你懂得好多啊!”
大公主看似矜持地说:“还行吧,不太多!”
宋琢玉:“……”
嗐。
不多时,猪肚汤和红糖糍粑都被送上来了。
猪肚柔软又有嚼劲,汤水清鲜。
红糖糍粑软糯香甜,咬一口,扯出好长,吃得人心里边都美了。
这周遭全都是各式各样的吃食店,午饭时候,香气弥散开来,饥肠辘辘的人闻着,都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大公主美美地喝着猪肚汤,还跟崔十五娘说:“十五娘子,给我再做一份,我要带回去给我阿娘!”
其余几个小娘子被点了一下,赶忙举手说:“我也要!”
就连看起来最像大孩子的宋琢玉也不例外。
崔十五娘笑眯眯地答应了:“好好好,都给你们备上!”
这话才说完,庞君仪忽然向外看了过去:“你们有没有听见?”
其余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道:“听见什么?”
庞君仪有点犹豫:“好像有小狗在叫……”
不只是她,宋琢玉也说:“我也听见了!”
几个彼此看看,一起找了出去。
街上有只脏兮兮的小花狗,刚过成年人脚面高,大概是断了奶没多久,就被丢出来了。
这会儿它正摇着尾巴,殷勤又讨好地用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
它面前是两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正半蹲着身体,要用包子喂它。
但是包子太大了,它一口吞下去,实在是有点勉强,所以暂且僵持住了。
其余三个小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宋琢玉就忽然间喊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她快步跑了过去。
其余几人虽是不明所以,但还是赶忙跟了过去。
黑一点的少年无所谓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喂狗咯,你不都看见了?”
宋琢玉却没有笑。
她板着脸,很严肃:“这只狗这么小,你的包子却这么大,你为什么不把包子撕开,而是一定要它整个吞下去呢?”
另一个少年说:“死丫头,关你什么事啊!”
汪明娘生气了:“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
宋琢玉盯着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问:“是因为包子里面有东西吗?”
那少年撇了撇嘴:“真没意思。”
他随手把包子丢掉,叫同伴:“我们走吧,碰上几个多管闲事的丫头。”
包子骨碌碌地滚出去一段距离,停下了。
那只小狗赶忙小跑着追了过去。
大公主实在是有点好奇,快步跑过去,捡起来将其掰开……
那只小狗还在她脚下打转。
大公主又惊又怒:“你们怎么这么坏?居然往里边放针!”
其余几个小姑娘也都吃了一惊,旋即面露怒色!
另一个人说:“关你们屁事啊,又不是你们的狗!”
大公主猛地一挥手,那包子“啪”一声,径直砸到了他脸上:“你这个坏蛋!”
那少年冷不丁挨了一下,捂着脸痛呼一声,气急败坏:“死丫头,我看你是欠收拾……”
大公主怒冲冲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打一顿!”
到这里,这事儿其实还算是可以收拾的。
关键是这两个少年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因为父辈聚会,他们俩觉得无聊,偷摸跑出来透气的。
双方父亲闻讯赶来,惊怒交加:“神都重地,天子脚下,居然敢如此纵容家奴伤人,不管你们是谁家的孩子,这事儿都没完!”
大公主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这是天子脚下?!”
我可是大公主!
当下一挥手,毫不迟疑道:“把他们俩也都给我打一顿!”
……
那两个男人,一个是地方刺史,上京来述职的。
另一个是兵部的郎中,因表兄上京,特来一聚。
然后就被大公主拎到一起,叫人给打了。
真正是难兄难弟。
圣上今天先是在舒伯瑶那儿挨了一发天雷——之前说得那么一本正经,原来罪魁祸首竟然是我儿子_(:з」∠)_
天都塌了!
尤其屈大夫还在这儿杵着,闻言还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瞧了他一眼。
圣上暗地里咬着牙,叫人火速把老太岁拎回来,他要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