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雪落(第2/2页)

“刚刚那不是有别人……唔!”

梁眷妄图辩解的话被悉数碾碎,破碎的语调消散在难舍难分的唇齿间。

陆鹤南的吻来得又凶又急,梁眷踩着高跟鞋,被迫昂起头,踮起脚尖,一手抓着证书,一手攀住陆鹤南的肩膀,堪堪承受住陆鹤南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整整两个月,这具娇软到让人忍不住犯罪作恶的身躯,终于再次回归到自己的掌下。

“叫我什么?”

得到些许纾解的陆鹤南,抓住为数不多的理智,微微偏过头,给梁眷片刻喘息的余地后,复又重复刚才的话题。

梁眷好似累极,她半阖着眼睛,梗着脖子,整个人虚虚地靠在陆鹤南的怀里,牙关却紧闭,愣是装出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陆鹤南勾唇轻笑了一下,抬手抚上梁眷的耳垂,或轻或重的揉捏,然后静静感受她在自己指尖下慢慢战栗。

下一场颁奖环节迫在眉睫,留给陆鹤南重温旧梦的时间并不多,但他还是无所顾忌地与梁眷僵持、对峙。

“你想让我说什么?”

梁眷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澄澈的眸子染上几分不和谐的情.欲。

说话时的嗓音也软的不成样子,明明是义正言辞的口吻态度,可落在陆鹤南的耳畔,却分明带着几分勾.引放纵的意味。

“嗯?陆董?”

察觉到陆鹤南的失神,梁眷笑得狡黠,她故意喊他不想听到的那两个字。然后单手抵着他的肩膀,指尖状似不经意地划过他的喉结,最后步步紧逼,迫着他一步步退到墙角。

“你怎么不说话?”梁眷的身体紧贴着陆鹤南在墙边站定,听着他压抑的喘息声,故作懵懂的反客为主,用他方才的话回敬他。

在无人注意的昏暗角落里,陆鹤南的眸色微不可见的暗了暗。

很好,他的姑娘果真有一百种方法撩拨他,让他醉生梦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功夫见长啊,谁教你的?”

陆鹤南深吸一口气,一手圈在梁眷的腰间,一手托着她的脑袋,似笑非笑地望向她。

“什么功夫?”冷不丁被这样问,梁眷有些心虚,她不安地咽了咽口水,低声反问。

不过几秒钟的寂静,落在梁眷的世界里,却像是漫长的半个世纪。陆鹤南定定地看了她一阵,没答,而是突兀的转向另一个话题。

他声音沉哑,却字字沉稳,带着某种情绪即将迸发破裂的前兆。

“你知道吗?”

正说着,陆鹤南忽然顿了下,俯身将脸埋在梁眷的脖颈,克制地喘息了一阵后,才缓缓道出后半句话。

“你在台上的时候,程晏清一直在看你。”

那样炙热无畏的眼神,陆鹤南很熟悉——那是爱慕,是妄图染指,是想彻底占有。

梁眷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而被她一直牢牢护在怀里,代表无上荣光的证书到底还是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震得幽静空旷的回廊里发出经久不息的回响。

梁眷却顾不上弯腰去捡,此时此刻,面前的这个人,搭在腰间的那只手,早已强势占据了她全部感知,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她也不想分心。

借着昏暗的环境,陆鹤南其实将自己的嫉妒藏得很好,怪只怪梁眷一错不错地望着他,没有错过任何一帧转瞬而逝的情绪。

她深爱的男人,在吃醋,在抓狂,在企图确认那份不会动摇的爱。

梁眷想说些安抚的话,可直到她徒劳的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干涩到发不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陆鹤南闭了闭眼,放任自己窝在梁眷的怀里。

一片无人打扰的寂静之中,终是他先开了口。

——“我讨厌他那样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