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驯龙(第4/5页)

他皮笑肉不笑地往上勾唇。

身体靠着沙发,伸手去拿旁边的雪茄剪。

姜月迟从来不知道雪茄还有如此多繁琐的步骤,还需提前用雪茄剪将尾端剪开。

她盯着他将桌上的雪松片点燃,然后将剪开的雪茄凑过去,在上方轻轻滚了一圈,直到那股很淡的草木香散开。

姜月迟觉得雪茄的味道很好闻,至少比烟味好闻。

里面肯定有什么催情剂,否则她为什么稀里糊涂地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为什么要勾引我?”

“我除了呼吸,什么也没做。”

她说:“你连呼吸都在勾引我。”

费利克斯眼眸微眯,小东西这是又醉了?

“嗯...”她干脆靠在他的肩上,“你身上好有男人味,比其他人还要.....”

西方骨东方相,轮廓分明的一张脸,很精致,却没有任何中性特征。

他的雄性特征非常明显。

“哦?你闻过其他人的?”他语气很淡的发问。

姜月迟吸了吸鼻子:“那倒没有,但你在我眼中是特别的。”

“从哪学来的,这些低等的情话。”

网上百度来的。

“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他眯眼轻笑,夹着雪茄的那只手去掐她的下巴:“看来还没醒酒。需要进去洗个冷水澡吗?”

她一直在咽口水,眼睛雾蒙蒙的,从他的喉结看到他的眼睛,又从他的眼睛看到喉结。

吞咽声很重,像是渴到极致的人终于看到了水源。又像是饥肠辘辘的人终于看到食物。

她坐在他的腿上,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到甚至没有一掌宽。

“他们说,螳螂完之后,母螳螂会吃掉公螳螂。我觉得爱一个人到极致就是会想要吃掉他。哥哥,我也好想吃掉你。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无比饥饿,我的肠胃好像是空的,我的喉咙也很干涩。”

这番愚蠢的发言,不出姜月迟的预料,并没有引起他的半分情绪波动。

但他的喉结却重重地滚了滚,从颈椎到头皮都是麻的。

他居然,在渴望被她吃掉。像公螳螂被母螳螂吃掉那样。

男人果然是一种好猜的生物。哪怕平时心机再重,再喜怒不显,城府再深。

动情的时候都一样。

喉咙干涩,喉结滚动,裤裆绷紧。

姜月迟其实很害怕。因为费利克斯和普通的男人不太一样。

她不确定这些对他管不管用。

她提前给他准备了礼物。

她觉得这就是公平,这就是平等。如果她一味的索取,那岂不是又变回之前那种类似包养的关系了。

费利克斯无动于衷地拆开上方累赘的丝带。

里面是一条项链,看材质像是不锈钢,四周裹着一层黑色牛皮。

他的手指勾住那项链,轻飘飘的笑道:“不锈钢,人造皮革。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我选了好久,店员说是限量款,我和他说了你的尺寸,她建议我选了这个型号。”

“你还知道我的尺寸?”他对她的话似乎有些意外,但笑声带着嘲弄,“我以为你只知道我cock的尺寸。”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的胸围和臀围,以及腰围。”

他垂眸看她。

姜月迟歪头,一脸无辜。

果然金钱和性是最好的滋补品,她最近变得更加好看了,外形上有种直观的惊艳感。

也才一个月的时间,和他重新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说说看。”

她报出三个准确的数字,邀功一般地搂着他的腰:“我偷偷量过,本来想送你一套衣服的,但是太贵了,你的衣服都太贵了。我买得起的那些你一定不会穿。可是这些就是我的全部了,费利克斯,我想给你我的全部,即使这些在的你眼中甚至比不上你随手施舍乞丐的多。”

“我从来不会宣泄我的善心,我早就说过,让一座城市变得顺眼就该让那些碍眼的流浪汉们集中关押起来,脱斯湖就非常适合他们。”

所有他没有施舍过任何乞丐。

脱斯湖是曾经那些火拼用来处理尸体的地方,他们会随手将那些死去人的遗体扔进去。

好狠毒。

狠毒的洋鬼子。

姜月迟在心里骂他,面上却仍旧笑意温柔。

她不觉得自己是虚伪,她只在费利克斯面前才会这样。

而且,他一眼就能看穿她。

所以这不算虚伪。

“需要我亲手帮你戴上吗?”她非常贴心的询问。

那条项链在他手指间轻轻转动,他身上有种从容不迫的淡定,笑容却带着一种未知的危险:“好啊,试试看。”

嗯...

她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威胁吗?

应该可以。

她不敢动了,有些局促。

费利克斯的视线仍旧漫不经心的落在她身上。

这条项链像什么。

不锈钢的吊坠,黑色皮质的项圈,与其说是项链,更像是狗绳。

她还是戴上了。

胆大包天的戴上了。

果然,费利克斯那双蓝眼睛眯成了一道危险的弧度。

她完全相信,下一秒,他那只强有力的手就会掐住她的脖子,让她窒息缺氧,最后晕倒,彻底失去意识。

在这之前,她在他的喉结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像一只蝴蝶,短暂停留。

“我好爱你。我们可以在这里做爱,哥哥。”

“我真的好爱你。”他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于是她就继续。

吻杂乱无章的落在他的脸上。

她其实也很紧张,很害怕。因为她的吻和她的身体同时在颤抖。

这不能说明她怂,或是胆小。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

如果让你和在野外独自长大的老虎同行,你甚至不清楚它的胃里是否有食物。

野兽的天性会让它在饥饿的状态下毫不留情地咬断你的脖子。

即使它刚刚饱餐一顿,也会弄死你当储备粮。

而待在费利克斯的身边,比和十只饥饿状态的成年老虎同行还要可怕数百倍。

“叫我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抿了抿唇,见他似乎不再追究那条项链的事情,轻轻松了口气:“daddy.”

他轻笑,手在她臀上轻轻拍了拍:“真是乖孩子,想要吗?”

“嗯...”她弱弱地点头,“想的。”

“想要什么,说出来。”

“想要...爸爸的cock。”

“说完整。”他继续引诱她。

“cao...cao我。”

她很胆小,很惜命。

但又胆大包天地做了很多要命的事情。

外面有人在敲门,事情有些紧急,需要由Aaron先生亲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