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第2/2页)

起初无事,可三碗下肚,张飞忽觉手中酒碗重若千钧。“这酒……劲真大……”他嘟囔着,眼皮却不受控地往下坠,最终”咚”的一声,额头重重砸在案上。

马超在帐外假意唤了几声“张将军”,无人应答。他掀帘而入,见张飞瘫倒如泥,顿时双眼放光。他蹑手蹑脚绕着桌案转圈,靴尖点地无声,绕着张飞转了几圈,一巴掌拍在张飞头上,张飞依然紧闭双目。

马超叉腰仰天无声狂笑。

哈哈哈,难怪贾诩喜欢给人下药呢。原来兵不血刃是这么个感觉!

看着趴在案上昏睡不醒的张飞,马超有一种自己吃过的苦终于也让别人吃了一遍的快感。

他嘴角高高扬起,取出绳子将张飞捆紧,走出了中军大帐。守在帐外的范强满头大汗,见马超出来终于长松一口气。

马超寻到一个僻静处,从随身羊皮袋中掏出一支类似竹节的传信箭。

“啧啧,这可比狼烟烽火好用多(Slqq)了。”马超在昭明军营中就用过传信箭,可此时依然忍不住赞叹。

一道火光冲天,白光乍闪,宛若流星坠落。

城外,乌泱泱的夜色中。

甲胄森然的吕玲绮勒马立于阵前,铁盔下的双眸紧盯天际。忽见一道刺目白光自城头炸裂,她长戟一挥,厉喝:“攻城!”

身后铁骑如黑潮般涌向城墙,云梯架起,箭雨蔽空。

城内,张飞麾下裨将疾奔至中军帐,掀帘却见案几倾倒,酒坛翻碎,唯有一纸孤零零飘落。

【昭明军陈昭,借尔等将军一用】

裨将死死盯着手中纸条,指尖不住颤抖。他喉头滚动,却连一声“来人”都喊不出来,只觉浑身血液都凝成了冰。

难道陈昭当真会妖术,才能从万军之中不声不响捉走张将军?

裨将不敢置信,就是真有刺客潜入了营中,可依照张将军的武艺,也不该什么动静都没有人就被捉走啊!

“张将军被陈……神女捉走了。”裨将脸色苍白走出中军大帐,露出身后烛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的大帐。

隐藏在人群中的马超翻了个白眼。

那贼厮重的跟黑熊一样,他用尽了力气才把那厮藏住。

只是没人想过张飞依然还在帐中——外面这么大的声音,就是醉迷糊也该被吵醒了。

没有主将,军心顿散,加上有人混在军中,带头投降,给其他益州军做了个“投降不杀”的样本……最终只有几个勉强逃出的将领带着数千残部往南逃走了。

张飞在昏沉中猛然惊醒,头痛欲裂。他下意识想撑起身子,却发觉手脚已被铁链紧缚,整个人被囚在一座精铁打造的笼中。笼外,陈昭负手而立,身旁站着几名谋士,正冷眼注视着他。

“张将军,别来无恙。”陈昭含笑。

“陈昭!你用了什么妖术害我?”张飞怒吼,声音嘶哑,眼中血丝密布。他奋力挣扎,铁链哗啦作响,却无法撼动分毫。

张飞脑中此刻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他把白帝城丢了。出发之前他信誓旦旦向大哥保证一定能守住白帝城……

陈昭微微一笑,语气平静:“何来妖术?”她缓步上前,俯视着笼中困兽,“是将军鞭打士卒、暴虐无恩,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陈昭也懒得做劝降张飞的无用功,见张飞还活着便转身而去。

张飞蜷坐在铁笼角落,粗粝的铁链磨得腕间渗出血痕。他盯着地面,脑中尽对兄长的愧疚。

“怎么就把白帝城丢了呢!”张飞拳头狠狠砸向笼柱,指节迸裂也浑然不觉。

“啧啧,这不是前两日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燕人张翼德吗,怎么今日就成了笼中败犬。“吕布咧着白牙来“报仇”。

张飞猛然抬头,眼中血丝如蛛网密布:”呔!五姓家奴!你这背主求荣的腌臜泼才,也配在爷爷面前耀武扬威?”

“你——”吕布不甘示弱与张飞争吵了起来。

两个读书都不多的莽夫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如火如荼,吕布却愣是没吵过张飞。

张飞句句戳吕布痛点,四换其主,认贼作父……

吕布被张飞骂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地转身离去。

中军帐内灯火通明,众将分列而坐,唯独吕布的席位空空荡荡。

陈昭见吕布坐席空空荡荡,便询问吕玲绮:“你爹怎么还没来?他不是惦记了好几天庆功宴了?”

吕玲绮苦恼地挠了挠头,将白日之事一一道来。末了叹道:“末将思来想去,这事怕不是揍一顿能了结的。”

她本欲寻张飞打一架为父出气。转念却想到,若拳头管用,她爹早自己动手了。

“吃完饭我去看看他……不过我爹生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主公不必为此多虑。”吕玲绮道。

实在不行,她去请祢衡替她爹写一份对骂书呗。

陈昭却道:“既入我麾下,便没有让将军受气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天

吕玲绮:我家主公天下最好,没人能不爱上陈昭!

吕布(没地可去用下巴看人版):切,不信

……

第二天

吕玲绮:我家主公天下最好,没人能不爱上陈昭!

吕布:……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