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顺产发型/照片墙/水痘(第2/4页)
庞星南把帽子一戴,拉低帽檐遮住半张脸,面壁思过去了。
姜颜熙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谢谢。”
奶是纯牛奶,赞助商的品牌。
姜颜熙从小学就开始喝这个牌子,想补钙长高,每天都喝,早上没拿是因为喝腻了。
她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和记忆里的一样。一样的难喝。
大巴车到了奥体广场,练习生们会依次从两边应援墙的中间穿过去再进入大门。
二公的时候,上官真砚的五米应援墙全场最高,直接把后面的牌子遮得严严实实,这也是其他家不爽的原因。
所以今天各家都卯足了劲抢前面的位置,一个个把自家应援墙往最前排怼,生怕再被挡了风头。
然而三公的应援墙,上官真砚依旧是全场最惊艳的那一个,放在最后反倒像是欲扬先抑了。怕花墙上的玫瑰蔫了,纸鸢还整了两台制冷机和加湿器,确保玫瑰能活到明天,简直豪无人性。
现场布置得最敷衍的应援墙,是徐凛的“徐家军”。
徐凛是网红出身,粉丝没多少应援经验,先前又闹出疑似是gay的传闻,后来虽然澄清照片是恶意p的,但依旧脱了不少粉。
其他练习生看见自己家被降维打击,脸色也不太好看。
纸鸢可没功夫关心他们的脸色,接完正主就又去忙了。
有女生问:“对了,咱们定做的话筒什么时候送给他呀?”
上官真砚一公拿了第一,几个站子又联合起来给他定制了一个纯金话筒,花了五十万。
“决赛夜,[砚穿秋水]已经在联系节目组了。”
……
后台。
导演刚把他们的演出顺序确定下来。
五个舞台,《僵尸新娘》排最后。
翟逸尘咂嘴:“又是压轴?”
姜颜熙说:“……压轴是倒数第二,大轴才是倒数第一。”
没文化,真可怕。
翟逸尘望向录花絮的摄影师:“这段掐掉,谢谢。”
出场顺序定下来后,练习生们先上台彩排了两遍,确定站位走位,调整音响,然后再换上演出服看整体效果。
《僵尸新娘》这一组除了蒋雪儿,其他人的衣服都是改良过的中山装,但在细节处略有不同,姜颜熙的领口上绣了暗纹,翟逸尘的把袖口上做了暗褶设计,陈旭寒他们把传统盘扣换成了金属扣,衣服颜色也比其他人的要深。
这些细节上的小巧思既守住了整体的协调,又让每个人好看得都各有特色。
姜颜熙换好衣服出来,翟逸尘眼睛就亮了,脱口而出:“你好像要去录春晚。”
姜颜熙身上这件衣服是正红色,颜色很鲜艳,版型也好,立领笔挺地贴在颈间,三颗盘扣从上到下抿得严实,衬得肩背线条愈发利落,既没有西装的拘谨,又比寻常的衣服多了几分端正气。
“太正了。”
一身正气。
主要还是长相问题。
他们一组不是皇族,就是上位圈的,道具组上心得多,在其他人的衣服上花的心思也并不比姜颜熙少。
但姜颜熙一开始就是靠脸出圈,那一张国泰民安脸,是谁也比不了的。
换完衣服,就要开始化妆做发型。
化妆间里的造型师分成两拨,一拨负责其他人,一拨负责姜颜熙。
翟逸尘初舞台染的蓝发早就掉成了黄色,发根也长出来了一大截,所以趁着这次机会,干脆一并染回了黑色。只是还没固色,他这几天流下来的汗是黑的。
其他人也都染过头发。
苏浩鑫是金色、霍林深是银色、庞星南发尾挑染了。
姜颜熙还没染过头发。
他们的初高中学校,不仅不能染发,烫发、化妆、戴美瞳通通都不行,跟监狱也没什么两样了。
染发对她来说很新奇,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尝试一下。
关于三公的发型问题,姜颜熙也和造型师讨论过,她想要那种碎发斜斜扫下来,隐约能遮住半只眼睛,顺直发,不要用夹板烫。
造型师笑了笑:“顺产发型?”
“?”
造型师解释,姜颜熙说的那种发型一般头顶都很贴头皮,再上点发蜡或者发胶的话,发丝板结,油光发亮,因此又被称作牛舔头发型。
姜颜熙:“……”
不要,好丑。
造型师蠢蠢欲动:“不过你头发多,颅顶也高,先试试吧。”
“……”
她能拒绝吗?
不过这个发型做出来的实际效果要比姜颜熙想象中要好。发丝柔顺服帖却不失蓬松感,长度恰好盖住眉毛,发尾虚虚垂落在眼睛上方,搭配上苍白易碎的妆容,让她整个人透出一种孱弱、衰颓的美感。
是跟前两次公演完全不一样的妆容和人设。
姜颜熙问她的跟拍摄像:“哥,可以借一下手机吗?想拍照。”
“可以。”
她拿摄影师的手机自拍了好几张。
旁边的翟逸尘:“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那么臭美?”
姜颜熙:“因为现在有了想分享的人。”
“谁啊?”翟逸尘看她满脸甜蜜的样子,心中警铃大作。
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我靠,你谈了?”
姜颜熙:“……”
翟逸尘:“不会吧……你真谈了?”
上官真砚那么多梦女,谈恋爱就是找死。
庞星南给了他一记白眼:“翟逸尘,你脑子被吐司胀死了?”
“干嘛又骂我,是他说的要分享给别人看,我合理猜测。”
姜颜熙说:“分享给纸鸢。”
她之前逛微博,发现很多明星都会发自己的自拍照给粉丝看。
但是她现在没有手机,发不了微博,所以就先攒着吧。
翟逸尘忍不住感叹,不管做什么,上官真砚都惦记着粉丝。
怪不得人家死忠多呢。
陈旭寒来叫他们了:“都化完妆了吗,该我们上场了。”
“来了。”
露天场馆,练习生们顶着三十七度的高温在排练。
他们的衣服还厚,里三层外三层,跳了没一会儿就满身是汗。
导演苟仁打着一把遮阳伞站在舞台下面,拿着话筒说:“蔡希杰,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蔡希杰手贱把嘴角的那两个水泡挤破了,结果又冒了几颗出来,有一颗还好死不死长在人中上,丑得要命。
苟仁说:“你这个样子怎么上镜,让化妆师给你遮一下。”
蔡希杰挠着脖子下台了。
明天就要公演了,他这几颗水泡肯定消不下去,烦死了。
翟逸尘说:“我怎么感觉蔡希杰脸上的水泡越来越多了。”
整张脸都是,密密麻麻的,像只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