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三公上/监守自盗/容貌焦虑(第3/4页)
“不要啊……我专门请年假来的。”
她们在露天广场排了两个小时的队,从最初的期待等到现在的麻木,鞋子早泡透了,踩在地上“咕叽”响,裤脚一拎能拧出小半盆水。
如果突然通知公演取消,她们真的会杀进节目组。
正憋着气,前面的队伍忽然骚动起来,有人喊:“动了动了!开始检票了!”
紧接着,一个穿雨衣的工作人员举着喇叭喊:“大家检票的时候记得拿雨衣,节目组给大家准备了雨衣!每个人都有份!”
还有东西从前面传过来。
“是什么呀?”
“毛巾、毯子,还有暖宝宝。”
“救命,我太需要暖宝宝了!”
“往后传,每人一个,不要多拿!”
……
待机室的大屏上在转播前台画面。
观众全部入场了。
“轰”的一声——
舞台上的灯光骤然亮起,雨丝在光束的折射中像雾一样,台下的欢呼声混着雨声涌上来。
主持人依旧是pd孙诩,他穿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口系着温莎结,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
不是孙诩矫情,是还没到《名利场》表演,他的妆发不能乱。
方才在后台,孙诩听到上官真砚要工作人员准备暖宝宝,他还在想大夏天要什么暖宝宝,上台后才发现凉飕飕的。
“pd好帅啊。”
“可以给导师投票嘛!”
台下突然炸开几声清亮的应援。
三公是导师合作舞台,孙诩也是当红男团的成员,所以现场也有他的粉丝。
孙诩微笑着说:“各位现场的制作人,还有屏幕前的每一位观众,欢迎来到《星途璀璨》第三次公演的现场。”
“35位练习生已经准备就绪,今晚,他们即将以小组为单位展开对决,获胜的小组将全员附加40万票,现场得票数最高的练习生,还能额外获得40万票。”
“才80万?”
其他家的粉丝:“才?”
谁在口出狂言?
回过头一看。
是纸鸢姐啊,那没事了。
虽然她们看不上这八十万附加票,但第一是牌面,必须拿下。
“大家准备好了吗?《星途璀璨》第三次公演对决,现在,正式开始!”
孙诩说完开场白,第一组练习生就要上场了。
首先出场的是声乐导师吴雨涵带领的《迷失爱人》组。
这首歌的曲风本就暧昧,潮湿的雨夜更增添了层朦胧氛围。
张秋池他们穿着白西装,一手打着伞,一手拿着话筒,舞蹈动作全靠走位,太悠闲了。
待机室,不少练习生都在后悔:“早知道选vocal了……”
“是啊,人算不如天算。”
谁能想到三公最吃香的竟然是vocal。
两个vocal组的表演0失误,接下来上台的是rap组。
付伊曼早就摸清了节目组的套路,上官真砚那一组,肯定被留到最后了。
其他组的表演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有点脸盲……
一模一样的服装,大同小异的妆容,看久了就会审美疲劳,她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感觉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台上还在表演,林霜小声问同担们:“我们待会儿要不要把帽子摘下来?”
雨衣是连帽的,帽子一戴,鹿角发箍就被挡住了。
其他家的粉丝:疯了吧?
这么大的雨。
付伊曼点点头:“可以。”
“往后传吧,不要勉强,身体不好的就不要摘了,会感冒的。”
每次应援她们都不强制,也不会逼氪。
上官真砚的第一个商务代言,纸鸢冲了快30万套,都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自愿购买的,不像其他家为了逼氪,还玩开除粉籍那一套。
“不给他花钱就不配当他的粉丝。”
“只点赞不购买就是白嫖。”
“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花,还好意思自称真爱粉?”
但无论是点赞、控评,还是投票,都是要时间的,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付出。
就是喊这些口号的人把粉圈搞臭的。
《名利场》开始表演的时候,工作人员就来叫姜颜熙他们去后台做准备。
等黄博仁他们下台,个个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不仅妆花了,有人跳着跳着鞋底还开胶了,差点甩到观众席。
“我这是羊皮,不能淋雨的。”
翟逸尘捧着肚子笑:“至少证明你穿的不是假货。”
那练习生打趣回来:“笑吧,你们待会儿也好不到哪去。”
前台,孙诩已经在介绍最后一组了:“接下来要上场的这一组练习生,相信大家已经期待很久了,他们就是——”
“啊啊啊上官真砚!”
明明孙诩说的“他们”,但现场几乎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名字。
粉丝量和人气上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其他练习生会失落,但习惯了。
就算没有上官真砚,这份人气也不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这一季参加节目的有选秀回锅肉、网红、演员、歌手,他们有粉丝基础,有公司推流,论起点,他们哪一个不比上官真砚高?
所以怎么会有人觉得,要是没有上官真砚,红的就是他呢?
孙诩介绍完了。
蒋雪儿看向她的组员们:“上台吧。”
“大家加油。”
姜颜熙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跟上蒋雪儿。
《僵尸新娘》组上台了。
观众席,付伊曼屏气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她早有准备,但显然准备少了。
舞台上的青年肤色白得近乎病态,唇色淡得像蒙着层雾,微湿的发丝遮住半只眼。
他的脸侧,是从脖颈一路攀爬到眉骨的深色纹路,蜿蜒交缠,像是血管,又像是干涸的血痕。
恐怖里透出种极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惊艳。
冯梦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上官真砚!”
“娘啊,这是什么神仙妆容!”
“我觉得彼岸花塑他也可以……”
传说中开在阴阳交接的花,诡艳、阴郁,好契合他这场公演的气质。
但这个发型没有维持多久,纸鸢就看见他忽然抬手,五指插进濡湿的发丝里,把额前的头发往后一撩。
然后毫不意外地,台下的尖叫声更大了。
“啊啊啊!蛊死我了!”
撩头发是很能耍帅的一个动作,但还是那句话,男人一旦意识到自己帅就很油了。
姜颜熙没有刻意设计这个动作,也没有看着镜头,甚至还微低着头,有点不自然的局促。
她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纸鸢的火眼金睛。
“我怎么感觉他好羞涩……”
“对,我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