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2页)

傅砚清对她的体能有要求,最近的监督更是严格到令人发指,她吃完饭之后就没有一天是干坐着不走动的,要是被他看见这个勒痕,他岂不是更会变本加厉。

盥洗台不高,乔宝蓓想落下来脱,傅砚清却拾起她的脚踝,把两双拖鞋都拆下,说:“就在地毯上,要么坐着要么蹲着站着。”

乔宝蓓懵了,怎么可以这样?

对上他的视线,她低下头,闷闷地应一声,窝窝囊囊抬起腿,把裙子和袜子扯去。

她曲腿半敞坐,傅砚清能看到丝袜遮挡的花边,那里有两股圆裹挟着花瓣一样的紫色,如隐如现的紫。

乔宝蓓喜欢穿丝袜,他知道,柜子里什么颜色的都有,黑的,肉的,白的,还有渐变的。对穿搭自有一套审美,喜欢看秀,每年都是各大奢牌争先恐后抢着邀约的贵宾,所以当初才愿意学艺术鉴赏。

她很漂亮,漂亮到谁都会觊觎。

裙子掉地上了,但由于坐着的缘故,丝袜被半卡在臀侧,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这是一条有白色花边的丝袜,卡在腿上像什么话。乔宝蓓慌了神,也不管傅砚清怎么看她,忙侧过身把裤头往下堆。

他真是存心的,连搭把手都不愿意,双手撑在她身侧,静默地做个旁观者。

由于太慌乱,她一不小心,脚踩到他衬衣下的腹肌,还轻轻转了个弯。

傅砚清低沉的闷哼一声,那里越来越肿,她看见了。

乔宝蓓立马把脚收回来,踩在盥洗台上:“对不起,我……”

“手伸出来。”傅砚清淡道。

乔宝蓓微怔,脑一热,以为他要她去解开,手伸了过去。

刚碰上,傅砚清语气更沉:“叫你伸出来,怎么碰这里。”

乔宝蓓脸更烫了:“是你说的有歧义……!”

傅砚清扯过她的丝袜,以虎口握住她两只手的手腕,将丝袜缠在上面绕了三圈打结。

“站起来。”他说。

乔宝蓓不懂他要做什么,光是把手束缚起来,就已经让她感到不安:“你要干什么?”

“站起来。”傅砚清再次强调,语气比上次强硬。

乔宝蓓心里涌出委屈,扶着他的手慢慢从盥洗台的毛毯上站起,她站得抖瑟,尤其当自己的三角刚好面向他时,羞得她立即放下手去遮挡。

傅砚清毫不顾忌的凝着她,双眼深邃如黑洞:“去医院见到他了吗?”

开始问责了。

乔宝蓓的心紧巴巴地高悬,蹙起眉答非所问:“你生气了。”

她深吸口气,也不知哪来的胆量,说得振振有词:“你明明生我气,想让我事事都和你说,你还否认。”

傅砚清嗯了声,目光很静:“看来你很清楚。”

“我……”乔宝蓓哑言,哼着声甩锅:“你好好说话,坦诚一点可不可以。”

“可以。”傅砚清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刚才在侧门就想杆你,你抱过来的时候也能杆你,够不够?”

乔宝蓓的面颊顿时燎起火,烧得喉咙冒烟,说不出一个字。

傅砚清:“你姑姑有护工,也有朋友,多的是人陪她去医院。”

乔宝蓓想辩解:“可我是她养大的,我为什么不能……”

“是,你有正当理由。”傅砚清语气冷静,“是我嫉妒,是我记恨,是我心胸狭隘,我没有怀疑过你,但我不得不怀疑别的男人。”

“我提的要求你不听,那我也没必要提,你也不用再问我。”

乔宝蓓瞪大眼睛。

实在想不通傅砚清是怎么顶着这张严肃的脸说出这么赌气、这么胡搅蛮缠的话,平时明明是那么缜密安稳的一个人。

这个男人哪里好哄了?

她苦着一张脸,晓之以理:“我都结婚了,他知道的,他不可能做什么,你别乱想。”

傅砚清不置可否:“如果我见到你时你已经结婚,道德也约束不了我。”

乔宝蓓怔怔地定在原地,哑口无言。

傅砚清不给她发呆的时间,冷冷下令:“转过去,背对我。”

乔宝蓓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背对他总好过面对面,她乖顺地转去,忐忑极了,还没站稳,傅砚清宽厚的掌便扣在她两边的髋,仰头埋了进来。

高挺的鼻梁陷落,乔宝蓓没忍住“啊”一声,心脏也如擂鼓般重重跳了下。

他没让她脱,用唇把淡紫的颜色加深,可是她这个都穿一天了,有味道了,怎么能吻上去,不是有洁癖吗?也太不爱干净了。

乔宝蓓呜哝,逐渐站不稳,在他面前从站着变成蹲下的,半跪的,还被他晾着,屈膝高抬起芘股,等他去拿尺子。

十三下,整整十三下,不会把她打坏吧?

乔宝蓓后悔说喜欢这个了,自从那天以后,傅砚清捉弄她的花样越来越多了。

但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那么强烈,傅砚清扫着,刮着,拍得很轻,反而让她萌生想要更重的念想。

她紧紧闭上双眼,埋头在束起的臂弯里,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丢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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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水洗过澡,傅砚清才恢复以往的模样替她善后。

刚刚他让她直接坐在他脸上,还说下次要是再犯,他连胡渣也不刮。

乔宝蓓闷头睡,心里乱乱的,不敢想傅砚清要是知道严博扬这个人,得做出怎样恐怖可怕的事。

她得赶紧解决这个定时炸弹,不能让他发现……可她要怎么解决?总不能纱人灭口吧。

她专心致志装睡,不敢翻来覆去唉声叹气,生怕傅砚清回来发现她还没睡着,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她可说不过他。

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

思绪勾起,乔宝蓓睁开一小缝的眯眯眼,瞄向没动静的浴室。

浴室里,傅砚清把她脱下的内衣裤、放水里泡着,等一会儿会亲自手洗干净。

大件的衣物他都扔进脏衣篓里,每天早上会有阿姨上来收,但她中午换过的那套运动服还在。

傅砚清捡起来,能嗅到那股淡淡的汗味,不由放到鼻前阖眼多闻一会儿。

缓过劲来,恢复冷静,他去翻她的口袋,检查有没有东西遗落。乔宝蓓经常这样,拆下的果糖,餐巾纸,口红都能放在里面不拿出来。

手伸进左边,把口袋翻过面,傅砚清原以为没什么东西,却见底端有个小小的电话

卡。

他顿了顿,拾起来眯眼仔细看,确认是个电话卡,而且不是她常用的那个运营商的。

是谁的,怎么会在她口袋里?

不掏出来的话,他或许根本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