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页)

很快屋内也缠斗起来,蒙面人一个打四个一点不落下风,甚至还能分出精力同辞盈对话:“上次看在小姐的面上,我最后也没有杀那个小白脸,可惜小姐好像不是很领情。”

辞盈已经知道了蒙面人是漠北王的人,又知道了漠北王是她身生父亲,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一开始就唤她“小姐”。

思虑间,蒙面人已经打败了四个暗卫,一把匕首横到了辞盈的脖颈前,冷声说:“小姐,让外面那些人停下,我的小弟都快死光了。”

言语间辞盈觉得不对,她的暗卫就数十人,屋子里面四个,外面六个,蒙面人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挑四个,外面六个人又如何抵抗得住。

说话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辞盈抬眸向外面望去。

小院里面全是尸体,她分不清谁是谁的,但绝对不止她的暗卫。

蒙面人大声说:“停下,我也不取你们性命,你们回去向你们主子报信就是了。”

一道道人影沉默不语,凝视着辞盈的方向。

蒙面人带来的人也停了下来,但就如蒙面人所言,已经死的死伤的伤。

寒风泛到辞盈脸上,悄然间,辞盈衣袖中的匕首翻转上来,却在下一刻被蒙面人打掉,即便蒙面人已经反应得很快,但因为对辞盈没有防范,脖颈下方还是留下了一道伤。

辞盈动手的一瞬间,下面的暗卫也顷刻动起来,两方人又缠斗起来。

眼见着大势已去,蒙面人咬着牙冷声说:“小姐,安分些!”说话间,匕首已经逼近。

辞盈冷着眼看着蒙面人,那张大而滑稽的面具下,是一双棕黑的眼,拥有原始动物一般的野性。

一双宽厚的手搂住辞盈的腰,辞盈顿感不妙之际,一股浓烟从蒙面人脚下散开,她被一只手搂着腾空,几番之后,蒙面人就甩开了后面的人。

其间辞盈有挣扎,但还未出声已经被蒙面人一手刀砍晕。

山洞里,蒙面人摘下头上怪而滑稽的面具,脸色难看,上次抓谢怀瑾抓的太容易,让他以为谢府暗卫不过如此,谁曾想到这一次这么难缠。

死了那么多人,回去又要被骂了。

燕季望向稻草上“安睡”的辞盈,五月的天还有些冷,想了想,燕季还是燃上了火堆。

再出去,果然几个暗卫已经寻了过来。

他冷声道:“我给她下了毒,不想她毒发殒命,你们就回长安告诉那人。”见着暗卫们还要动手,手中的信号跃跃欲发,燕季笑着道:“你们可以想一想,你们抢回去一具尸体,你们会不会变成尸体。”

燕季脸*上笑着,其实心里没有这么自信。

毕竟他们漠北人从不玩毒药那一套。

暗卫们只要进了山洞,手中信号弹发出去,他这次就算翻车了。出其不意没有把辞盈带回去,下次再想带回去就很难了,他凝视着眼前的四个暗卫,手中的暗器准备着。

幸好,暗卫们对视一眼,最后离开了。

燕季脸上笑落下来,脸上的面具在进去山洞之后就摘了下来,火堆炸着火花,他看向辞盈昏睡的脸,又将火堆旺了一些。

隔日,辞盈醒来时发现已经被绑在马车上,蒙面人就坐在她对面,就她醒来笑吟吟地笑:“小姐,醒了。”

辞盈挣扎不开绳子,冷眸看向蒙面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蒙面人看着辞盈装模作样,上次辞盈连宇文拂都摸去了,还猜不到他是谁的人他才不信,毕竟小姐又不是宇文拂那个蠢货,他笑嘻嘻道:“小姐以后就知道了。”

辞盈挣扎着绳子,手上很快就出了血,她低声道:“我已经同他合离了,你们没办法拿我威胁他,你们同他的仇怨与我无关,放开我。”

蒙面人一把捏住辞盈的手,笑着道:“小姐,别挣扎了,有没有关不是一句话说了算的,真一点不在乎外面干嘛放那么多谢府的暗卫,小姐,听话些,我不想让你吃苦头。”

辞盈一双眸满是怒火,蒙面人这些话只证明一件事情,他们抓她的确是为了谢怀瑾。

她大声道:“说了我和他没关系了,你们要抓去抓他,关我什么事情。”

蒙面人有些被吓到,声音都小了一些:“省些力气,马车还要坐十几天。”

辞盈侧过脸,掩饰下自己的情绪,马车晃荡着她看见窗外的景色,是很荒芜的小道,她仔细听着声音,应该只有蒙面人和马夫二人,辞盈看着手中的绳子,分析着怎么样能跑。

不可能让她真就这样去漠北,宇文舒摆明了要用她威胁谢怀瑾,不管谢怀瑾会不会来,辞盈都不能把自己陷入到如此被动的场景里,她头靠在马车上,一旁蒙面人关心地问:“要喝些茶水吗?”

辞盈依旧扮演着一个因为迁怒而祸事临头的愤怒的人,她一把甩掉蒙面人的茶杯,冷声道:“我才不要,放我走,我说了不关我的事情。”

说着,她使劲拧着绳子,手上那一块直接破了。

蒙面人一把控住辞盈的手,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是真不怕死。”

辞盈一脚踹上去:“滚,把我抓了还问我怕不怕死,我怕死你会放了我吗?”尖锐的语气搭配凌乱的发丝,辞盈像一个疯子一样踢打着蒙面人。

蒙面人只能将辞盈全部控住,同辞盈对视一眼后,被辞盈眼中的怒火定住。

“......你们为什么合离了?”蒙面人突兀问道。

辞盈明白计谋第一步成功了,她挑起蒙面人的好奇心又冷声说:“关你什么事。”

说完,辞盈就靠在车壁上闭上眼。

蒙面人“啧”了一声,只觉得爱情把人变成疯子,他从前冷静聪明的小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他看看自己腰上被踹的伤,又暗骂了一声。

后面两天,辞盈都没怎么说话,自从上次和蒙面人聊过谢怀瑾后,她始终冷着个脸,每次对着绳子发发脾气,手上被磨得面目全非连蒙面人都看不下去,皱着眉给辞盈解开了。

辞盈一直没有跑过,直到一日下雨。

雨下得太大了,蒙面人和马夫在客栈落脚,她被关在单独的房间。蒙面人想了想,还是用绳子给辞盈捆了,但是比以前松上不少,对上辞盈有怒气的眼睛一了百了干脆给辞盈脖颈来了一下,辞盈顿时晕了过去。

后面一刻钟,蒙面人就那么盯着辞盈,确定辞盈没有醒来的迹象后,再离开去安排后面的事情,谢怀瑾的人已经追了上来,他看着地图,另外选着小道。

房间内,辞盈慢慢地睁开眼,腿下面淌下来一片血迹。她转了转手,忍住疼痛,将腿缓慢地移开,两只手扶住刺入腿中的碎片,咬着牙拔了出来,然后用碎片将手上的身绳子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