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处男屈历洲你还是处吗?(第2/2页)

有点紧。

像她。

“我在厦京就听说,环仕屈大总裁婚前养了个小情人,放在港岛珍藏着呢。”游夏扬眉用挑事儿的语气说。

屈历洲的表情漫上一丝疑惑,注意力彻底从发圈上转移到话题本身,抬头看她:

“……?”

游夏把这曲解为他奸情败露的震惊,觉得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场子,不由分说地立马开始得意起来:“怎么样,还需要我帮你继续回忆吗?”

屈历洲凝视她许久,才收起略带诧异的表情,淡去情绪,很快缺乏兴致地接道:“不用了,这个传闻我很久前也听过。”

“传闻?”她反驳,“恐怕不止是传闻这么简单吧?”

婚前她也做过一些调查,屈历洲多次往返港岛和厦京,还在港岛设置了很多私产,要说这里没猫腻,她绝对不信。

屈历洲见她不打算落座详谈,于是站起身,踱步到窗边,口吻缓淡:“传言是不是还说,屈总是从两年前开始养情人的?严格说起来也不算错。”

这……还真是。

他突然坦荡承认,还主动聊起他和对方的恋爱历程,反倒是让游夏有些懵了。

接下来应该进行哪一步了?

该破口大骂紧接着闹离婚了吗?

气氛好像不太合适吧,这太平淡了,和她想的不一样。

游夏从来敢爱敢恨,此时却把话卡在喉咙,好半天没说出来。

屈历洲的身影被窗外蓝白灯景照亮,他的脸上有似是而非的笑,温沉又疏离,像在冰海里浸着的明月。

他向游夏招手,叫她:

“过来,夏夏。”

字音包涵不可抗拒的温柔。

“干嘛?”她皱着眉头。

“你说要的大礼,现在看看?”他不在意地看向窗外。

这时候提起礼物,别不是贿赂她吧?

游夏还是挪过去,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

等她靠近,屈历洲指了指远外港岛夜景:“你看。”

露西妮港口歇下繁华光鲜,海面延伸进无尽的黑夜,带领半座城市入睡。

而港口以内是不夜之城。

卢布姆酒店脚下,千万高楼灯辉交织,沿着海岸线长亮不衰,每一盏灯,每一块屏幕,都构筑起同一片浪绿色,绘制成赛博朋克的电子海洋。

碧蓝交织,壮观浩渺。她第一次知道,深夜的城市不只是发光的钢铁森林,也可以拥有潮汐连绵,她有些呆怔。

“从这里,到露西妮港,整片区域的光幕都属于我们。”屈历洲指给她看。

他们站在城市的高空,共同享受繁盛景色。

游夏从光华中回神:“是属于我们,还是属于你和你的情人?”

她心里满是嘲弄,但不影响她欣赏美景。

厦京当然也有夜景,但没有这么豪横连城,方圆数十公里共组成一幅画卷的震撼观感。

屈历洲难得有些无奈:“这片风光带名字叫【情人间】,是两年前环仕为保证卢布姆酒店的效益,和港岛城投合作建设的景区。”

“所以呢?”游夏满不在乎,她只想赶紧说外遇的事儿,尽快离婚。

“所以我在【情人间】这个项目上花了很多钱和心思,不过后来渐渐被人传成…环仕总裁在港岛有个情人,奢侈富养。”屈历洲轻笑瞥她一眼,

“这只是个玩笑,我以为是调侃者的共识。”

游夏顿住,不信:“口说无凭。”

“景区当年的建设流程,环仕的投资财报,我个人账户的流水,以及名下任何资产,你都可以随意查看。”

屈历洲对答如流,“我保证,对你毫无保留。”

游夏脸色变得有些难堪,随着屈历洲的字句串联起来,她发现他的说法有很大的可信度。

她这才开始慌了。

按照她调查所得,屈历洲的确是在两年前频繁来往港城,半年前停止来港。

那正好是他们结婚的时间,她觉得他是为保护情人,暂时收敛避风头。

可是现在看来,半年前卢布姆酒店建成,【情人间】同时投入使用,项目正式结束,屈历洲也就没必要再来出差。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的情形对游夏很不利。

她不死心地抬高声线:“我能看到的,都是你想给我看到的。你说的那些材料,不都是你一句话就能改吗?”

她把他越说越夸张了。

屈历洲还想解释什么,最终都归为一句无可奈何的伸冤:“夏夏,我遵纪守法。”

“我不管,你还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

她无师自通,又学会一个无理取闹的技能,“只要我不认可,你的话就始终存疑。”

而屈历洲从来没在她的考验中掉过链子,这次,也不会被难倒。

“如果我的自证没用,那么让小叔来查我,可以吗?”他抬臂环胸,懒洋洋地斜靠在窗边。

即便还在进行她问他答的环节,分明此刻正在接受拷问审讯的人是他,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情景已悄然逆转攻势。

“游总严明公正,又是你的家人,他绝不会偏袒我。”屈历洲在她沉默的间隙里步步紧逼,尾音勾着笑意,“怎么样,需要我现在叫他下来吗?”

这个句式,是她刚刚逼问他时,用过的。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屈历洲姿势和语气都松散,偏又给她一种围追堵截的紧迫感。

游夏在心里保留想法,请游聿行来查,确实是可行可靠的办法。

但同时也意味着,主动接受调查的屈历洲,大概率没有任何问题。

“叫什么叫啊,这都几点了?小叔早就休息了,别……别打扰他。”她凶巴巴地磕绊着。

屈历洲垂眸神色黯然:“原来你一直在因为这件事误会我。”

他还擅长以退为进,伪装弱势,气息降下来,伏低做小的姿态看上去仿佛真的被她蛮横压迫了一般,

“是我没有及时澄清传闻,欠缺考虑了,抱歉。”

游夏真的受不了了。

她心里闹了半年的别扭,竟然或许只是场乌龙。

她筹备已久的离婚,转眼就失去正当理由,还得重头开始想办法。

更可恶的是,屈历洲现在站在她面前,仿佛受尽她给的委屈,她变成唯一的坏人,她输得彻彻底底。

不对,她还没输!还有一件事她要确认。

游夏一把扯住屈历洲,问出的下一句话,让男人整晚从容冷静的脸色转瞬便寸寸崩裂:

她忽然牵起嘴角,这样问他:“喂,屈历洲,你还是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