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越界炽灼,黏热,带着点微妙的疼。……(第2/4页)

光盯着她看,当然不能。

她就像一团明媚盎然的荷尔蒙。她的语气是傲慢,她的眼睛却会邀请,她的身体在晾晒,她的心思对他来说完全透明。

她旺盛蓬勃的生命力招摇在他眼底,

他不得不为她心痒动容。

于是,或许屈历洲是在某一刻真的无法忍耐。或许,他之前的每一次“忍耐”都是突破极限,或许他比谁都清楚,之后的每一次“忍耐”也只会越来越溃败。

他在自我完全不知觉下,慢慢倾身朝游夏不断逼近上来。直到女人抬起白皙纤靓的小腿,光裸着脚径直蹬踹在他单侧肩头,适时阻止他的探近。

“你要干嘛?”她的声音充满警觉。

多么天真。多么诱人。

他甚至还想继续往前压迫两分,游夏不得不赶紧脚尖更用力,踩住他的肩,不准他靠近,同时语气倨傲地警告他:“喂,屈历洲,你可别越界。”

她一脸防备警惕地命令他,不许越界。

可那条界线分明是她先逾越的。

当她在他面前这样缺乏防范心地抬腿时;当她的真丝裙摆更加撩起时;当她,完全暴露女性私密却浑然不觉时。

还是太大意了啊,夏夏。

屈历洲低淡失笑了下,带有近乎宠溺与纵容的味道深藏其中。他一把扣住她高抬起的那只脚踝,拉下去,顺势微蜷指节,将她堆叠上去的裙边也一并扯下。

之后,还是继续朝她倾靠过去。但又很快停住,控制两人距离保持在“礼貌妥当”的范围时,他缓慢抬手,长指勾住她一侧的细吊带,替她挑起来。

他看上去温润端方,绅士依旧。

“我们是合法夫妻。”男人弯起唇,强调。

他的口吻有点漫不经心,眸底浮出似有若无的笑意灼烧她的眼睛。重新探手进她裙下时,他问:“所以夏夏你说,夫妻的界限该在哪里?”

屈历洲,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

他问完,指尖勾起蕾丝边缘,极度危险地挑起几毫米,又是一句反问:

“你该不会觉得,这一层小小的布料,就是不可逾越的边界吧?”

他接二连三的问题把游夏问傻了。

因为是她自己准许的,准许屈历洲为她涂药,准许他更进一步,她竟然这样神经大条地认为,看过底裤不算什么。

她完全低估了屈历洲,也太高估自己。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对屈历洲,流……

别再想了!

她抽出他的手,紧扯裙边盖住大腿。

好在屈历洲没在她最窘迫的时刻继续追问。

反而是放下药物后,起身无闻地退出到病房外。就连她的羞愤,他都给以充足的时间,让她寻找自洽的理由。

游夏当然自洽不了,这种事,她笃定是屈历洲的恶意捉弄。

她才不会输,她决定天亮后,就忘掉当做没发生过,无论屈历洲怎么挑衅,她都不会自乱阵脚。

不过,她没等来第二天跟屈历洲飙演技的机会,因为他清晨就按照约定,离开踏上出差旅途。夫妻俩连面都没再见到。

好在她恢复得很好,上午就能出院了。

日子接近七月底,虽然婚假还没有休完,但上次在港岛时小叔说过的新项目,游夏总归记在心里,希望能尽快接手。

所以下午的时候,她决定抽空提前回公司报到。

——【津尚天阙】

津尚建设工程股份集团总部大厦。

厦京市许多商圈、办公楼、工业园科技园都是游家代建的,【津尚天阙】也在其中。

游夏穿着久违的职业装,一袭淡绿丝质衬衫,衣摆束进纯黑A字半身长裙,高跟鞋稳当地踏进艺术美感充分的主体大楼。

作为数一数二的超级建筑公司,津尚的业务涵盖了项目设计,土木技术咨询,公共工程监理等等,近些年也和政府合作,承接了许多古建筑修复活化的工作。

公司调性除了资本雄厚外,社会责任这方面也没得挑。

大楼以菱形网格蓝玻璃幕墙覆盖,两侧延展出巧夺天工的生态翼廊。顶部向内收束为锥形,打造出单体108层钻石棱柱大厦,完美融合建筑刚毅与流线美学,

一举成为整个厦京市最高写字楼,四大建筑地标之一。

游夏轻车熟路,登上电梯穿过长廊,抵达自己的办公层。

她作为一个项目执行组的组长,手下核心团队共有十人。

到达办公室,把伴手礼分发给组员,游夏第一时间左顾右盼地找人:

“诶?岑卓那小子上哪去啦?”

“那小子?我们俩同龄,在工作上你都不称呼我一声副组长?”

年轻男声从她背后办公室门口响起。

岑卓正好从公司外面回来,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姿态端正而放松,看着游夏生龙活虎的背影。

游夏猛地回头看去,还是没改口:“好久不见……哟,你小子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岑卓站在白炽光下,高瘦身影刚好被四四方方的门框封住。黑框眼镜的镜片遮去他几分神采,遥远模糊了他眼底的光色。

淡蓝纯棉短袖洗得有些发白,但衣料质感不错,领口依然整齐简洁,衬得颈项线条干净利落。

一条耐脏的深灰色工装裤裹着两条笔直的长腿,仔细看衣裤上沾了不少木屑和灰渍,手里还抓着副刚脱下的劳工手套。

见他这个装扮,游夏也明白了,扬眉调侃:“跑施工现场视察了?岑工这么勤快啊。”

“是啊,毕竟游工新婚蜜月,组里缺人手,我只能多跑两趟。”岑卓嗓音质感干净清澈,不客气地对游夏回击。

游夏啧啧不满:“我还以为休假这么久,你们都会想我呢,结果只是抱怨人手不够。”

岑卓走进来,把手套丢进工具柜里:“我还以为你结了婚能成熟点,结果还是一样毛躁。”

“哪里看出来的?”游夏不解。

“返岗第一天,连头发都忘了收拾。”岑卓从她背后经过,被镜片压下光彩的眼眸,无声划过她披散在肩背上的,光泽莹亮的瀑布长发。

他走到她工位,在她杂物凌乱堆砌的桌子上,精准锁定她平时早会前一定会用到的鲨鱼抓夹。用唯一干净的手拿起,递给她。

发夹被他举到面前,从游夏的角度看过去,近处他的腕骨,和远处他的下颌线,都很清瘦明晰,透着股甘洌的书卷气。

再往前放眼望去,就能在很近的距离看到岑卓的脸。

不像寻常工科男的沉闷长相,倒是很清秀,单眼皮眼形狭长,厚实的镜片稍许封印颜值。

其实他不戴眼镜的时候,眼睛挺大的。

游夏笑了笑,接过抓夹随手盘起头发:“我今天又不算正式上班,倒是你,头发长这么长该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