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复制实验19(第2/3页)

现代华佗王主任!

当易恪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回到公寓时,庄宁屿正在厨房里煮饺子,关火后一回头,纳闷地问:“你买花干什么?”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易恪捧住他的手,“我们正式在一起后,我就再也没有给你买过花。”

这是什么没有攻德的行为?把老婆追到手之后就忘记了爱情里必备的浪漫环节,他现在甚至还穿着粉红围裙站在灶台边,我的香香老婆怎么可以穿围裙,他只能穿秀场高定、秩序维护部制服、训练装、羊绒、真丝、聚酯纤维、九十九包邮的纯棉黄香蕉睡衣……这么一想能穿的还挺多的但肯定不包括围裙!

易恪把花塞进他怀里:“你去看电视,我做饭。”

“我都煮好了你做什么饭。”庄宁屿让易恪盛饺子,自己去客厅把花放好,又从他的包里翻出体检报告,坐在沙发上仔细看。结果显示易恪的大脑发育并没有停止,他直到现在也依旧清晰记得新因生物里的每一个反人类场景,并且做出准确复述,但这种记忆却并不会攻击其余神经系统,用一种更易懂的方式解释,他把它们放进了一个能无限压缩的“档案柜”,只有需要时,才会拿出来。

庄宁屿不觉得这种进化和性生活有关,但易恪对他的“不觉得”持反对意见。期间庄宁屿试图和他讲道理:“我怎么可能影响到你的进化?”

易恪:“不不不,你能。”

庄宁屿和他说不通,打算第二天亲自去和王主任聊一聊。他充分信任这位治疗部老前辈的医德与医术,于是在约定时间准时进入会诊室,没有任何隐瞒也没有任何缓冲地请教:“性生活真的会影响到他的进化吗?”

“会。”王主任果然见惯大风大浪,不问原因,只言简意赅地给出答案,然后又补充进行了一番详细解释,从皮质层到前额叶,从心脏泵血能力到lga免疫系统抗体,内啡肽、杏仁核、血清素……庄宁屿其实没听太懂,但他记住了当代华佗铿锵有力的“会”!

晚上看电视时,易恪一边给他剥葡萄,一边想起来问:“医生怎么说?”

庄宁屿靠在他身上,看屏幕里剧情匪夷所思的狗血剧回答:“说性生活也能当做治疗手段之一。”

易恪转头:“那亲一个。”

庄宁屿嚼着葡萄,回头看他,真诚地说:“我觉得性生活应该百分百以爱情为出发点,不应该带有别的目的,你觉得呢?”

易恪:“有道理。”

庄宁屿:“那你为什么硬了?”

易恪:“没关系的我可以去健身房。”

说完站起来风风火火就走,准备立刻健一下,然后在跑步机前一个急刹,又回马枪杀过来,二话不说打横抱起老婆就往卧室跑,明天是周末,所以周五可以适当进行一点有爱的活动。庄宁屿单手环着他的脖子,稳住自己的身体,笑骂了一句,任由他把自己压在卧室床上。易恪的亲吻有些急切,直到把刚才剩余的葡萄甜香尝干净,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两人额头相抵,易恪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还痛吗?”

庄宁屿没回答,只是捧着他的脸摩挲。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伤虽然已经好了,但易恪有点心疼他,所以一直好好养着,也没再舍得碰,直到今晚才小心翼翼地试探。庄宁屿环过他的脊背,在耳边说:“你轻一点。”

易恪这次进行得很温柔,直到确定怀里的人已经完全接纳了自己,才开始大开大合地攻城略池。庄宁屿趴在床上眉头紧皱,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腰被拎了起来,于是乖乖用膝盖和手肘撑好,下一刻易恪却从意乱情迷间清醒过来,急忙转过他的身体,紧接着,吻就细细落在了膝盖那些陈旧伤疤上。

这场情事进行得温柔而又漫长,到尾声时,庄宁屿双手胡乱抓着被单,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易恪把他的手拉高,环过自己的肩膀,然后整个人压下去,把他抱得很紧很紧,在被汗沾湿的的雪白耳畔不断轻声哄:“没事宝贝,放松,别怕。”

庄宁屿听话地放松,然后彻底虚软地摊在床上。易恪并没有松手,而是依旧抱着他,直到怀里的身体已经不再发抖,才缓缓离开。庄宁屿却再度不受控地战栗了一下,本能地伸出胳膊,易恪立刻重新把人抱紧:“我在我在。”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两人事后的喘息,易恪这回没立刻带他去洗澡,而是虚压在身上,继续安慰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庄宁屿半闭着眼睛,认命地纵容了他的全部暗示,只是哑着几乎干涸的嗓子说:“先让我歇会儿。”

水是嘴对嘴喂下去的,庄宁屿完全来不及吞咽,深灰色的枕头上被洇出大片水痕,床单是湿的,人也湿软得如同一团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云,漂亮干净得不像话。易恪眸色暗沉,随手丢掉杯子,在清脆的碎裂声里,扣着他的手指重重反压在了枕边。

庄宁屿直到第二天才睡醒,他深陷在柔软的床里,看着天花板上造型复杂的灯,足足反应了十分钟,也没能把昨晚的散碎片段合理串联在一起,反而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来的暧昧情话。地毯上的玻璃渣已经被收拾干净,换下来的床单倒还没洗,依旧和昨晚一样皱巴巴地胡乱堆在墙角,上面残留的痕迹明晃晃昭示着床上发生的一切。庄宁屿索性又扯过被子蒙住昏沉的头,不想起来。

易恪一进卧室,就看到了床中间蜷缩着的人,他靠过来,把被子小心拉开一点。霎时间沐浴露的味道,还有情欲的气息一起被暖意蒸腾而出,庄宁屿抬头看他,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唇有些肿,眼睛也是红的,里面似乎还残存着昨晚的水汽。易恪瞬间心化成一片,在他额上小小亲了一口,连说话都轻了几分:“还好吗?”

不大好,但至少没发烧,比上一次还是有长进。庄宁屿没得到下床的机会,直接被他抱进了卫生间,水蜜桃味的牙膏在嘴里迸发出清新的白色泡沫,庄宁屿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从身后抱住自己的易恪——穿着小狗家居服,没打发胶的短发看起来很软,也没戴耳钉,笑起来乖乖的,又有点撒娇的意思。

“在想什么?”易恪问。

庄宁屿把口漱干净,脑海里依旧是昨晚在深浓夜色下,那双充满掠夺和占有欲的眼睛,居高临下,牢牢压制,似乎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无法逃离他的掌控——人怎么能这么分裂?

易恪:“老婆啵啵啵。”

庄宁屿:“滚。”

易恪才不滚,他跑前跑后地伺候老婆吃完饭,然后就把人抱回沙发上给他按摩,手法很新奇,至少热爱福星苑楼下盲人按摩的庄宁屿此前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奇妙按法。从脸颊到耳根,再到下巴,再到头顶,然后才从背一路往下,好像也没有找穴位,就纯摸,但因为力道适中,还挺舒服,于是他懒洋洋地趴好,百分百放松,直到最后易恪的手莫名其妙开始揉起了肚子,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这里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