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第2/3页)
什么私定终身,八字还没一撇呢,她要是真能私定终身,她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
大丫鬟呐呐扭头对阿尔松阿重重哼了一声,和自家格格手挽手走了。
在这个到处都是人的地方,如果不手挽手的话,她怕她们主仆再给冲散分开了。
小福看她身后左右,问道:“就你们两个?”
觉罗青衣不解:“是啊,就我们两个?”
小福:……
觉罗青衣故作不满道:“小福姐姐,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你不知道,那个跟德公爷在一起的男人有多么可恶,说话莫名其妙的,脾气还不好。不过,我跟你说哦……”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小福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自己刚才的艳遇。
小福听了,激灵灵打了个哆嗦,简直要惊悚了。
青衣,她,当着阿尔松阿的面儿,和别的男子,邀约,喝茶?
天呢,天呢,天呢!!
天要塌了……
“小福姐姐,你没事儿吧?那个叫纳罕的,难道有什么问题?他是舒穆禄氏,我……”觉罗青衣发现小福面色不对,也开始慌了。
她不会闯祸了吧?
小福镇定精神,道:“没事儿,我很好,青衣格格啊,那什么,你知道的吧,其实,阿尔松阿已经到了。”
觉罗青衣点头,正色道:“我知道的,德公爷已经说了,他今晚一定会回来的。”
小福:“那你……”
“那又怎么样,是他先负我在先,而且,我们还没有拜堂呢,如果他无意,我无心,就算闹去皇上那里,也是他钮祜禄氏有错在先,我……我顶多失心疯了。但凡是个女人,遭遇我这样的恶事,都会失心疯吧。”觉罗青衣豁出去了。
她并不是不招男人喜欢的女人,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不得不说,纳罕的出现,给了觉罗青衣莫大的自信和底气。
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整整三年了,她受够了别人的白眼和私语。
都说她不是个女人,得不到男人的亲眼,看吧,她只是没有遇到其他男人而已,现在她遇到了,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男人的青眼。
不是她的错,归根究底,都是那个钮祜禄氏男人的错。
哈,那个钮祜禄氏男人叫什么名字?
管他呢,爱叫什么叫什么。
对青衣的负气而言,小福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提醒道:“等会子大宴,你、你们,一定会坐在一起的,你心里,先有个准备。”
觉罗青衣皱了下眉,不确定道:“是男女坐在一起吗?”
小福点头,道:“你发现没有,今天,所有能带来的正夫人,都带来了,大宴时候,夫妻会坐在一起,不是男女分开坐。”
觉罗青衣嘀咕:“好奇怪。”又对小福自信道:“放心吧,姐姐,我会处理好的。”
小福:“……好。”
德亨看到阿尔松阿自己独自找过来,也很奇怪,问道:“你怎么没跟小表婶在一起?小表婶人呢?”
阿尔松阿冷笑,一把捏碎了一个核桃。
德亨看了眼他手里被捏碎的核桃,疑惑问道:“怎么了?你们处的不好吗?是有哪里不满意?”
阿尔松阿又是一声冷笑,“咔嚓”一声,再次徒手捏碎一个核桃。
德亨从他手心里扒拉出碎掉的核桃皮和核桃仁,又塞了一个完整的进去,道:“会捏,多捏几个,我正愁没核桃仁吃呢。”
阿尔松阿叹气:“她压根没认出来是我。”
德亨朝嘴里塞核桃仁:“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将我带过去,她压根没认出来我是谁,不仅将我当成了登徒子,还和其他男人……”阿尔松阿咬牙切齿,说不出下面的话来了。
德亨来了兴趣了:“和其他男人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阿尔松阿眯眼:“你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德亨立即笑道:“怎么会,我这是为你们的幸福添砖加瓦呢,怎么会幸灾乐祸,那什么,她才来半天,怎么会有其他男人什么事儿?”
阿尔松阿冷笑道:“什么淑女,什么贤良,也不知道这名声是怎么传出来的,哼,我看她就是……”
“喂,我说,阿尔松阿,这就是你不对了,凭什么,人家女人就非得对你死心塌地,你看我,皇上给我指婚,我都没一口答应下来,而是先去问问人家,答不答应嫁给我。人家答应嫁给我了,我也想娶她,我才去向皇上请婚的。你倒好,指婚三年对人家不闻不问,现在人家找来了,你还挑三拣四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跟你说啊,你要是不乐意人家,我做主,让你们和离,另寻良缘,如何?”
阿尔松阿一口咬定:“不行!”
德亨:“嘁,你说不行就不行啊,我还没问人家姑娘意思呢。等会子坐一起,你不管是装也好,真心也好,必须摆出一往情深的样子来,不许让人看笑话,听到没?”
阿尔松阿:……
德亨不管他答不答应,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漏雕喜鹊登枝的锦盒来,打开给阿尔松阿看了一眼,道:“这是我从库房挑的东珠,你就说是你亲手从黑龙江河底摸的,送给她,做新婚礼物。”合上盒盖,塞他手里,强调道:“当着所有人的面送给她,让她知道你是期待她的到来的,知道吗?”
阿尔松阿:……
德亨:“这是命令,如果你还有意这桩婚姻的话。如果无意,现在告诉我,我就当她是来做客的亲戚,跟你无关。”
阿尔松阿握紧了锦盒,道:“是。”
德亨仔细观察他的神色,道:“真心的?”
阿尔松阿:“……至少她是我的新婚妻子,这一点不会变。”
德亨扶额摇头:“行吧,也许你们就喜欢这样呢?”
等到晚上七点,晚宴正式开始,文武分作两列,中间仍旧是歌舞表演之地,小福将觉罗青衣送坐到德亨首座之下左列第一座位,跟她道:“这里是阿尔松阿的座位,也是你的。”
觉罗青衣惊讶非常:“这么靠前?”
小福:“当然,阿尔松阿可是咱们爷的第一臂助,你当他三年不回京,是因为什么?庙屯城能有今日,有一半是他的功劳。”
正在觉罗青衣坐立难安,心绪难言之时,之前那个让人讨厌的男人居然坐在了她的身边。
觉罗青衣浑身僵硬,这是,能随便坐的位置吗?
一个可怕的觉悟开始浮现在心头。
阿尔松阿眼睛盯着觉罗青衣,他的新婚妻子,一字一句道:“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钮祜禄氏,阿尔松阿,贵女未曾谋面的,夫君。”
觉罗青衣眼前一阵眩晕:“呐呐,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