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第2/3页)
皇后叹道:“我是不懂你的,你就是收个格格,也不耽误你和锦绣恩爱两不疑,也能替她分担一些。”
德亨挑眉:“那档子事儿还能分担的?”
“咳咳咳……”弘晖被口水呛到了。
皇后也发窘,德亨自己心怀坦荡,说话无所顾忌,他们听的人,只能自己尴尬。
皇后真心觉着,德亨纯洁的,跟他的权势和品貌一点都不般配。
他不是不懂,他是看着弘晖房里一个接一个添人的,他只是,不接受自己和弘晖一样而已。
皇后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道:“你们兄弟说话,我去歇个回笼觉去。”
遁了。
兄弟两个送皇后去了寝殿,他们另去了偏殿说话。
偏殿里,宫女上好茶和点心,德亨让人都退下,然后探头看了看外面,示意人都走远些,关好殿门。
弘晖站他身后,好奇问道:“做什么呢?”
德亨转头,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防止他挣脱。
弘晖根本没想挣脱,被他大力带的踉跄了一下,干脆半边身子都倚靠着他,挑眉笑调侃道:“你这是要怎么地?”
德亨狞笑一声,一只手更加箍紧了他,另一只手探向他腋下,解开了一颗扣子。
弘晖身子瞬间僵硬紧绷,脸上笑容也不自然起来。
德亨从解开的扣子里向里面探,摸出了薄薄的四本册子,弘晖看到了,才记起来,自己身上还有这东西。
伸手欲抢,德亨将册子举向半空,弘晖没他高,踮脚都够不到。
德亨放开他,自己走远了,翻看着名册,嘴里不住道:“你跟皇额娘根本就不是在说选秀的事情,我还听到你们说我名字了,定然是跟我有关。我刚进门看见你摸了你那里一下,里面果然有东西。这是什么?花名册?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如果不是确定跟自己有关,德亨是不会追问的。就算是亲母子、亲兄弟,也要保持适当的边界感。
皇后掩饰的再好,德亨也明显察觉到,皇后和弘晖,是有什么关于他的事情不想让他知道。
两人定是在为他好,但德亨作为当事人,想知道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的。
他既然是当事人,就有知情权。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弘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扣上扣子。
他今日穿的是圆领袍,扣子在腋下,他自己塞东西知道怎么塞怎么取,德亨没那个耐心去摸索,粗暴的直接解扣子取,理所当然的就跟解自己扣子似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解的是一个男人的衣扣?!
弘晖心下郁猝不已,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翻涌上来,让他心里堵的慌。
德亨已经粗略将花名册翻看了一遍,没看出一点问题来,不由更加奇怪问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门道?”
弘晖坐的离他远远的,斜对角,没好气道:“一点门道都没有,你别瞎看了。”
德亨起身,来到他面前,脚尖对着他脚尖踢了踢,笑嘻嘻道:“生气了?”
弘晖冷脸:“哼!”
德亨也哼哼:“至于吗,要不我给你按回来?”他以为弘晖是因为他刚才治住他在生气。
弘晖更加生气了:“滚!”
猛然站起身,一把推开挡道的德亨,上了炕,靠着抱枕侧躺了下来,闭眼不理人。
德亨眨了眨眼睛,牛皮糖似的跟了上去,一腿曲直,一腿半跪在炕沿,拿手推了推他对着自己的屁股,道:“直说吧,要我怎么赔礼道歉?”
弘晖倏地捉住他的手腕,将他往炕上一甩,德亨顺着他的力道也半躺上了炕。
就这点子力劲儿,他要是存心,弘晖连他的胳膊都拽不动。
弘晖翻身,一腿半曲压住他的双腿,一手肘横压住他胸膛,一手按在他颈侧,瞪着黑黝黝的瞳孔,盯紧他笑意盈盈的眼睛,沉声质问道:“你老实跟我说,你在外面王府,是不是偷养了男人?”
德亨倒抽一口凉气,实在没想到,弘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眼睛都瞪圆了,摸了摸弘晖的脑门,担心问道:“你怎么了?撞邪了?脑门也不热啊……”
弘晖将他的手拉下来,压在头一侧,又欺近几分,几乎要脸对脸了,严肃道:“你从出/精开始,自始至终就锦绣一个女人,她孕育两子,也没见你沾染其他女人,我也是男人,不信你能忍的住,是不是有男人、或者太监勾引你,你拿他们泻火?”
德亨更加震惊脸:“你认真的?”
弘晖怒气上涌,横压在他胸膛的那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不容违命吼道:“你回答我!”
德亨被这一声爆吼震的耳朵差点聋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弘晖发这么大的火。
德亨任由弘晖压制自己,动了动身子,弘晖以为他要反抗,整个身子都用力压到他身上。
德亨道:“我不反抗,就躺的舒服一点。”
弘晖:……
“我在问你话呢,你认真点。”
德亨投降:“好,好,我认真,我认真坦白……可我还是觉着你这问话听着怪怪的,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话。是听了谁说的?也不该啊,我在外面,就差躲着人走了,我也没听到有谁传我小话?”
弘晖冷笑:“你刚才解我的扣子,熟练的让我怀疑。”
德亨愣愣的看着自己上方严肃到几乎扭曲的大脸,哀嚎一声,委屈道:“我可是冤死了,我解个扣子而已,你怎么就联想到那上面去了?”
弘晖吼道:“你解扣子这么熟练,难道不是经常给人解,习惯成自然了吗?”
德亨更加委屈加无语:“我每天自己穿衣,自己脱衣,穿脱三十年,你说我熟不熟练?”
弘晖听了这话一愣,放松了压制德亨的力道,缓缓起身,坐直了身体,沉默不语。
德亨向上拽了拽自己的身体,双手枕在头下,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一颠儿一颠儿的,嘚瑟又阴阳怪气道:“某些人啊,自小都是被伺候着穿衣服,脱衣服,从来不知道自己扣扣子、解扣子的。见到别人解扣子熟练,就以为是脱美人儿衣服脱习惯啦啦啦啦啦啦……”
弘晖闹了个大红脸,推他一把,色厉内荏又带着尴尬赶人道:“滚那边去。”
德亨曲起一只腿,膝盖故意压他背上,道:“就不,你给我道歉。”
弘晖不屑哼了一声,自己去对面躺了下来。
德亨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用眼角撇着弘晖还在不自在的面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浑身乱颤,笑的脚直蹬,身体在炕上直翻滚,跟抽风到无法治愈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