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琼浆是吧,给你喝个够。……(第2/2页)

“是。”沈浚应声。

裴靖逸抱着手臂跟在身后,目光一直黏在顾怀玉后脑勺。

听到“聂晋”两个字,他眉梢轻挑,“相爷认识聂晋?”

顾怀玉不置可否地嗤笑,“岂止是认识。”

裴靖逸:?

他脚步微顿,忽地扯唇一笑,“聂晋那脾气硬得能硌碎牙,他没气着相爷?”

顾怀玉不以为意,“本相就是欣赏他这股子硬劲,若是不硬,本相还不想用他。”

裴靖逸猝不及防重重拍向沈浚肩头,这一掌看似随意,力道却又沉又狠,沈浚被拍的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沈大人可要盯紧些。”裴靖逸语气散漫,若无其事,“聂晋八成会和相爷对着干。”

沈浚神色冷冽地盯他一眼,理了理衣襟,默不作声地跟在顾怀玉身后。

顾怀玉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未办,脚步顿住,指尖把玩着一支探入檐下的红梅,“下去罢。”

“裴将军留下。”

裴靖逸哪能不知道,这是要跟他“算账”了,眼神瞬间亮起来,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迫不及待地舔舔嘴唇。

沈浚眼尾余光扫过裴靖逸,唇边浮起极淡的冷笑,却终究没说什么,躬身退下。

顾怀玉缓步走到庭院中央,站在腊梅影下,头也不回地命令:“跪下。”

裴靖逸几乎是瞬间就跪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他膝盖干脆利索地蹭过石板路,膝行几步,高大的身形凑到顾怀玉身后,呼吸微妙的急促起来。

顾怀玉依旧没回头,“捆起来。”

话音一落,两名铁鹰卫无声无息从暗处现身,手中握着乌沉沉的绳索,动作利落地将裴靖逸的双臂反剪到背后,一圈一圈地缠紧。

裴靖逸没有挣扎,反而配合地挺直胸膛,任由他们捆绑。

他的目光始终黏在顾怀玉身上,眼底隐隐燃着火。

绳索重重地勒进肌肉,他的呼吸越发粗重,胸膛剧烈起伏,还没开始就已经来感觉了。

顾怀玉这才回过身,缓缓俯身,手指搁在裴靖逸的下颌。

指尖似逗狗一般,若有似无挠了挠那紧绷的下巴线条,“裴将军不是喜欢琼浆么?”

“本相今日,便赏你喝个够。”

裴靖逸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探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当真?”

顾怀玉不去探究他到底在想什么好事,只是轻轻拍了拍手,“来人,拿酒。”

相府的仆役立刻抬来一坛又一坛,整整十数个小酒坛子搁满一旁石几,坛身蒙着细纱,酒香浓烈得几乎能灼喉。

裴靖逸颇为失望地轻“啧”一声,原来是真酒。

顾怀玉随手拎起一小坛酒开封,手指扣在坛口拎起,居高临下地瞧一眼裴靖逸,“张嘴。”

裴靖逸笑一声仰着头,毫不犹豫地张开嘴。

顾怀玉手腕一倾——

哗啦!

酒水入瀑布般迎面浇下,狠狠灌进裴靖逸被迫仰起的口鼻。

他喉结剧烈滚动,却因灌得太急太猛,呛得连咳嗽都发不出声,只能从鼻腔里溢出几声闷哼,被绳索紧缚的胸膛剧烈起伏,绷出贲张的肌肉轮廓。

第二坛酒接踵而至,顾怀玉游刃有余地喂他喝酒。

一坛接一坛,直到裴靖逸浑身湿透,酒水沿着下颌与喉结蜿蜒滴落,裤腰都被酒浸透,湿湿贴着皮肤,颜色深出一层,色气得近乎淫靡。

直到第七坛酒见底,顾怀玉才大发慈悲停手,垂眼问道:“好喝么?”

裴靖逸的酒量倒是不错,但从没这样喝过酒,一张俊脸被灌的面红耳赤,声音哑得不成调,“好喝。”

顾怀玉可不是他受这点苦头就能消气的。

他指尖轻轻捏住他发烫的耳垂,慢条斯理地揉搓着,“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知道东辽那边怎么驯不听话的畜生吗?”

顾怀玉的指尖突然用力,掐得裴靖逸闷哼一声。

裴靖逸呼吸明显粗重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舔了舔嘴角道,“牧民会在畜生的耳朵打孔,不听话就拽。”

顾怀玉见他识相,唇角微勾,转头招了招手,“拿根金针来。”

仆役应声退下,转瞬便捧上一根细长的金针,闪着冷光。

裴靖逸倒不是没见过男人穿耳孔,老家并州与诸个番邦小国接洽,那些异族男儿粗犷剽悍,耳边常戴金环骨针,权当装饰,也是一种勇武标记。

所以他一点也不慌,反而沙哑着嗓子笑了:“那岂不是谁都知道,我是相爷的所有物了?”

话音还没落下,顾怀玉就动手了。

没麻没酒,没半点犹豫,那根金针就这样穿了过去。

“嘶......!”

裴靖逸额角暴起青筋,却硬生生将痛呼咽了回去,反倒扯出个浪荡的笑,“相爷真温柔。”

顾怀玉不搭理他,回过身给仆役吩咐几句,那仆役当即退下,没过多久,捧来一个精致的锦盒。

他当着裴靖逸的面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细细的耳环,鎏金坠珠,花蕊里缀着颗殷红珊瑚珠,十分的妩媚动人。

分明是女子佩戴的样式。

裴靖逸嘴角的笑意终于僵住,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