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腹中葬,上岸了(第2/3页)

不会以为耗死他了,就等同于小bug,在系统之外被解决了吧?

想了想,温言摇了摇头,冥土又没什么灵智,何必想这么坏呢,最多就是冥土的规则觉得这是最合适的解决方案而已。

温言望着那扑来的无数阴魂,微微一笑,烈阳加持自身,周身像是燃起了火焰,行走在水中,翻滚着的热气,不断的扩散开来,将那些阴魂逼退。

没有一个阴魂,能靠近他五十米范围内。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河床渐渐出现了斜坡,他扛着绳子,拖着巨大的火盆,一步一步的向着斜坡走去。

阴魂国度里,那条在阴魂国度里,循环往复的大河,此刻,奔腾不休。

大河靠近边缘的地方,河中阴魂翻腾,散发出的阳气,如同燃起的火焰,在那里翻滚。

遥遥望去,似虚似幻,显得很不真实。

温言拖着大火盆,继续顺着水面之下的斜坡往上走,只是走着走着,他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前方的一切,好像都有一点似虚似幻的感觉。

那种即将上岸的感觉,随着他的前进。非但没有逐渐清晰,反而有一种急速远去的感觉。

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前方的水底,泥沙逐渐变多,行走起来愈发困难。

他稍稍偏了一点方向,水立马就变得清澈了起来,遥遥望去,仿佛看到水中,沉着粗大的铁链,还有一种深沉的威压,在这里沉寂。

他沉吟了一下,细细感应,不对,方向错了。

想要上岸,的确可以上,但他要上的岸,是阴魂国度的岸。

不是别的地方的岸。

随着他这个念头出现,心中对方向的感应,立刻调转了方向,变成了顺着水流,逆流而上,而不是横着去上岸。

横着去上岸,哪怕现在感觉之中,的确是在往岸上走,那也不是他要去的方向。

就在他要转向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铁链哗啦啦的声响,一道金光骤然亮起,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双目生疼。

他立刻调转方向,顺着水流,逆流而上。

一步之下,眼前清澈的水,便尽数消失不见,周围忽然又出现了无数的阴魂。

温言一边前进,一边惴惴不安,他刚才要是没看错,那好像是一双金色的眼睛,特别巨大。

转身的瞬间,隐约还听到了一声,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的咆哮。

对方咆哮的两个字,虽然不是现在的普通话,但温言非常确定,那俩字就是“烈阳”。

温言面色如土,赶紧顺着河流,逆流而上。

他不懂为何心中的方向,是这么走的,但这么走肯定不会错。

刚才那一瞬间,他已经猜到,他差点上哪的岸了。

粗大的铁链、金色的眼睛、身形好像也很大、能一眼认出来他身上加持的烈阳,对烈阳必定是非常熟悉,好像还对烈阳有很大的意见。

甘姨当初告诫他的话,在耳边浮现。

“你记住了,以后莫要入黄河,还有淮河。”

温言都快吓尿了,这才哪到哪啊,水君就复苏了么?

那是水君吧?

他刚才要是上岸,上了淮河的岸,现在是不是都不用选墓地了?

当场来一个几千年未有的水猴子腹中葬。

十三祖他老人家,当年到底惹了多少人啊?

他不会真的把天下水系里的大佬,统统都招惹了一遍吧?

不会吧?

难怪扶余山的人,压根就不往北方去。

温言收敛心神,赶紧再三确认,是往阴魂国度走,阴魂国度上,罗刹鬼市的入口处。

这下,方向就特别明朗了,非常确定,就是顺着水流,逆流而上。

他顺着水流,在水底走了半天的时间,已经感觉到,他在阴魂国度的循环水系里,走了一个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之后,才感觉到可以上岸了。

他拉着大火盆上岸,阴魂国度里熟悉的气息传来,他环顾四方,长舒一口气。

下次一定要冷静,千万别半场开香槟,这次只念叨着上岸,他哪知道,阴魂国度里的这条见鬼的大河,竟然好像能从不同的地方上岸。

当初是从西江河里引过来的水,现在成了完全独立的河,好像有了别的神妙。

从冥土回来,想要走上阴魂国度,那就只能先顺着这条河,逆行而上,完整的走一圈才能真正的登上阴魂国度。

这次真是大姨救他狗命了。

不然的话,他哪知道这些,差点就直接给水君送外卖加出气筒了。

回去之后,说什么都得给大姨立个牌位,好好给磕两个。

他张开嘴巴,将小火苗吐出来,小火苗呼呼大睡,睡的正香,小手不见了,一团火焰有规律的一张一缩。

被温言捧在手里了,才伸出两只小手,对着温言挥舞着。

温言将小火苗放到衣领上,然后赶紧取出密封袋,将纸人管家放了出来,再将那枚被符箓包裹着的玉石取出来,对着里面加持了一丝阳气。感应到温言的信号,就见一匹青鬃战马率先从里面冲出来,跟着就是一匹匹战马,不断的冲出,落在地上。

最后,才是坟行者带着林决一起出现。

坟行者感应着这里的气息,面露喜色。

“辛苦先生了。”

“没事,总算是有惊无险,回到了这里,剩下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温言管了,管家纸人和坟行者,将大火盆里的水弄出来。然后将绳子套在几匹战马身上,温言骑着青鬃马,向着罗刹鬼市的门户而去。

前进了不远,就见一个阿飘,开着一辆纸扎的出租车,飞速靠近他们这里。

发现温言之后,那阿飘面露惊喜。

“温先生!行者!”

坟行者打眼一看,立刻对温言道。

“这是王爷的手下,叫王远,生前是出租车司机,八年无事故记录,平日里不出远门的话,他有时候会来开车。”

温言瞥了一眼坟行者,心说,这司机看起来最多三十多岁吧,八年无事故,最后怎么死的?

坟行者似是看出了温言所想,立马压低了声音补了一句。

“最后一次不算,最后一次是被超速闯红灯的泥头车撞了,他为了护住乘客,打了方向盘。”

然后,他死了,乘客活了。

他死后,留下孤儿寡母,心有执念,化作了阿飘。

然后还被其他阿飘欺负,被朱王爷碰上了,就让他来当司机。

然后找个由头,每个月给他的老婆孩子打钱。”

“朱王爷仗义了。”

眼看对方靠近,温言好奇的打量着对方的车,这色彩明显是纸扎的,这车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