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第3/4页)
至于飞云所言之事,若是普通人偶那么自然是不配他的大徒弟的,但若是修为高强的倒也不必计较此事,修真之人,年岁久长,和什么东西产生情意都不奇怪,有人还和自己的异兽和自己的器灵,他也不是什么老顽固。
相比之下人偶已经是好的了。
而且最重要的,可以有一个合心意的,陪伴自己走过这漫长岁月。
季玄清:“既然有这个心,本尊可是要看到成就的。”
这么说便是答应了陈最的请求。
流飞云:“师尊……”
“谢谢仙尊,我一定不会让您和哥哥失望。”陈最再一次打断流飞云,绝不给他开口的几乎,又笑呵呵的,“我知道仙尊会同意都是因为您疼哥哥。”
仙尊捋着胡子:“哦,此话怎讲?”
陈最俏皮的一甩头,扎起来的波浪马尾轻甩,他看向瞧着他的望千湫。
“因为哥哥用了无数心血将我做出来,我皮肤的每一条纹路,每一根头发哥哥都是用尽心思,对哥哥来说我是他亲手制作的宝贝,是他在人偶这项技艺上的代表之作,是一项成就,让他这些年来从开始制作人偶所付出的一切都值得,就像是修者在无数个日夜苦修后终于突破。”
他又转头看向季玄清:“仙尊您这是心疼哥哥,所以爱屋及乌的怜惜我,仙尊和哥哥的师徒情真是让人羡慕。”
他滔滔不绝的这一番话说下来,季玄清眉开眼笑,夸了陈最一句“好孩子”不说,甚至还给了他见面礼。
一个护身法钟,一只仙笔,还有一粒品质极好的灵丹。
两个二品仙器加上一品灵丹。
这样的见面礼让流飞云嫉妒的红了眼睛。
陈最全部收下,表现的非常欣喜:“谢谢仙尊,仙尊您对我真好,我以后一定会和哥哥一起好好孝敬您的。”
这话说的像是新婚的小两口对父母说的话。
季玄清眉开眼笑,这个人偶性格活泼,能说会道,在他的大徒弟身边合适,越瞧陈最越觉得满意。
“你们好好修炼吧。”
望千湫和陈最一起并肩行礼。
“师尊慢走。”
“仙尊慢走。”
流飞云也被季玄清带走了,一路上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瞧着季玄清,明明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这怎么还是被哄进去了。
“为师瞧是你对小最有偏见,你大师兄既然看重他,你也要把他当成自家人,飞云啊——你也该成长了。”
流飞云:……小最!
季玄清:“你也回去吧。”
流飞云瞪着眼瞧着飞走的师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委屈,怎么自己还挨说了……
他吸了下鼻子,抬起手臂挡住眼睛,转身就向羽鸿的住处飞去。
急需小师弟的安慰。
——
只剩下两人的山顶。
望千湫对陈最的表现很讶异,撒娇撒痴是他的装模作样,其实他能感觉到他的本性是偏冷的,而且报复心很强,这样的人其实很难伏低做小。
“没想到你还挺能屈能伸的。”他感慨,不过也算值得,师尊给他那三样东西,两件灵器不说,那粒灵丹就能让陈最的修为再次突破。
他吃过那粒仙丹后,现在只差一点就能突破化神期中期。
这粒灵丹一吃,一定会突破。
陈最心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该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吗。
他稍稍低头,鼻尖几乎都要蹭上望千湫的鼻尖,那双眼睛从下往望千湫的眼睛里望。
从望千湫的视角看去他更像动物了。
“只要能留在哥哥身边,不管是屈还是伸,不管是不是装疯还是卖傻我都愿意去做。”
望千湫的心又开始不好好跳了,陈最说话总是绕着弯的盘算着让他掉坑里,偶尔这样直白还真是叫人无法抵抗。
陈最就像是动物那样用鼻尖蹭了蹭望千湫的鼻尖。
“哥哥,你该奖励我了。”
望千湫眨了下眼睛。
陈最还在蹭着他的鼻尖,甚至闭上了眼睛看上去是那么的陶醉,只是单纯的享受和他的接触,和他此时此刻的亲密,就连呼吸都放的很轻很温柔,说话时尾音更是缱绻着将他缠上。
“就奖励我一场和哥哥有关的风花雪月吧。”
望千湫觉得自己体内的灵力在欢欣雀跃着,以至于他的身体好像都要炸开,好像只有一个解救的办法。
他看向陈最的唇,脑袋一点点凑过去。
并不是第一次亲吻。
但这次心跳的好像要坏掉。
两张柔软的唇贴上,那一刻望千湫闭上了眼睛,而陈最则睁开了眼睛,像是被唤醒的野兽。
抬手扣住望千湫的脑袋,激烈回应。
望千湫被他吻的步步后退,在撞上树干的前一刻,陈最的手先撑了上去,然后才慢慢的把他压到了树干上。
花瓣被风吹的片片落下。
望千湫觉得舌都要被陈最缠掉,他吃痛睁开眼,就见对方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在看着自己。
对视的那一刻,魂魄仿佛都要被他摄了去。
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那他岂不是看到自己亲吻时的模样。
想及此。
心中生出一抹羞涩,变成了脸颊上的绯红。
他抬手,试图遮住陈最的眼睛。
陈最没躲开,被他的小动作可爱到,而望千湫则是不断感受着陈最的睫毛扫着他的掌心。
痒痒的。
陈最的吻向望千湫的脖颈辗转,望千湫的手也不用再遮挡了。
他靠在树干上,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只被亲的仰着头,一副将自己的脖颈送出的模样。
喉结被叼住。
成为猎物口中的食物,被啃咬。
是望千湫这一生几百年都没体验过的感觉。
交叠的衣襟被扯开。
傲天连忙关闭了视觉感知,在这之前还看了下好感度,27%了。
今天陈最要是把事儿办了,估计还会涨一些。
有盼头,有盼头。
陈最加油!
一片花瓣从树上落了下来,被萘投托住没有掉落到地上,陈最一张嘴向那落下的花瓣咬去。
被他一口咬到的还有那枚小痣。
望千湫按在树干上的手瞬间攥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行,自己怎么能一直被压制。
他想着,呼吸忽然加重了下,看来陈最还没过断奶的年纪。
一想到陈最那样的真实性格,做出这样的行为,他就觉得——很涩。
抬手离开树干,从陈最的衣襟探进去摸到身体链,不轻不重的拽了下,他就听到陈最不大明显的闷哼了声。
那声音很好听,低沉的仿佛敲在他原本就要坏了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