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三条线

忙完了面包房的工作,西嘉尔前往教堂祈祷。

和她一样的犹太人不少。除了在祈祷的时候前往犹太教教堂之外,这些普通的犹太人并没有和其他的德国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当在犹太教的祈祷结束之后,西嘉尔和她的朋友们说说笑笑的从教堂里面出来。

在转角的时候碰到了从另一个教堂里面祷告出来的德国青年安德烈。

仅仅是一个镜头的特写,电影外的观众都能看出安德烈眼神中强烈的爱意。

是啊,谁能不喜欢简呢。她的模样是那么可爱。因为电影里把她的魅力已经塑造出来了。

第一部中的她娇憨可爱,第二部就是一个已经是干练的女面包师了。

电影没有特别去美化简的美貌,但是她表现出的简练和英姿飒爽已经很吸引人了。

所以不管是安德烈是一见钟情,还是已经相熟许久被西嘉尔所吸引,这一切都很合理。观众们不会觉得有任何突兀。

相反,如果西嘉尔这样的女人都没人喜爱,那才是违反社会逻辑的。

名叫安德烈的德国青年看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西嘉尔了。

他有些笨拙,但是又充满真诚的跑到她的身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只是笑了笑。

那种笨拙和他真诚的笑容,让电影画面外的观众都忍不住微微笑了出来。

谁能不喜欢看漂亮的人儿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呢。

安德烈长的很帅气,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淡金色的头发,碧蓝色的眼睛。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是无数欧洲女生梦想中白马王子的模样。

看着他,不仅仅是电影院里的观众露出姨母笑,那些和西嘉尔一起来的阿姨、姐妹们也都露出姨母笑。

在所有人看来他们都是那么般配的郎才女貌。

“那个,我可以和你定一些面包吗?”安德烈就像是一个羞涩的大男孩一样,他挠着头和西嘉尔说道:“我上次路过你的面包店,闻着很香。”

西嘉尔微微的笑着:“当然。你需要多少。”

一切的故事都从那个小面包房开始。

温馨而又自然。美好的让人忘记了这是一战结束后,二战开始前的短暂温馨似的。

伴随着提琴的音乐在电影中缓缓流淌,时光仿佛都缓慢了下来。(此处段评有音乐)

让人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安详。时光慢了下来,行人的步伐都不在匆忙,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洒在女孩的脸上,伴随着炉火的温暖和光芒与面包的香气交织着。

犹太社区的人们安静的生活着,其他民族的人也会来这。这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社区,会有人来这订老鞋匠安东尼制作的皮鞋。

也会有人来这里找木匠去自家订做家具。

自然也会有人来西嘉尔这里订做面包。

当然这一切都是明线上的。到目前为止故事的明线就是西嘉尔和安德烈的感情线。

但是还有另外两条不同的暗线。

因为除了西嘉尔和安德烈的感情线之外,西嘉尔还有另一条线,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自己失踪的哥哥。

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话在外国人的感情上也是适用的。

西嘉尔需要找自己的哥哥。而在寻找自己哥哥的过程中,她也认识了很多其他的人。

就像是之前自己乡村的那个老师的同伴们。

那是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已经完成了今天工作的西嘉尔正准备休息。

她正在收拾面包房的东西,但是却有人在她在的店门口跌倒。随即有些东西散落在地上。

但是跌倒的那个人却并没有来得及收拾,因为他好像正在被什么人追赶,只能爬起身后快速逃离。

而西嘉尔则出于好心捡起男人掉落在地上的小册子,她本想喊住男人。但是街头的尽头冲出两名警察。

下意识的,西嘉尔就能猜到警察是在追捕那个男人。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知道为何让西嘉尔想起了当年老师被捕的那一刻。

由始至终,西嘉尔都不认为自己的老师是坏人,她也由始至终不知道老师为何被杀。老师原本想要送给她的书籍也永远收不到了。

她下意识的把男人散落在地上的小册子塞进自己的面包篮里。

而当警察冲到西嘉尔面包房前的时候,为首的一名警官语气很不好的询问道:“看见一个逃跑的男人没有?大概六尺高,穿棕色夹克。”

“看见了,他好像往那儿跑了,但是那个方向有很多拐弯,不知道他会拐着去哪里。”西嘉尔给警官指了一个并不正确的方向。

莫名的,西嘉尔就是想要这么做。没太多的理由,因为她不喜欢那些警察。

当警察远离后,她也并没有去打开那个小册子。她甚至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因为她觉得这会惹上并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丢掉又不行,她把小册子压在了面粉缸的下面。

而在另一边,青年安德烈还沉浸在他好像发现了一个自己人生最爱的姑娘的喜悦中时。

他的父亲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在柏林郊外的别墅里,安德烈的父亲淡淡的说道:“周末的时候去参加瓦尔堡先生举行的舞会。”

安德烈的父亲即便是在家里也穿着容克贵族的装扮,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很紧绷。

面对自己的父亲,安德烈总是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他有些不开心的说道:“我对于这些舞会没有什么兴趣。我还是不参加了。”

他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样的场合。

但是安德烈的父亲却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不是和你打商量,你必须要去。”

说罢,老头子双眼紧紧的盯着安德烈。

光线和阴影的交织下,半明半暗的老头子显得是那么的强势,令人窒息又让人无法拒绝。

安德烈看了自己的爸足足二十秒。这是一段漫长的长镜头。从安德烈一开始的目光坚定,到后来的目光游移,身体微微的摆动。

大家都能看出他的动摇,还有这半明半暗的书房里令人窒息的空气。

在安德烈全身都紧绷的时候,他的父亲,那位老容克站了起来,走到安德烈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你最新订的西装穿上,得体一点。”

“战争结束后,我们的日子已经越来越难熬了,你需要学会交朋友。”

说罢,老容克贵族转身走出书房。

只有安德烈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氧气一样,人都颓废了下去。

随即躺倒在沙发里,有些歇斯底里的用脚狠狠的跺地板。

随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