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需要医治
巴拿马,就面积而言,对中国人来说这里就是个撮尔小国。
要说本国的特产?那确实没什么令人值得深深牢记的,也就是巴拿马有一些地方的咖啡种植园不错,种植出来的咖啡豆算的上是好。
另外一个就是巴拿马的香草种植很不错。世界上高品质的香草是巴拿马种植的。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元时空后世几十年后,才慢慢出现雏形的。元时空后世,咖啡和香草也是巴拿马的经济支柱产业。咖啡和香草的种植,也算是让巴拿马的人民喘了口气。(中国也是巴拿马咖啡的主要购买国之一)
而现在,六十年代,巴拿马的咖啡和香草产业根本无从谈起。除了少量的种植园(并且绝大多数都掌控在了美国资本集团手中)之外,巴拿马地区的人民活的可谓是荡气回肠。
当然,这个荡气回肠指的是因为肚子太饿了,所以只剩下咕咕叫的肠鸣声在腹间回荡,且久久不肯散去。
这个地方穷的可歌可泣,穷的一丝不挂,穷的连老鼠来了都要鞠躬道歉。
这个地方自然资源并不丰富。但是这个国家确有一个极好的地理位置,著名的巴拿马运河穿流而过。
一条巴拿马运河一年的货运量,占全球一年货运总量的百分之三。
听起来百分之三好像没什么,但是想一想这是全球海运总量的规模,再想一想巴拿马整个国家的体量和人口数量。
对于巴拿马而言,这就是一条流淌着的金河。
如果巴拿马运河真的能完全收归巴拿马国有,并且巴拿马政府有长远规划。那么仅仅依靠运河每年的过路费,巴拿马整个国家就可以完成初级工业化的原始资本积累。
虽然受限于国家规模和自然资源的限制,巴拿马不可能成为一个高大全的现代大型工业化国家。
但完全可以做到许多必须类工业产品的自给自足。
工业化的体量即便是赶不上元时空后世的日韩,但也能不会比泰国差多少。
甚至经过三四十年的发展,一跃达成发达国家的门槛国也不是没有希望。
可惜……
巴拿马运河的主导权既不在巴拿马国家手上。
巴拿马国家政府也被美国渗透的极其厉害。不管是政变、暗杀、扶持代理人等等这一切,美国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即便是元时空后世,美国归还了巴拿马运河的所有权,但是对巴拿马政府的影响力也极大。(运河归还谈判在1978年卡特任期达成协议,但实际归还在1999年年底。这期间,即便是巴拿马的独裁总统或者是贪污总统都要求美国归还运河所有权。并且归还后,美国依旧深深的控制影响着巴拿马政府和巴拿马运河。)
大到巴拿马政府不说对美国言听计从,但也算得上是卑躬屈膝了。
至于工业化就更是无从谈起了。这里种种田,种种咖啡和香草和水果也就罢了。
真的想要在巴拿马建设现代化的工业厂房,铺设起炼钢厂、机械加工厂、五金工具厂、内燃机制造厂之类的,履带制造厂等怕是工厂运转不了两年,就会因为意外失火而全部被烧毁。
当然,美国资本在这里建设的工厂是例外。
就这么一个情况,巴拿马能好的了才奇怪呢。
就像是两年前,切·格瓦拉刚来巴拿马的时候,这个地方贫穷的都让他吃惊。
“我以为古巴已经很穷了,洪都拉斯已经很穷了,但是没有想到,巴拿马这个地方居然还能更加贫穷。”切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心中一半是惊讶,一半是惊喜。
惊讶的是这里的贫穷,惊喜的是巴拿马是有发动革命的可能的。
因为巴拿马并不是因地而穷。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国家的贫穷完全是因为地理位置和自然资源的问题。从而导致了国家和人民的贫穷,那是客观条件的问题,基本无法改变。
但是巴拿马不是,巴拿马是被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剥削的贫穷。
就像是洪都拉斯一样,那个地方因为被美国人看上了,拿去种香蕉了。导致了全国上下的土地都变成单一经济性农作物土地(种植香蕉)。
可以种的地方都种植上了香蕉,导致了国家没有土地种植田地。一个好好的农业大国,但主粮基本依赖进口。不然就会出现饿死人的情况。
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有所改观了。因为中国人在那里的帮助,导致了联合果品种植的香蕉开始血本无归(收割的刀上染上了冠腐病菌,导致香蕉无法长距离运输,冠腐病菌本身不传染,也不无法伤害新鲜的香蕉,只对利刃切开伤口的香蕉冠有腐蚀作用)。
洪都拉斯那边现在已经是让联合果品难受不以,准备出售香蕉种植园,或者是改种其他的东西了。
经过多年的经营,可以说洪都拉斯那边,已经具备了一定的革命可能性了。
而在两年前,切带着人偷偷来巴拿马之后,很多革命火种已经在这里扎下根了。
来自古巴的青年克萨达已经来这里两年了。虽然他才三十岁,但是参加革命已经十年了。
并且在1961年年底前往中国,参加了美洲赤脚医生的培训计划。
这是中国对外输出革命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
因为在日本、在古巴的革命都命证明了一点,当年大贤良师张角的策略放在两千年后依旧有用。
一边赠医施药,一边传播革命火种。
克萨达在中国学习了四年的时间。从基础的医学知识和一些急救知识之外,最重要的事学到了很多的革命理论。
和他一样的革命青年并不少。他们这些赤脚医生的医术自然是不能和大城市里那些专科医生相比。但是在中南美洲那地方,有抗生素,用好抗生素,再会一些理疗和接骨,你就是真正的神医了。毕竟那里很多人治病的方法还是类似跳大神喝符水。
克萨达在巴拿马运河边上五十公里处的一个小镇上当医生,除了当医生之外,他在晚间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在巴拿马培养革命种子。
正在读高中的巴拿马青年希尔韦托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镇,前几天他刚和自己的舅舅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争吵的内容是关于巴拿马运河的事情。年轻气盛的希尔韦托在家里发表了一些非常激进的言论。
他的舅舅很不满,并且直接叱责希尔韦托:“你什么都不懂!”
自觉自己是高中生,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希尔韦托对小学都没毕业的舅舅所说的话并不认同。
在他看来,舅舅的见识太浅薄了。舅舅口舌争论辩不过这个高中的外甥,气哼哼的给了希尔韦托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