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4页)
凌琛为了掩护,打晕了一名哨兵。
“杀了。”凌琛坦然道。
慕临荀轻点头。
“他救了言弥,上午看到了我的脸。”凌琛主动解释,他把言弥丢进山里自生自灭,谁能想到会被哨兵救下性命,早上又好巧不巧地遇见那名哨兵巡逻,既然如此,他连带着那名哨兵一起解决了。
雪豹起身来到慕临荀身前舔舐他掌心。
凌琛视线停留在慕临荀白净的耳垂上,手臂搭着椅子靠背,保持着原来的距离不变,“我听过应首席一些事,你想知道吗?”
“你说。”慕临荀移开被雪豹舔湿的手指,雪豹脑袋跟着移动,舌头不停歇舔舐,眼睛里好像只有他的手。
精神体在他身前舔他手指,精神体的主人贴在他身后低声讲着他想知道的消息,他们身体之间虽然隔了一层椅子靠背,上面脸颊却挨得极近。
呼吸在某个瞬间交织,慕临荀听到了背后男人的心跳声。
凌琛讲完一切,离开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薄唇蹭到了他耳朵。
枕边卧着的白狐耳尖抖动两下,抬头晃了晃脑袋,若有所思看着前面的主人。
慕临荀别开脸,微垂的睫毛挡住了眼中情绪。
“你有需要尽管说出来,”凌琛停顿片刻,声线平稳:“我们是队友,只帮你,不帮别人。”
慕临荀:“你们四个?”
凌琛黑眸深沉,“可以只有我。”
慕临荀揉弄雪豹闭合的嘴巴,嘴上小绒毛蹭着手指很舒服,“你该走了。”
凌琛垂下眼,“有事喊我。”
凌琛刚离开,帐篷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是其他区的哨兵受伤回来了。
各区人员在昨天前往中心处的路上,有行动过快的哨兵放出消息通知不知情的哨兵,消息人传人,传得很快,在他们来到中心处之前,山里执行任务的哨兵基本都已经知晓了消息,被污染的哨兵不会再回原地找向导。
09队有其他哨兵回来等待疏导,赵璟恢复的差不多了,便尽快进山里接着执行任务,他没有把言弥消失的事放心上,只当言弥在赌气。
夜晚来临,林中某个方向传出一声凄厉嘶喊,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才归于平静。
帐篷里。
“具体情况就是这些。”解非筱关闭光脑,笑道:“慕向导,期待你的到来。”
雪豹蔫巴巴地卧在慕临荀脚下,尾巴不摇了,湿漉漉的圆眸透着难过。
慕临荀等人走了,蹲下身,揉摸雪豹耳朵,“不走,只去看一眼。”
雪豹不信他,闭上眼睛睡觉。
慕临荀揉捏它肉乎乎的后颈,手指陷进茸茸的皮毛中,低头,唇畔碰了碰它耳朵,“真的不走。”
雪豹没有睁眼,身后摇动的尾巴悄悄出卖了它。
慕临荀抓住它尾巴,跟着它的节奏晃动两下,手指来到尾巴根处,握住顺着往下撸动,茸茸的毛发磨蹭着手心,手感舒服极了。
雪豹终于伪装不下去,哼唧唧地坐起来,不管不顾地往慕临荀身上扑,舌头扫荡着他下巴。
隔壁帐篷里有人忍得很辛苦,但心里独占的欲念远超于身体本身的欲望。
深夜,外面有人大喊:“又有一批哨兵回来了!”
雪豹向外看去。
如果有07队其他人回来,就代表凌琛要去执行任务,而它最多只能待六个小时了。
雪豹意识到这点,更是卖力舔着慕临荀的脸,嘴里哼出可怜的嘤咛,为六个小时后的分离感到不舍。
慕临荀抬起下巴,手掌捂住它嘴巴,“不要舔脸。”
雪豹舔他手指不满足,张开嘴巴,小心翼翼试探着含住他虎口位置,见他没有皱眉,齿尖轻轻磨蹭那个位置,他不咬,就这样磨。
慕临荀任由它磨,没有推开,从昨天开始,雪豹变得愈发黏人。
“慕向导,你能出来一下吗?”外面传来一道陌生嗓音。
慕临荀抽回手,摸了摸雪豹脑袋,起身往外走。
他刚踏出帐篷,一个男人迎面向他扑了过来,浑身沾染着鲜血的男人紧紧拥着他,炽热呼吸扑面而来,干裂的薄唇蹭着他侧脸到耳朵,他眉眼寒意浮现。
秦序无力靠在他身上,不知是不是触及到腹部伤口,喉咙中发出一声很轻的闷哼,沙哑道:“慕向导,我差点就死了,回来的路上还被污染体攻击。”
送秦序回来的哨兵嘴角微抽,没有多停留,去负责照顾其他人了。
慕临荀推开秦序,往帐篷里走。
“你不知道我有多倒霉,一群污染体围攻我和大灰,大灰被他们欺负的特别惨,我们好不容易把那群污染体清理了,准备去山洞里休息一下,没想到山洞里藏着一个大蜘蛛。”
秦序话多,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他说的是事实,只是加大了成分,尤其是形容大灰当时的惨样,差点没把狼说死。
山林里的任务分为两部分,一批哨兵主要清理污染体,一批哨兵主要清理污染源,清理污染源的那批哨兵通常会面临严重的污染。
秦序显然是清理污染体的那批人,他污染不重,但是腹部伤口太深,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其余部位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见慕临荀眼底没有半点波动,眸光垂下,脑中迅速计划着什么。
“嗷呜!”帐篷里突显一头灰狼,带着满身伤痕跑向慕临荀,由于见到他太过激动,导致没有收住力度。
慕临荀被莽撞灰狼扑得后退几步,坐在了身后椅子上,不等他反应,灰狼伸着脑袋趴他腿上,委屈地嗷嗷叫。
地面*上多出几滴血迹,是灰狼腹部伤口滴落下来的,它很虚弱,换做平时,受伤后要么趴在地上休息,要么不会出来,这时候却将所有精力放到慕临荀身上。
慕临荀轻抚灰狼脑袋,雪豹耷拉着尾巴上前,嘴巴含住他手腕。
秦序发现慕临荀纵容雪豹到这种程度,捂着伤口虚弱开口:“慕向导,我实在伤得太重了,我们今天能不能抱住疏导?”
灰狼呜咽着,似是在证明它的主人很痛苦,它也很痛苦。
慕临荀没有应声,手掌顺着狼脑袋往下抚摸,在后颈肉最多的地方摸了一手血,他视线凝住,扒开那片皮毛,看到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嗷呜。”灰狼可怜巴巴望着他。
秦序轻轻喘息,在心里把大灰夸了一遍,舔了舔干裂唇瓣,说话时隐约露出口腔里没有吐干净的鲜红血液,“没有骗你,我们伤得很重,所以能不能……”
“好。”慕临荀没有等他把话说完。
人的底线会无限放大,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规规矩矩的用头盔疏导太慢了,这种规矩在首次和凌译拥抱疏导的那天就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