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3页)

那女子无法,她嫁妆铺子里的棉布因为隔壁两家绸缎铺捣乱,很难卖出去,又急用钱,只能把铺子退租了,把铺子里的棉布贱卖给了褚家的布庄,拿了钱好去赔那抚恤钱。

那女子之前就是自己在铺子里做掌柜的,又是卖布的,倒是符合辛长平的要求,而且她家家业都败了,倒不知道会不会想找个铺子干活谋生。

余官牙把不稳,便先跟辛长平略提了几句,然后问:“您看这人要是行,我找那铺子主人打听一下,问问她想不想找活干。”

辛长平觉得合适,便点头应了说:“你帮着问问,要是她愿意,你就带她来我家里见见我娘子。”

下了值辛长平没直接回家,绕到朝市街去看那铺子的情况,还没走到铺子倒是先遇见了熟人。

前几日帮着辛长平跑腿去送信的刘差役正在朝市街上巡逻,远远瞧见辛长平走进朝市街,他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说:“辛大人,您来这办差吗?怎么一个人,也不叫个差役跟着?”

辛长平认出了他,因为上次跑腿的事,他觉得这个差役嘴挺严,他娘子娘家那八卦没传出来,便对刘差役有些好感,笑着回他说:“不是,下值了我来办点私事。”

刘差役把岳父的教导记在了心上,本就想找机会和辛大人接触起来,听了便说:“这朝市街我熟得很,您有什么事要办交待给我吧。”

辛长平已经瞧见了那关着门贴着招租条的铺子,本就要找人打听情况的,这刘差役日日在朝市街巡逻,倒是合适打听的人选,便问他:“这么好的地段,那铺子为何关着门?”

刘差役瞧了一眼辛长平指的铺子,知道是那间后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这原由他还真的正好知晓,便给辛长平说:“那铺子原先是个女子开的棉布庄,您瞧那左右两边都是绸缎铺,虽是两个门面却其实是一家的生意,原先只租了左边儿的铺子,后来生意好挣了银子,便想着扩大铺子,原先他们想租那中间的铺子,那铺子本来有人长租的被他们找事儿赶走了,铺子主人本来也同意租给他们,只是他们要求把两个铺子中间的墙拆了,两边儿打通了连成一个大铺子,那铺子主人不肯。”

辛长平听到这插了句:“这墙拆了万一铺子塌了呢?”

“可不就是说嘛。”刘差役有些义愤填膺,接着说道:“铺子主人便另租给了别人,但那绸缎铺子的店家是个不讲理的,为了这事记恨上了那铺子主人,他们租下了右边那铺子,把那铺子夹在中间,天天想法子恶心中间那铺子,挤兑人家生意,赶走了不知道几户店家了,就想着要那铺子主人服软,同意把铺子租给他们打通了。”

辛长平听到这里也跟着气愤起来,说了句:“这实在是不讲理的人,哪有这样强逼着人租给他的,那铺子主人就没想着怎么解决吗?”

刘差役说:“哪没有,有阵子天天报官,张头儿老带着我们来处理这事儿,可是人家又没打砸,又没辱骂,实在是抓不到什么把柄处置他们。”

辛长平听到这,心里有了数,其实铺子主人就是被无赖给缠上了,官府解决不了,甩又甩不脱,又不肯服软受气把铺子给他们嚯嚯,就宁愿低价租给别人,甚至空置着也不受这个气。

刘差役见辛长平对这铺子感兴趣,好奇的问了句:“辛大人是为了这铺子来的吗?难道那铺子主人托求到了您身上?要是这样,我日日在这巡逻,以后我每日都在那铺子去守着,想来当着差役的面那绸缎铺的人也得收敛收敛。”

辛长平没有瞒着刘差役,他也看出来对方是想和自己亲近,他不反感对方,也理解大家都是想寻个庇护,倒不一定是想谋求自己为他做什么,便直言相告道:“那倒没有,我不认识那铺子主人,只是我家娘子想开个绣铺,我今日寻官牙打听铺子,才知道这个铺子的事,这地方倒是极好,只是官牙说铺子有些麻烦,我就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