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秘密(第2/3页)

受害者走开了。过了会儿很快又走回卧室门口:“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起。”

虞小文再次看他。他直接真空穿上了他的西装外套,fu肌线条在两片前襟当中隐现,下一半只有内裤。虞小文看了他时尚的装束两秒,嗤了一声,躺下去,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蠕动了两下:“睡够了起。”

受害者又站了阵,才离开了卧室门口。

……

吕空昀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会儿。他看到自己带来的大工具书还在对方桌上,就走过去翻开看看。他溜号了几次后,站起来,去洗手间,打开西服,检查自己的身体。

没有任何痕迹。

然后他又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看,像能看出什么端倪一样。

他拿出手机给高医生发了信息:把我止咬器打开

随着止咬器开锁的声音,对方的电话也一起来了。吕空昀拿着手机去到小凉台,然后把身后的玻璃拉门关上,接起了电话。

“喂。”

吕空昀看见自己的衬衫被晾挂在小凉台简陋的晾衣杆上。它的肩线与衣服架对正了,袖子和衣襟也被抻得很平,前襟的扣子扣着,规规矩矩地在阳光和小风中飘动。旁边还有张缠在晾衣杆上的床单。

“吕主任。你怎么样了?”高医生直接问,“哎我天,昨儿你哥一直在我这看他的间谍不走,还把我手机拿去审查了一番,我都没能联系你。”

“没事了,我已经好了。”吕空昀回答。他抬手摸了摸那件摇曳的衬衫。袖子还有点潮,不能穿。他又看了眼床单。还在滴水,“吕祺风那儿如果很棘手的话,我可以让他把人带走。你不会有麻烦。”

“哎不用,没事。反正你哥给得多……你就好了?完全?”对方难以置信,“易感期爆发?”

“嗯。我现在感觉信息素已经完全在可控范围了。”

在对方带着惊讶感觉的松气声中,吕空昀转折道:“不过……”

吕空昀大指勾着内裤边往里看了眼。

“。”

“……我感觉那东西有些。”吕空昀斟酌措辞,“它有些敏感。”

“它?谁……哦。”刚问完高医生就懂了:“怎么,有过敏反应?”

“不是过敏。只是有变化。”吕空昀回答,“我有反应,但我现在不是易感期。”

高医生了然地笑了声:“哦哈哈,那没什么,很正常,其实所有男人都挺敏感的。只要你还年轻,身体健康。”

吕空昀看着那条挂着的湿床单。看了会,慢慢把鼻子凑过去闻。

“我当然知道‘正常男人’都很敏感。但我不是。我除了被信息素控制,主观上没有需求。所以这就很反常,你不觉得吗?”

床单只有很浓的消毒水味。没有其他的任何蛛丝马迹。

“不觉得啊。”高医生立刻解答道:“你吕家有那么多超A,你该见过他们易感期什么样的吧?别说你了,哪怕就是最普通的Alpha到了易感期,也都拼命想要搞到配偶能怀上种才愿意停,这是所有AO的常识吧。你只是用‘代餐’的体液泡了泡就能从易感期爆发中恢复清醒,简直是医学奇迹了,有点余波反应不很正常吗。”

“是吗。”吕空昀直起了身子。

“那人真的是你的代餐吗?”过了会儿,高医生问。

吕空昀愣了下,问:“什么代餐?”

高医生笑了声:“昨儿接电话的Omega。他说他是代餐,来为你‘捐水’的。”

吕空昀用手指攥住床单,捏出好多水,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高医生:“怎么了?”

吕空昀回答:“什么代餐,我不需要什么代餐。他就是我的易感对象。就是他导致我易感期,并且玩得乐在其中。”

“……啊。”

果然不存在“代餐”,还真让吕祺风说对了。高医生觉得对方的情绪听上去又有起伏了。联想到昨天吕空昀居然到了需要别人给自己打电话的地步,究竟被玩成什么样,高医生没敢继续问细节。

只是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

吕空昀:“什么?”

高医生:“你不是说他玩你来着?就这样算了吗。”

吕空昀沉默。他想到那个视频。

何止玩我。还有我爹。

他想想,说:“现在的事解决后,很快会不来往。”

正中高医生下怀,他说:“哎,吕主任,如果你不打算处理他,能不能介绍给我?我想研究看看这人的信息素为什么能让你这样的A……”

吕空昀打开手环监测权限:“你今天帮我监测下信息素水平,还能不能去参加军部培训。”

高医生愕然地沉默了数秒。

“……您还想着培训呢。”

挂掉电话,吕空昀思考了一会儿,决定以后减少跟高羽汀咨询病情和看病的频率。

然后他再次来到卧室门口。他看见床上的人把被子掀开了,只盖着腰往下。

他蹙眉。

他缓步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敲诈者睡得非常熟。他慢慢地,把手放到被子上,掀开一点。

看不清楚。

他想掀大一些,敲诈者就动了动,一截腰线从衣服下摆露出来。

上面好像是有一个痕迹,淤青一样的,只露出来一点,不确定。

“……”吕空昀盯着看了会儿,把自己的虎口对上去,悬空着,比了比。

昨天在橙园的洗手间,有没有……这样,这么按着他的腰过?

敲诈者突然扭了扭,那块皮肤就自己碰到他的手心上。滑动。

过了一阵儿,皮肤主人感受到腰上的不适,很厌烦地挥手赶苍蝇。吕空昀灵巧地躲开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荒谬。

一个大傻子疯狗大晚上跑来人床头喷鼻血就已经够天方夜谭了,自己还想往下编个续。

他站起来走出了卧室。

……

傍晚时分,虞小文醒了。他整个人,特别是腰腿仍然非常酸痛,但精神还是好得多了。他先坐起来,搓搓脸,然后无声拉开床头小桌的抽屉,轻声剥出一粒止痛片,放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他关好抽屉下床,尽力做了做伸展运动,又龇牙咧嘴地提了提屁股肌,套了条睡裤,缓步走出卧室。

天色已经再次暗下来了。

小客厅昏暗的灯光中,受害者正在桌前,对着他带来的大工具书看。他已经穿回了自己的白色衬衫,坐姿松弛又周正,手里还端着虞小文家那只唯一带杯耳的印花茶杯。

他看上去很静好,他甚至给自己泡了茶。他看起来喝的不像是虞小文家的批发款碎沫子茶包,而是欧洲贵族们常喝的进口红茶。

茶杯上印着贴歪了釉的红莓花。它不那么精美,反而显得这个画面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