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吃(第2/4页)

三、

香圆有些羞愧,因为她昨晚做梦,居然梦到了别的男人。而且那个人绝对不是程空她敢肯定,没有谁比她更熟悉自己相公的相貌了,化成灰都认得。

“夫人,你家里有妖怪!”

又是那个疯老道。

“我说你烦不烦啊?我相公出诊去了,你再骚扰我,我报官抓你啊!”

香圆躲进内堂,心烦意乱的,找了几件衣服出来,在后院井边洗。程空回来,看着她气呼呼的捶衣不由失笑。

“圆儿,我的衣服都要被你捶烂了。”

香圆不好意思的撑着腰站起身来。

“累了么?帮你揉揉。”程空一脸心疼的在她腰上捏了捏。

圆儿越发难受了,天底下怕是再也没有这么好的相公了,可是居然还梦见其他男人,真是……那句成语怎么说来着,恬不知耻。

心里虽知不对,可是这天晚上,香圆又梦见那个男人了,这次梦见的是他的手。那手白皙修长有力,在梦中时常会充满怜爱的摸她的头。

白日里,香圆里精神恍惚了一整天,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当天晚上早早就睡了,果然又再次在梦里见到那个男子,这次看见的,是他的眼睛。

那一刹那,香圆在梦里哭了出来,那双眼睛澄明清净,弯弯的笑望着她,让香圆觉得只要能一直被他凝视着,世上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圆儿!圆儿!”程空将她从梦中唤醒。

“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相公!”香圆趴在他怀里忍不住低泣,心仍微微抽痛。她觉得,生命中最要的一件事一个人似乎被她不小心遗忘了。

下午程空说有事要出门,那疯老道依旧在不远处徘徊。香圆心烦意乱在大街上乱逛,也不知走了多久。

那个男子的脸已经在脑海中拼合完毕,总是不断的浮现在眼前。香圆只觉得他异常的熟悉,想要多梦到一些关于他的讯息,又很害怕再梦见他。

想着相公应该快回来,不要找不见自己担心,便又往药堂方向走。突然见不远处停下来一辆马车,帘子掀开,程空竟然从上面走了下来。她正要上前,又见帘子再次掀开,一个异常俏丽的女子探出身来,笑着跟程空说话,程空轻轻点头。

只是隔太远,香圆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过了一会,马车掉头往回,程空也慢慢朝药堂方向走去。

香圆下意识的就躲到了柱子后面,不太明白,如果是程空的病人送他回来,何必要在隔药堂几条街的偏僻巷子里停车,分明是不想人看见。难道相公背着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么?

想到自己夜夜梦见别的男子,香圆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莫非相公也跟别的女人好上了?一想到这个的可能性,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回到家,程空已经在厨房做饭。

“圆儿,回来了,去哪里了?”

“逛街。相公你又去哪了?”她试探着问。

“出诊呀。”

“哪一家啊?”

程空顿了顿:“就是卖馄饨的那个吴大叔,有点不舒服。”

“哦。”香圆趴在桌子上。

“圆儿,你说我们搬家怎么样?”

“搬家?为什么要搬家?我们好不容易才在苑城扎下脚跟?”香圆奇怪的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换个环境,而且那个道士老在外面转有点心烦,你要喜欢这咱就继续住这吧。”

“好。”香圆心头更忐忑了,那个女子她从没见过应该是外地人,坐的马车风尘仆仆,溅满泥浆,应该是刚进城。难道程空想搬去更容易与她相会的地方么?

程空摸摸她的头:“昨天没睡好吧,看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精神,放心,以后不会再做噩梦了。”

香圆点头,晚上吃饭,一想到今天见到的那个女子,尖尖的小巴,细细的小蛮腰,她就如鲠在喉,千忍万忍,总算是只吃了平常一半的食物。

不过之后晚上睡觉,香圆果然没有再梦见过那个男子了。她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感到有些失落。

四、

当吴大叔满脸疑惑的摇头,说程空那日没有来给他看过诊时,香圆觉得天都顿时黑了,回到家钻到被窝里哭了一下午。

她不知道程空为什么要骗她,但是秦寡妇之前讲过,男人说谎话无非就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程空是对她好,可是对所有病人也都好。程空是爱她,可是不代表不可以同时爱其他人啊。若他只是要娶其他女人进门还好,要是他想休了她怎么办呢?天大地大,可是自己却无依无靠。她这么爱他,要是他不要自己,自己肯定也活不成了。

该怎么挽回……

香圆最终咬咬牙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减肥,要学着操持家务,要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笨,她改变不了,模样她总改得了啊。

程空很快发觉了香圆的不对劲,饭菜只尝几口就不吃了,每天抢着跟他洗碗,练琴练到深夜。

“圆儿,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程空替她把脉,又分明没有怀孕,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

尽管吃了许多药,香圆还是不怎么肯吃饭,甚至越吃越少,短短一个月就迅速消瘦下去。

程空担心得要命,还专门请来厨子做各种吃的。

“圆儿乖,吃一口,再吃一口好么?”程空拿着勺子亲自喂她,看着她苍白的脸,万分心疼。

“我不要了!”香圆转过头去,拼命逼着自己抵抗诱惑,天知道她这些日子饿得都快发疯了。可是好不容易才瘦下来,看着铜镜中越发美丽的自己的脸,她绝对不可以前功尽弃!

“圆儿!不管怎样!今天必须把这碗饭吃掉!”程空把碗扔到她面前,忍不住怒道。

香圆眼睛顿时就红了,成亲两年多,他从来没对自己有过一句重话,如今居然吼她。

“我不要!我就知道你想把我喂得很胖,然后有理由把我休掉!”

程空怔在原地:“圆儿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休掉你,你胖瘦都没有关系,我只要你健健康康的!”

“那就不要管我,我一定要瘦下来!”香圆嘟着嘴跑了出去。

程空夜里回寝的时候,见香圆只披了一匹红缎浑身赤裸的坐在床上,露出美丽的锁骨和腰线。化着华丽的妆容,一点嫣红从眼角轻挑斜上,分外妖娆。和过去的丰满娇憨相比,又是另一种让人销魂的风情。

程空皱着眉头愣在原地,香圆拉过他,在他脸上细细的亲吻,然后逐渐变得急促,越来越用力。泪水涌出,香圆已经忘记了也早不去想梦中的是何人,她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的相公,让她爱得肝肠寸断的男人,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慌和想要得到的饥渴反复纠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