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现在脑子里在想我,对……(第2/3页)
章阿姨让她帮忙从侧面委婉打听一下他被拒绝的情况,看看严不严重,她再决定要不要自己亲自出马给谢赫憬做一下心理疏导。
南许也觉得章阿姨的猜测八成是对的,觉得自己也应该出一份力关心一下他。
但她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只能悄悄买一些零食安慰安慰他。
果然,谢赫憬出房门时看到那一袋零食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又转过视线下楼。
南许早早就将练习册打开了,见他来,立马凑了上去。
“哥,就是这道,为什么选B啊?”
练习册就那么一小本,俩人都坐在沙发上,想要一起看题,自然不免坐得近了些。
为了看得更清楚,南许还往他那边凑了凑。
谢赫憬挑眼,瞧着南许的肩头快要触碰到他的手臂,他到没动,只问:“你很冷?”
“不冷啊,”南许顺着谢赫憬的眼神瞧了眼,瞧着俩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她顿时热了脸,“我……没注意,”随后果断往旁边移了移。
谢赫憬看了题,拿过一旁的草稿纸就开始演算。
南许急忙喊道:“你在我书上写就好。”
她有个习惯,喜欢把演算过程写在题旁,这样想看的时候不用费心再去找了。
谢赫憬没听她的,头也不抬地下笔开始写,并说了一句:“一堆刘乘亿的字,我为什么要写在上面。”
南许耸耸肩,哪儿敢第二次要求谢赫憬,他肯讲题都不错了,而且她还要借此机会完成章阿姨托她帮的忙。
南许打算循序渐进地打听情况,趁着谢赫憬刚给她讲完这题,她状似不经意地提道:“哥,上次给你送递情书的那位,你们相处得怎么样了?”
闻言,谢赫憬捏着笔,漫不经心地来了句:“上次给我递情书的不是你吗?”
是她问得有歧义,南许偏头想解释。
正巧撞进了那似笑非笑的眸子里,这一瞬,像极了前段时间她帮那送情书递到他手上时,他也是这种眼神。
嘴角浅浅扬着,语调散漫地问了句:“你写的?”
南许眼神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赶紧移开眸子。
“……我是说给你写情书的那位。”
谢赫憬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转着笔:“不知道。”
“她信里面没写自己是谁吗?”南许问。
“没看。”
南许:“……”
话到此一下没了音,南许绞尽脑汁地想该从哪里问好一点,这纠结中时间就过去了。
“喂,还有哪道题,没了我就上楼了。”谢赫憬把笔抛到茶几上。
“碰”的一小声将南许的思绪拉了回来,急忙说道:“有有有。”
她挑了道比较麻烦的大题:“这一道,我只会第一问,”然后献宝似地把练习册递了上去,“谢谢你了哥。”
谢赫憬接过书,视线只划过南许一秒,她笑吟吟的眸子瞧着他。
他控制不住地琢磨。
她对那个刘乘亿是不是也是这样笑的?
南许眼神虽然落在练习册上,却不停在回想,谢赫憬到底和哪个女生走得比较近,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一张小小的茶几前坐着的俩人都各有心思。
南许端端正正地坐在原地,不去打扰谢赫憬思考,甚至只敢用余光瞥谢赫憬。
担心他又像刚才那样“奇怪”地瞧着她,陡然间让她呼吸变得急促,心神慌乱,连和他对视都做不到。
犹豫了一会儿,南许握紧拳,心里给自己打气,接着刚才的话题:“哥,你至少也得看看呀,如果你是对别人表白,别人这样对你,你是不是也会很伤心。”
听着南许劝诫的口气,谢赫憬乐了,不紧不慢地喊了一声:“南许。”
这语气,完蛋了。
南许咽了咽唾沫,有些紧张:“……怎么了?”
“只有别人向我表白的份,我不可能对别人表白,懂吗?”
“懂,”南许点头如捣蒜:“懂了。”
她心慌地移开视线,安静下来。
“在想什么?”谢赫憬显然不会这样放过她,他眯了眯眸子:“你现在脑子里在想我,对吗?”
他的视线如有实质,让南许不得不和他对视上,倒吸了一口气,她缓缓颔首。
见此,谢赫憬嘴角牵起,饶有兴致盯着南许,浅浅开口:“除此之外呢……南许,你最近一直在想我吧。”
会像他一样的想吗?
南许回想,确实。
她最近总感觉谢赫憬不太正常,所以时不时地就会想他怎么了,她还想和他好好相处呢。
“是单纯那种想,”谢赫憬故意停顿,声音散漫,“还是别的。”
南许没说话,直觉告诉她,现在有些危险。
谢赫憬的眼眸里藏着无尽的漩涡,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紧紧锁住眼前的猎物,带着强烈的侵占性和占有欲。
“你知道一直想一个异性,代表什么吗?”
与谢赫憬那炽热的目光相对,南许慌乱地偏过头,嗫嚅道:“什么?”
“你喜欢他。”谢赫憬的声音很沉却搅动人心。
南许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只感觉周围似乎被人灌了热气,她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
她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哥,不可能的,你别开玩笑了。”
“是吗?”谢赫憬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
过了几秒,他收回眼神,南许长舒了一口气,顿时,俩人之间的气氛又变回冰点。
还没打听成功呢,谢赫憬不会向别人表白,究竟是他嘴硬不愿意承认,还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这段时间谢赫憬情绪不佳应该就不是这个原因了,那她得想办法套出来,开解一下他。
南许打算先缓和一下这冰冻一样的气氛,她又笑着说:“哥,你怎么还叫我南许啊,我爸妈还有叔叔阿姨都叫我皎皎,就连栖栖也是叫我许许,你还叫我南许。”
谢赫憬看了过来,南许手指握紧,“和我亲近的人都不那么叫我的,只有你叫我南许,多,多见外啊!”
谢赫憬反问:“我们很亲近?”
“是啊,”南许顿了一下,又有些迟疑了,“…是吧……”
谢赫憬的眼皮垂下,心里好像被不知名生物叮了一下,有些发涨发麻。
他嘴唇轻启,仿佛是第一次说这两个字:“皎,皎,”陌生到他不满意自己刚才喊的,又重新喊了一遍,“南皎皎。”
南许摇头纠正:“没有南,只有皎皎,皎皎云间月,灼灼叶中华的皎皎。”
“我不和别人喊得一样。”
“南皎皎,听起来就是难皎皎,我才不会这样,”南许还真就思考起来,“哥,你不喜欢和别人喊得一样的话,可以叫我阿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