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5页)

最后,刘智勇说:“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你们俩就去讨论一下具体细节吧。”

“有!”王雪娇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好奇:“如果我真不答应,打算换谁上呐?”

刘智勇指了指张英山:“他,还有钱刚。”

王雪娇的头上缓缓浮起一个问号:“钱刚?”

张英山平静地说:“我可以负责掌勺,钱刚打下手。”

“哦”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刘智勇起身:“你们俩聊,我还有一个会。”

“慢走~”

会议室里就剩下两人,王雪娇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嗯,我们先设定一下我们的身份吧。”张英山拿出两张纸,递给王雪娇,其中一张是空白,一张上面已经写了很多字,内容是张英山的身份。

他叫吕建国,这样连生日也好设定,不容易忘记。

小学文化,不爱说话,与妻子是在绿藤市认识并结婚的。

“你家设的这么细?”王雪娇指着“吕建国”的老家,“你不怕画师就是那个村的人?”

“这个村子里确实有一个叫吕建国的人,跟我年纪差不多,那个村在一条山脉里,很长,很陡峭崎岖,山里稍微平一点的地方,可能就有一户,或两户人家,同一个自然村的人,都不一定见过。”

王雪娇照着他给的格式,为自己设计了一套人物小传。

高中文化,来绿藤市找工作时,遇到小流氓,被吕建国救了,英雄救美,一见钟情,非君不嫁,父母不同意,遂私奔!

这样她就可以合理的不告诉别人自己老家、全名,少一个漏馅的理由。

王雪娇的口音相当混乱,她大学舍友一个东北人,一个北京人,一个天津人,再加上她看过两百多集的粤语版包青天,一千多集的闽南语布袋戏,还有短视频里的“劳资蜀道山”和“天菩萨”的洗礼。

别人听她说话,只能确定她不是本地人,但无法确定她到底是哪里人。

“可以,还有一些细节要完善。”张英山检查了一下王雪娇的人设,两人讨论了一下英雄救美的细节,像这么重大的事情,两人肯定记忆深刻,当时是什么季节、涉事三人各自穿了什么衣服、谁说过什么、谁干了什么,都得对得上。

看着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字,王雪娇就开始头疼:“哎光是背书,效果不好,还得是有视觉效果,才深刻,也不会有什么遗漏的细节。”

张英山思考片刻,同意了王雪娇的想法。

两人一同去了刑警队办公室,找到钱刚,张英山把他的想法跟钱刚说了,钱刚欣然同意。

他站起身,看着王雪娇:“那我要开始调戏你了。”

“快快快!来吧~”王雪娇摩拳擦掌,满脸兴奋。

钱刚笑得全身发抖:“不儿,哥们儿,你你你你你别这样,我害怕”

细节定了,王雪娇和张英山各自回家拿行李。

“被子?局里都不给你们配吗?”王建国看着卷了被褥枕头,仿佛要搬家的王雪娇,大为不解。

郑月珍的半个身子埋在大橱里,给王雪娇翻找着“半旧不新”的床单、被套和枕巾:“偶尔跟别人合用一次两次还行,这次要住几个月呢,当然是用自己的好,干净,舒服。”

王建国翻出自己在南方买的大号行李箱,检视了一遍,要把行李箱放回去:“掉了一块皮。”

“掉了好!掉了好!就它!”王雪娇迫不及待地将行李箱接过来,擦擦干净,把生活用品都放了进去。

王雪娇对打包行李颇有心得,行李箱里给她结结实实地塞满了。

然后,她单手拎了一下:“……”

仿佛,有点,太重了,更糟的是这个款式的行李箱只有两个轮子,只能倾斜着拖行,算了,凑合吧,就当锻炼。

郑月珍还企图给她塞电热毯、毛衣,毛裤、毛袜,王雪娇连连拒绝:“塞不下了。”

郑月珍忧愁地站在几乎要爆开的行李箱前:“你要冻死了怎么办?”

“哪里就冻死了!我带了这么多床被子!”

“起来的时候不冷吗?现在才十二月,马上一月了,寒流更多”郑月珍的表情,好像王雪娇企图穿着吊带裙奔向西伯利亚大雪原。

王建国看不下去:“女儿都这么大了,自己有数。”

“有个屁的数!她都没住过校,哪会照顾自己。”郑月珍小声嘀咕。

王雪娇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被触动,搂着她的肩膀,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我可是你的女儿,你一个人在外七年,功成名就回来了,我也可以!”

“切,一个小培训,就功成名就了,别期待那么高,给自己太大压力。”郑月珍抱了抱她,“你都”

她想说:“你工作这么辛苦,都瘦了。”

但是,这段时间一直在蹲点,一动不动,还吃得挺好,就算是亲妈,也不能无视客观事实。

郑月珍沉痛表示:“你们这个培训班,有跑操拉练的吧,你好好跑跑,不要偷懒。”

看她的模样,仿佛在说“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楼下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王雪娇探头往下一望,是张英山骑着三轮车如约来接她了。

王建国也跟着伸头,一脸嫌弃:“这个男的怎么也这么多行李。”

王雪娇:“搞性别歧视是不对的,男人也要精致些。”

王建国还是很不满:“大冷天,你们就不能叫个面包车吗?”

“这不是没有嘛。”

“你们没有,爸爸有!爸爸出钱行了吧!你们这小三轮车,装了行李就满了,你跟着跑啊?!”

说着,王建国就要CALL认识的面包车司机,被王雪娇阻止了。

她觉得不应该从自己家里走,得找一个什么出租屋做为出发点,不然,如果司机说漏嘴,让“画师”及其幻影保镖团摸到这里,打听她和张英山的事情,那也是个麻烦。

“我们还有别的安排,我自己一会儿跟他联系吧,钱也不用你付,局里会管的。”王雪娇看了一眼CALL机号码,便要拎起行李箱和另外一个大包往楼下走,箱子和大包却被王建国夺去了。

“爸爸还是有点力气的,不用你拿!”王建国一手一个,稳稳当当地往下走,连郑月珍也跟了下来,她看着王雪娇的行李被装上三轮车,眼里满是不舍,轻声问了一句:“过年能回来吗?”

“不知道呀,目前的课是排到了三月底不知道具体的安排呢,我们是警察的培训课嘛,可能节假日的观念没这么强,毕竟坏人在过节期间也是不休息的。”王雪娇笑着跳上三轮车,坐在边沿上,向着郑月珍和王建国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