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5/6页)
曾局对她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韩帆还在傻乐,在他心中,王雪娇绝对不是一个会临阵退缩,认怂怕事的人:“是要加钱吗?”
“你一定可以的!”张英山知道王雪娇的忧虑,她曾经说过,她有点小迷信,就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事情,在还没有做完的情况下,就吹自己一定能完成,那就会完不成。
而且王雪娇曾经对张英山说过:“我从来不承诺任何不确定的事情,如果我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如果我做不到,那就是我死了。”
在她看来,不能兑现承诺是非常严重的问题,现在这个号称七八国警察都没找到他一点把柄的人突然冒出来,她对此人一无所知,别说把握了,连这人是圆的还是扁的都不知道。
结果曾局就能为此案调拨十万巨款出来,这得是吹了多大的牛!
张英山柔声安慰:“那钱不是你向夏厅借的,你连她的面都没见着,不管曾局说了什么,都与你无关,你按着你的节奏去做,而且不止是你一个人,还有我,会一直陪着你。”
韩帆激动地说:“就是!还有我呢!”
说着,他激动地伸出手,手背向上:“不相信有完不成的任务!不相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不相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张英山伸出手,搭在韩帆的手背上:“能推进多少是多少!就算不能抓着他,至少也要找到足够发出红色通缉令的证据!”
王雪娇毫不犹豫地把手搭在张英山的手背上:“他要么老老实实被我抓进监狱,要么拒捕被我打死。”
完成简短的誓师仪式,张英山伸出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温柔地看着她:你打死他,我帮你写报告。”
“嗯!”王雪娇笑眯眯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韩帆指指自己,充满期待地看着张英山:“如果是被我打死的”
张英山微笑回答:“你以前不是找康正清帮你写的吗?”
那是张英山的人憎鬼厌时期,他刚刚结束了对韩帆的偷摸调查,把他从内鬼名单中排除,想要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便主动提出帮韩帆写“为什么要开枪”的报告,结果韩帆并不领情,当面高傲地拒绝“我可不敢劳您大驾”,转头去找康正清了。
如今时移势移,康正清已经成了刘智勇的御用文书,刑侦队里的各种重要公文都写不完,哪还有空替他写。
刚才一打二,如下凡战神一般的韩帆,委委屈屈地看着蹲在角落的轩辕狗剩:“狗剩剩,你管管他们,他们当着你的面欺负我。”
狗剩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用嘴叼着王雪娇给它准备的小薄被,盖在自己身上,躺下睡觉了。
韩帆:“……”
王雪娇拍拍韩帆的肩膀:“好啦,先说正经事,有恽诚在的话,那我们就不能直接端走两个盗猎团伙了,还得弄清楚恽诚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应该不是来探亲旅游的吧?得弄明白,他是想想直接跟进山的盗猎团伙接头,还是想找小中间商。”
韩帆也收起玩笑的表情:“恽诚是大买家,平均每年会出售过千万美元的货,以前他的做法是向各国派出他的代理人,由代理人收购。”
代理人还是比较合理的,羊绒、标本、麝香、鹿胎每一样东西,都有一整套的检查标准,就算恽大老板精力旺盛,什么都学过,但是数量也扛不住啊。
单是青海的小盗猎集团,动不动就是几百张皮子几十个标本,大团伙更是上千,他要看到什么时候。
再说一口气把那么多野生动物堆过去,他不怕招来警察吗?
总不能说,他是哪里派来的大卧底,准备一步到位,把西北所有的盗猎团伙一网打尽吧。
王雪娇初步判断,恽诚来西宁,绝对不是为了亲自采购野生动物制品。
一定是有别的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不知道,要等他进一步的行动。
“反正不可能是为了找我。”
王雪娇对此非常自信,她又不认识恽诚,跟外贸公司又不熟。
“我的想法是,我们还是先跟羊胡子和豁牙刘谈,先把该谈的谈了,能推进多少是多少,要是能一波端了最好,我看恽诚也不可能是为了他俩来的,像他俩这种小杂碎,往可可西里拿着喇叭叫一圈,能喊出来几百个。”
第二天都是白天内景戏,化完妆,王雪娇就让张英山出去找羊胡子。
张英山按照记忆里的路径找到在制革区深处的小院,小院子的六条大狗激动地叫了起来,院里的人出来,把狗拴上。
后面的流程跟第一次一样,只不过羊胡子现在暂时不在屋里,张英山被请到第二个院子里休息,他看到了一个胳膊上缠着厚绷带的男人,绷带雪白,是新缠的,看来是昨天跟韩帆动手的。
绷带男看到他很惊讶:“杰哥?你怎么来了?余小姐不是正在拍戏吗?你这个专属化妆师不跟着她?”
“跟三爷哥谈生意不是更重要吗?补妆这种小事让别人干就行了。”张英山嘴上说得很自信,眉头却微微向上蹙起,眼神哀怨,嘴角勾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角度。
绷带男心想,昨天听到的八卦果然是真的,那个害他胳膊被扎了一刀的猛男来了,新欢替了旧爱,这个小白脸失宠了。
本来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小白脸,但是,如果非得在两个男宠之间挑一个的话,那他还是选小白脸,看着斯斯文文的,完全没有压迫感和威胁感。
不像昨天那个猛男,真是太可怕了,绷带男也是整天翻山越岭,动不动就要扛着上百斤的动物尸体。
他自认为自己的体力已经在全国男性里面,至少能挤得进10%,结果,在昨天那个男人面前,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像个襁褓里的婴儿,被任意摆布。
现在他甚至觉得这个小白脸非常亲切,大家都是“猛男受害者联盟”的成员,有一种同病相怜不是,是惺惺相惜的感觉。
坐了一会儿,外面院子有动静,第一个房间里,整整齐齐地响起“三爷!”
羊胡子回来了。
他进门看见张英山,笑着问:“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余小姐的钱到了,余小姐想问您,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仓库里的货。”
羊胡子笑道:“不急不急,余小姐想看,随时都能看。听说,你们前两天,在草原上,又遇到另一群打猎的?”
“是的,还得多亏三爷哥您送的雕爪,不然,只怕我们会有点小麻烦。”
“呵呵呵,好说,好说,”羊胡子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与我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