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4/6页)
“这个死老头子,可怕极了。”王雪娇长叹一声,决定吃下他的大饼。
韩帆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个姓孟的在西宁,我们离西宁三百多公里,你要亲自跑一趟吗?”
问题是跑过去也不能怎么样啊。
他们市局的人在得到消息后肯定也没闲着,要是已经把孟先生所在的位置已经排查到了,他们不就自己上门去抓了吗?可见是没找着。
整个西宁市区七千多平方公里,她要上哪儿去找这个孟先生?
总不能像这次一样,大喊“来了就给一百块”,孟先生就来了吧?
以孟先生的交易量,就算喊“来了就给十万块”,他也不会来。
“大概,可能应该不用去西宁吧。”王雪娇也没什么好主意,大脑一片空白。
不如打个电话给西宁那边,听听他们有没有从盗猎团伙那里审出来什么有趣的东西,找找灵感。
哼,反正电话费是曾局掏!
盗猎团伙的审讯记录显示,他们至今依旧坚定地认定自己是被姓余的女人黑吃黑了,抢了他们的车子和猎物不说,还把他们绑了送给条子,这么做的原因一定是为了成为珍稀动物的唯一供货商,赚到更多的钱。
因为他们老板孟先生以前也干过这么几回,让他们手上猎物随便就增值了30%。
除了骂“那个死女人”之外,他们还供出了孟先生的大哥大号码,那是一个外地号,登记的购买人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年痴呆症患者,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显然是代购了。
信息就这么多。
至于孟老板平时住在哪儿、经常去哪儿、真名是什么,统统不知道。
货物最终的运送地点也不知道,每次都是到了西宁市内,再打电话,确认最终路线,会送到哪里都不一定。
可以说,西宁市局手上的所有线索就这么一个大哥大号码,和“孟先生”三个字。
这算什么线索?
号码可以弃用,孟先生也可以变成孔小姐。
何况这次整个大西北的盗猎行业被一锅端,那么大的事,那个姓孟的肯定知道,在风口浪尖上,他还敢露头吗?
西宁市局的同志们都悲观地认为:起码得等他下一次出手,才有机会抓到他了。
王雪娇觉得倒也未必:“要不,先给他打个电话?要是他肯接电话的话,就跟他聊聊呗?”
接电话的同志们都很茫然:啊?啥?打个电话跟犯罪份子聊?聊啥?
王雪娇:“就让他来找我?”
听到王雪娇的建议,西宁市局的同志们觉得这位特情同志一定是被曾经的巨大成功冲昏了头脑。
一人一百块,骗到了一群杀手。
就觉得同样的招数,也能让另一个犯罪嫌疑人也上当。
怎么可能!
“打电话给他,会不会打草惊蛇?”
“他肯定会有戒备的。”
王雪娇听着对面传来的反对声音,懒洋洋地说:“那你们是不打算抓他了吗?”
“怎么可能!”
“你们有什么好办法?”
“……”
王雪娇:“那就是没有了?反正都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打一个电话就能惊到他,那他现在早就惊到了。再说,惊到就惊到呗,难道他将来还洗手不干了?真不干岂不是更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破罐子破摔?”
西宁市局的同志们:“……”
中国有句古话:话糙理不糙。
但是你这话也太糙了吧。
憋了半天,有一个弱弱的声音提出抗议:“怎么就破罐子破摔了?就不能找一个好听点的词吗?”
什么时候了,还挑字眼,用什么词很重要嘛?你们领会精神不就行了吗!
王雪娇骄傲地表示:“我,蛮夷也!不会找好听的词!就这么决定了,我这边打电话给他,要是能把他引出来,你们负责出人把他搞定
还有,答应我们曾局的事别忘了,不然我就穿上花衣服去你们市局,吹着笛子把你们局里最有能力、最帅、最漂亮的人都勾引到我们绿藤去!”
在旁边听着的李局长:“……”
老曾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浑不吝的女特情的?
牛吹出去了,怎么把孟先生骗出来,又是个问题,王雪娇盯着刚才记下来的号码,跟韩帆和张英山商量:“你们俩跟那帮盗猎的相处时间最长,会说他们的话了吗?”
韩帆摇摇头。
“哦”王雪娇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那车盗猎的人跟他俩的交流方式是子弹对射,都没说过几句话。
要不去问问邢川?
就是麻烦一点,邢川在所里上班呢,要骗人还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演。
张英山开口:“我试试,我听过他们说话,发音规律和这里差不多,可能会略有出入。”
“嗯等下,先让人判断一下。”
电话打到市局,负责审讯盗猎者的同志表示:“很像了,几乎听不出什么差别。”
“准备好了吗?”王雪娇拿起大哥大。
张英山点点头,开始拨号。
响了三声后,对面接起电话:“喂,谁啊?”
“老板,我,贾三儿啊我们的货,让人给劫啦!!!”张英山痛哭流涕的调调简直演得维妙维肖。
对面传来一声怒喝:“什么!!!妈的,什么人敢劫我的货!”
张英山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她是个女的她说武长庆向你问好”
“啊?操他妈的武长庆!不是说那个狗杂种已经死了吗?!他妈的他还会问好?”
王雪娇接过电话,声音悠然高傲:“姓孟的,你听着,别以为我们家长庆死了,你欠他的,就可以一笔勾销,他死了,我还活着,你怎么对付他的,我就怎么对付你,那车金雕,我已经替你卖了,一只一百万呢~六十七只,呵呵呵你就当是给长庆赔罪吧。”
“操!”电话那头的声音越发暴躁。
他今天早上刚接到消息,说阿拉伯的王爷们已经把金雕的价格从二十万抬到了一百万。
他还在傻乐呢,寻思着这帮同行被抓的真是时候啊,他一车金雕,凭空涨价涨了五倍。
他都已经想到挣来的钱怎么花了,结果就接到张英山的电话,告诉他,他的六千七百万被人劫走了。
孟先生愤怒地将手中玻璃杯重重砸向墙边,“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王雪娇哈哈大笑:“好听好听,来来来,再多摔几个,我喜欢听~”
坐在一边的韩帆努力憋着笑,幸好王雪娇是我们这一边的,不然能被她这张嘴气死。
孟先生越来越愤怒:“你拿了我的货,就得扒层皮!”
“哦~我就在西宁,来呀,说说,怎么扒我一层皮?我好害怕哦~”王雪娇笑嘻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