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怎么能叫背叛呢,这不就是让你们先稍微分开一会儿,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等余小姐冷静冷静,就会想起你的好,到时候,你再给她一个台阶下,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韩帆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他跟着钟成功转回去,把包重重扔在地上,牙刷毛巾一通招呼,五分钟结束战斗,一转头,看见了张英山,好家伙,他面前摆着一溜怪东西:吉列剃须刀及其配套剃须泡沫、安安黄瓜洗面奶、一罐某种泥巴与颗粒混合在一起的,还有面膜以及等等。
“娘们儿兮兮的!”韩帆鄙视地抓着牙刷杯子毛巾走了。
于文靖看着自己携带的物品种类和数量,居然跟韩帆一样,悲伤地问王雪娇:“我是不是被开除出‘娘们儿’的队伍了?”
“死直男的刻板印象,别理他。”王雪娇冲他的背影哼了一声。
吃饭的时候,韩帆和钟成功坐一桌,钟成功看着他那个起码有九十升,上面还扣着一个盆的大包,好奇地问里面到底有什么。
“都是一些日常用品,当兵的时候习惯了,一吹紧急集合哨,白天,三分钟必须到,晚上五分钟必须到。”
钟成功:“哦,只要不是冬天,我也可以。冬天会慢一点。”
韩帆“呵呵”笑了一声:“紧急集合不止是穿自己的衣服,还要打背包,放在外面的被子、褥子、大衣、雨衣、盆子,都得在背包里,水壶、枪、子弹带,都得在身上。你也可以?”
“那不行”钟成功认输,他能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来,已经很厉害了。
“帆哥才是真男人,像那种洗个脸就要二十分钟的人余小姐肯定就是对他一时好奇,阴阳得调和,女人哪能找一个比自己阴气还重的。”钟成功继续拍马屁。
吃完饭还有一段时间,狗剩以为今天还要放羊,蹦蹦跳跳地跑去羊圈,拱小羊的腿,小羊们也很开心准备出去。
见它们玩得挺开心,王雪娇对恽诚说:“狗剩很喜欢它们,我想买一只带走,车上好带吗?”
显然不好带啊!装物资补给的车都是厢式车,怎么带羊。
恽诚:“我们的车都不好装,羊也没办法跟着车跑。”
“哦,那我问问林知能不能给我送到格尔木去,我在格尔木等着他。”说着,她就往林知的窑洞走去,娇纵大小姐的愿望一定要满足。
“前几天,我就已经帮林知联系好了最近县城的住处,今天早上,他说他已经想通,愿意搬走,我的人就把他送过去,一会儿会再回来帮他把羊搬过去,我们来不及再见到他了。”
“哦。”王雪娇露出遗憾的表情。
半个小时后,帐篷、桌椅、碗筷,以及各种物品都收拾进了厢式货车,外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出发。”
今天王雪娇的车上分外宽敞,韩帆在恽诚的车上。
王雪娇看着恽诚的车,恨恨道:“那么大的个子,心眼这么小,说他几句就跟野男人跑了!”
车上的司机嘴角努力保持着理性与克制,紧抿着的嘴唇显示出他憋笑憋得有多辛苦,恨不得马上跟同行们快乐分享。
恽诚旁敲侧击韩帆的来历,以及他是怎么跟余小姐勾搭上的过程。
“我们工程兵,哪里最苦就去哪里,三年了,除了新兵连摸过枪,下了连队就在拿锄头、铁钎、锤子,叮叮当当的开山修路。我修路修了两年,在高原待了半年多,身体还是受不了,就把我派到西南去,总算是端上枪了。”
在华北大平原上待满了整个服役期的韩帆把部队里通报学习的那几位高原模范的事迹全拿出来,安在自己身上,把在高原的痛苦说得绘声绘色,听着像真的一样。
“在边境的时候,缅甸那边的政府军跟同盟军又打起来了,我就是那个时候遇到她的,她那个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衣服破了,脸上也脏脏的,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她的腿受伤了,不管去哪里,都离不开我~”
韩帆眼神迷离,陷入美好的回忆。
他救了孤苦无依的余小姐,把她从混乱的边境带回安全的镇上,然后余小姐的家里人找来,给了他一大笔钱做为感谢费,后面,余小姐还过来找他好几次,他们度过了无数个美好的夜晚。
退伍之后,他拒绝了为他分配的所有工作,坚定地投向了真爱。
“其实,我应该知足的,她给我的钱,比任何一个单位都要高十倍。可是,我看着她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怎么心里就这么难过啊”韩帆的脑袋无力地靠在车窗上,忧郁地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荒芜戈壁。
恽诚安慰他:“只要你能证明你的价值,余小姐是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现在她已经抛弃了,我上你的车,她连拦都没有拦,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跟那个小白脸走了。”韩帆继续哀怨。
“余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韩帆警惕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你可能不知道,余小姐对你的期待是与她并肩发展事业,而不是贴身伺候,你何必在意那个小白脸。”
韩帆还是很防备地看着恽诚:“余小姐的生意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来猜猜,”恽诚微笑道,“余小姐是在中缅边境遇到你的,她还认识龙血树,她家在缅甸?”
韩帆不语。
“但是她的皮肤又很白,看起来不像常年在缅甸生活的人,说话口音也不像。”
韩帆哼了一声:“她又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她从小就被送到英国念书了,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急着要做出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那个小白脸就是会帮她交际,才能上位上得那么快。”
“哦~”恽诚对金三角几大家族的撕逼故事略有耳闻,他已经大概猜测出余小姐是做什么生意的了。
“余小姐每次入境找你的时候,是不是都带了很多人?”
韩帆警惕地看着他:“边民经常随便往来的,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没有。”恽诚微笑。
现在韩帆在他眼里,是贪财、好色、愚蠢,被雄竞失败的懊恼冲得大脑一片空白的傻子。
接下来,恽诚开始发挥他的特长,说服韩帆应该从哪些方面努力,才能重新获得余小姐的垂青。
“我能帮助余小姐把生意做到北美,那里比起中国大陆,赚得多,又安全,相信余小姐一定会感兴趣的。”
韩帆不相信:“要是能做,余小姐早就做了,还等到现在?”
“亚洲有金三角、金新月,北美有银三角,余小姐就算是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她的货如果在质量上比不过银三角产出的话,她想挣美国人的钱确实没有那么容易,去年,美国十二岁以上人群里,使用过一次禁药的人数是七千五百万,华尔街、嘻皮士都喜欢那些让人快乐的药物,那是多么庞大的市场,我相信余小姐想要证明自己的话,一定不会放弃北美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