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第2/7页)

在纺织行业大萧条,纺织女工首先开始下岗的大背景下,这批订单救了好几个厂子免于倒闭,上千号工人免于失去工作。

欧美的小动物保护组织也跟着蹭狗剩的热度,借以推行他们自己的理念,为了让他们自己有更高的话语权,他们就得帮忙把狗剩推得更高。

那些原本没有卖《弃犬狗剩》《沧海之上》的电视台,都在这些组织的施压下,购买了版权,让更多的人看到了王雪娇想让他们看见的东西。

纪录片里还几次播出了资助狗剩一家的邻居在海上打渔的时候,被菲律宾人驱赶,刚开始都驱赶成功了。

啊,菲律宾人真是太坏了,他们已经有那么多鱼了,为什么不能让狗剩的主人打鱼呢!

他们凭什么霸占大海!

简直是政治太不正确了!

第三集的时候,就出现了会唱着“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的可爱小船,它俩对着那些菲律宾渔船滋水,把渔船冲得转头就跑。

欧美人自己也玩滋水枪,最出圈的莫过于一个曾经的大帅哥,发胖后半裸着上半身,手拿滋水枪在草坪上大笑奔跑。

在他们的认知里,滋水枪没有任何杀伤力,是一种非常和平的驱逐方式。

他们完全不觉得塞壬女妖们做错了什么,甚至还觉得两艘小船好可爱,像幼弱的小猫对人挥爪子一样,只是撒娇。

第四集纪录片里,画着踩着云朵的拿棍猴的船,装备不断升级,从滋水枪,升级到了锤头鲨玩具,用来敲菲律宾人的船,还有剑鱼玩具,用来戳菲律宾人的屁股。

只有船员们知道,锤头鲨是真锤子,剑鱼是真的长剑,只是造型上稍微改进了一下。

锤子杀伤力堪比八楞紫金锤,一锤一个凹坑。

长剑杀伤力堪比湛卢巨阙,一剑一个血窟窿。

纪录片在片尾还感谢了所有欧美的爱狗人士,说这些新升级的武器都是他们的善款购买。

与该集一同上市的,是玩具厂生产的,毫无杀伤力的锤头鲨锤子和剑鱼长剑。

这也是王雪娇教给西苏里的。

当年《变形金刚》的版权免费送给中国,为什么?

不是因为孩之宝公司它善。

是因为他们要卖变形金刚的玩具!

1988年!人民群众的人均工资才多少钱!

一个“大黄蜂”的模型要卖人民币六十块钱!

照样卖断货。

日本的《魔神坛斗士》到后半段,为什么绝招突然改了个名字,要叫“超弹动——XXX”,因为新版玩具叫“超弹动”,虽然卖得不好,但那不是营销思路有问题,是因为那个玩具真的太丑了……丑到真爱粉都下不去手。

在赚钱这方面摸着鹰酱和小日子过河,大抵是不会错的。

王雪娇语重心长地对西苏里说:“这些也不是我自己一拍脑袋想出来的,都有前人的记录。

你也好好学学,好好看看,不要什么都等着我想主意,应该是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这么做,有什么依据,在哪里做过调研。

不能完全不学习,时代不一样,国情不一样,市场不一样,也不能完全硬抄。”

西苏里醍醐灌顶,念头通达。

王雪娇的“大地母神”的名声是他自己硬编出来的,各种神迹到底是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但是,余帮主的脑子,是真好使,是他真的拍马不及。

别人是因为无知,而对“大地母神”敬佩臣服,他不一样,他是洞悉一切真相,依旧认定余帮主才是他真正的老大,永远的帮主!

他比别人都高贵!耶~

他一定不会负帮主所望,他一定会让猛虎帮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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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苏里的眼里,王雪娇就是多谋善断、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

在王雪娇自己的眼里,自己怎么什么都做不到,怎么什么都没权限,还得一点一点慢慢查,真是不开心。

让王美珍自己处理警务处内部权斗之后,王雪娇集中精力来研究那条项链的事情。

如果仅仅是一条古董项链,还是古罗马风格的项链,哪怕是偷的、抢的,涉及到四条人命,都不在王雪娇的业务范围内,她不会去插手此案。

但是与这条项链相关的,是美国军方。

目前美国已经对外授权了一些公司可以使用GPS,但是没有一个授权使用的GPS是可以单独使用的,全都是内嵌式的小模块,一个零件。

会拿出来单用……什么情况下会拿出来单用?

王雪娇只能想到自己单独使用GPS的场景,拿着手机看自己在哪里、要去什么地方、看自己点的外卖和快递到哪里了……

拿着GPS的人,应该是要找某样东西,比如那艘走私船。

那三个水手是走私船的人。

美国人跟他们有往来合作。

然后,他们死了,一个手里抠着面板,一个嘴里含着项链。

怎么看都是跟美国人发生了冲突。

那条嘴里含着的项链,如果是那个死水手的祖传宝物,倒也没什么。

但是跛脚罗的死又很蹊跷,怎么把东西卖了的当晚就死了呢?

未免也太巧了。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条项链。

村里人说,那天王雪娇离开之后,跛脚罗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走之前,他还跟村里其他人打听过,哪里的珠宝店能修补首饰。

破案就像搞科研,讲究的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虽然全港大金行、小金铺,加在一起,不知凡几,不过,也得查啊。

于是,在王雪娇忙着跟王美珍琢磨警务处内部事件的时候,张英山已经去了几家有名的古董珠宝行打听古董维修的事情。

在绿藤市办案,破案也不会依靠灵光乍现这种低概率事件,都得“结硬寨,打呆仗”,张英山已经很习惯了。

他一家一家地去打听,看看有没有人到店里来询问如何修补古董项链上掉下来的珠子。

这一次,张英山的运气不大好,他拿着照片走完了最富裕的中环,走完了繁华的油麻地、尖沙嘴和旺角,把所有的店,包括只有一个师傅坐镇的祖传金银小摊都问了一遍,也依旧没有找到一个曾经企图修补过项链的人。

天气实在太热,张英山去路边小店,对老板说:“我想买汽水。”

老板身子都没抬,指了指小店尽头。

冷柜上没有标价,张英山取出一瓶雪碧,问老板要多少钱。

“五蚊。”

那就是人民币要五块多钱了。

尽管现在张英山喝得起,但是看着价值五块钱的雪碧,再想想绿藤的益民食品厂那九毛钱的雪柠……他依旧觉得价差太大,且没必要,于是又把雪碧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