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诱撩他失控1(第3/4页)
他停在她的面前,弯腰和她平视,打量她的眼瞳黑得摄魂。
“怎么了?”她靠着岛台,仰头看着他,黑色的木耳卷边半身围裙系在白色的长裙外面,面容温婉似水,眼中无害地浮着不解。
“没什么。”陆烬盯了她几眼,抬手越过她,按了下岛台的按钮。
他对里面报了慈以漾早晨习惯吃的东西,侧首又说:“以后想吃什么,直接对这里说,有人会送过来。”
听见有人做饭送过来,慈以漾本当即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解开身上的围裙。
其实她不是很想给陆烬做饭。
陆烬说完就上楼去洗澡了。
慈以漾听见门铃响起,过去打开门。
门口送东西的人穿着裁剪板正的西装,妆发整洁,对她鞠躬,然后得到同意后才进门将早饭摆在桌上。
“慈小姐请用。”他带着得体的微笑,躬身离开。
有些夸张了,其实用不着这种在高档餐厅吃饭的精致。
慈以漾无言以对地转头,看着餐桌上摆放的饭菜。
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早餐,却摆盘精美,仿佛每一道的工序都十分讲究。
她坐下吃完早饭,试探性地学做刚才陆烬,按了下岛台上的按钮。
家里真的被该了好多,以前家里并没有这些,她也没用过。
慈以漾还没有开口,里面响起恭敬的声音,“慈小姐。”
听得她脚趾一缩,然后再木着脸说吃完了。
刚说完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她跑过去开门。
因为房子的主人不喜欢有人进,所以外面的佣人根本就没走,只要一打开门就能看见他们穿着板正西装,戴着白手套和刚才一样的恭敬姿态候在门口。
“慈小姐,请问能进来吗?”
慈以漾往后退了一步,让他们进来。
她看着佣人轻手轻脚的把餐桌收拾得一尘不染,又面带微笑的向她躬身后推着餐车出去。
难怪陆烬不喜欢有人进这里。
每天都被这样对待,她也不是很习惯。
慈以漾关上门,摸了摸脸颊,还没松口气,身后就响起很轻的笑声。
她转过头看去。
少年已经换了身居家的休闲服,像是刚刚洗完澡,头发随意的胡乱擦得没滴水就下来了。
此刻他黑发湿润又凌乱地靠在楼梯的扶手上,看着她似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
慈以漾当没听见他刚才的笑,走进大厅。
他长身玉立在原地没有动,手肘搭在扶手上,问她:“姐姐今天要出门吗?”
慈以漾摇头,“不出门。”
外面的天乌沉沉的,风吹得树枝都在疯狂地摇晃,这种压抑得令人致郁的天她不想出去。
“嗯。”他矜持地颔首,“要是姐姐一个人无聊了,可以来找我,我在三楼。”
“好。”慈以漾对他点了点头。
陆烬目光掠过她一副嘴上答应,实际并不会来找他的表情,嘴角往上微勾了一下,然后转身上楼。
平时大厅都有阿姨,偶尔还会聊天,但今天阿姨请假后,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慈以漾坐在吊椅上看着窗外树被吹得左右摇晃,枝丫上已经泛黄的树叶被落了满地。
今天连窗外的佣人也很少,应该都放国庆假了。
她在楼下坐了一会,打算回房间,可刚站起身手机细微震动。
拿起手机一看,是爸爸发来的消息。
自从妈妈死后爸爸很少给她发消息,偶尔会打电话,但每次打来都是问她和陆烬相处得怎么样,说以后都是一家人,让她好好和陆烬相处。
但今天发的消息出乎意外的不是。
陆兰在国外的工作很忙,暂时和不能回来结婚,通知延缓结婚了。
看见她并没有感受到松口气。
她放下手机,抬头看着三楼。
他们不能结婚,她要延缓变成彻底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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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白天陆烬都在三楼弄着那些标本,所以慈以漾先回房间拿起没有填完的报告,直径就去了画室找他。
还真印证了他上楼前说的话。
无聊了就去三楼找他。
慈以漾进去后,发现落地窗的帘子没有合上。
外面墨灰的天乌压压的,树影被风吹得像是印在窗户上的暗纹,室内却安静得仿佛没有人。
只有摆放在橱柜里的复古收音机,在富有情绪地念着一大段,带着很独特的俄译中口音,每一个音调都很富有感情,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力的诉苦。
慈以漾听出来了,收音机里面放的是《赌徒》,大一军训结束时的文艺表演,她还上台朗诵过。
而本应该坐在窗边的人,此刻却没有在。
慈以漾进去目光环视一圈,最后在角落的软皮沙发上找到了他。
少年侧身躺在上面,高挺的鼻尖深陷得柔软的软枕上,清冷的面容让睡姿也变得淡漠。
她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
先是垂下眼帘仔细打量他几分钟,然后再轻声叫他名字:“陆烬。”
陆烬掀开眼皮,入目便她靠得极近的脸。
近得两人的气息都似乎融在了一起。
“陆烬,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往下靠了一寸,不经意拉近距离,刚好能让呼吸轻柔地从他的眉眼拂过。
陆烬喉结轻滚地‘嗯’了声,没有躲开,在和她对视。
慈以漾垂下的眼睫颤了颤,轻声道:“陆烬,我刚刚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我好像做错了。”
“什么?”他看她的目光很深,深得看见眼神的光,和窗外的墨灰的夜空一样乌沉。
慈以漾拿起报告,认真的和他说:“就是昨天我找你帮忙的那件事,不止要记录时间,还有别的,所以现在还能帮我一次吗?”
他闻言动了下眼皮,垂眸扫过她手中的那份报告,手肘懒洋洋地撑起身体。
刚要站起身,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他漫不经心地垂眸,看着她纤细手指握住的手腕。
指甲修剪圆润,素净的颜色很自然。
这样的一双手很漂亮。
他视线掠过她的手,慢悠悠地落在她的脸上,原本偏柔的腔调变得沙哑:“还要我进浴室吗?”
看似在询问她,实际只动了下眼皮,姿态矜持,没有丝毫要行动的样子。
慈以漾当他已经答应了,直接道:“不用,现在就在这里。”
“这里?”他头微倾,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像是没听懂她的意思。
这里只是一间空荡的画室,里面没有像浴室那样能遮挡的东西,甚至他的一举一动稍微大力些就会有明显的动静。
在这里,她与他没有一丝能掩藏的东西。
慈以漾点头:“嗯,这次你一边做,我一边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