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很舒服……?(第2/2页)

空荡荡的房间在她的指尖下,仿佛缠绵出闷人的热气,像是浴室中往上的朦胧蒸汽,沾在眉眼上将人打湿得泛潮。

慈以漾指尖用力,抬起他的下巴。

他也顺着往上将清隽的脖颈完全露出来,仰望头顶灯的眼中蒙上求欲的渴望,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迷乱。

慈以漾没有看他,俯首吻在抚摸他喉结的指背上,甚至唇都没有碰上他的肌肤,他胸口的起伏就肉眼可见的重了,长叹出颤栗的喘息。

只是露个喉结,就跟裸露癖得到满足一样的反应。

她点到为止,亲后就探回身体坐在原位。

察觉到她移开,陆烬侧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湿红的眼底泛起压抑的意乱情迷,沙哑地问他:“嗯?怎么了。”

慈以漾侧身收拾药箱,头也没回地解释,“已经凌晨了,白天我有课,要早点睡。”

其实没怎么,就是看见他有点太爽了,她心里不太平衡,不想满足他。

“姐姐不是下午一节课吗?”他目光落在她色泽偏淡的唇上,被隔着手指吻过的皮肤仿佛在发烫。

慈以漾收拾药箱的手一顿,抬起头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只有下午一节课?”

他和她不仅不是同一个专业,甚至也不是同一个系,她的课程他怎么知道?

“哦。”他后知后觉地盖下眼,往后靠,“我不知道,刚才问姐姐,你自己承认的。”

慈以漾想到刚才他好像是用的疑惑音,不禁怀疑难道是随便猜的?

可……这怎么会猜得这么准?

慈以漾古怪地看着他。

可除了在他脸上看见还没有散去的红痕,别的表情都没有,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平淡,冷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从他身上察觉到莫名说不出的感受,就像是身上被他放了什么,自己做什么他都能窥视到,毫无隐私。

但她又觉得这种错觉很荒唐。

慈以漾压下无端给自己制造的恐慌,道:“嗯,但我还有报告没有写完,要早点回学校写。”

原来还是在钓着他呢。

陆烬偏头,微笑地看着她没说话。

慈以漾将药箱放回原位,回头凝睇还在看自己的少年,“晚安,早点休息。”

“晚安。”他回她。

这次慈以漾没有像之前那样,假借害怕住在他的房间,直接回到了自己卧室。

因为今天在酒吧沾了酒气,她拿着衣裳先去洗澡,却发现浴室的水龙头出不了热水。

坏了?

慈以漾看着已经放了快半浴缸的水,又去开盥洗台的水龙头。

还是冷的。

看来这次是真坏了,她浴室出不了热水了。

不洗澡她睡不着。

慈以漾拿起睡衣,又去了客房。

大约是之前她为了勾引陆烬,假装浴室的水龙头坏了的谎言灵验了,客房长久没有人用,也全是冷水。

按理说不可能没有热水。

所以慈以漾不得不又敲响了陆烬的房门。

房间里面的人似乎在洗澡,隔了片刻才打开门。

陆烬双手抱臂地靠在门框,“姐姐找我有事吗?”

他身上只穿了件深v领浴袍,露出的锁骨上还在滴水,冷白的皮肤被蒸得泛粉,站在面前无端给人似有似无的蛊惑感。

“你在洗澡?”慈以漾目光落在他明显被蒸粉的肌肤,语气疑惑。

“嗯?”他挑眉看着她,“怎么了?”

慈以漾如实道:“我浴室和客房的浴室好像都没有热水。”

她还去了楼下查看过,厨房是有热水的,但她又不可能在厨房洗澡。

原本她怀疑是哪里的水管,或者是热水器坏了,上来找他联系人,结果他能洗澡。

陆烬闻言往旁边侧了下身,“姐姐先进来,现在太晚了,明天才能有人来修。”

然后刚从里面出去没两个小时的慈以漾,又重新进了房间。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少年,“你房间怎么还有热水?”

他坐在沙发上,眉眼染上困怠,“和其他房间不连接。”

慈以漾让想到他浴室里古怪的装修,好像和其他地方的不连接也很正常。

难怪当时她用借口时,他都没有怀疑过。

慈以漾就没再多想,道:“那我借你的浴室用一用。”

“嗯。”他阖着眸,困音沙哑,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自然垂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明显。

慈以漾看了眼他那只漂亮的手,先回房间拿了睡衣,然后进了浴室。

洗澡时,慈以漾站在防滑瓷砖上看着周围被雾笼罩上的镜子,她还是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落在身上。

之前她来过一次,也是这样的感觉,所以就没有再用过这种借口接近陆烬。

可能是镜子。

她闭上眼不去看镜中的自己,白雪的肌肤被热水淋得泛起一层粉痕,手匆忙地拂过胸前和腿间。

简单洗完身上沾染的气味,她从里面出来时原本沙发上坐着的人已经躺在上面,肩胛似乎有些在颤抖。

慈以漾看了一眼,以为他是手痛,“是伤口痛了吗?”

他没有抬起头,隔了许久才闷声回了一句:“没事。”

慈以漾也不是真的关心他,听他说没事也没问了,“那我回去了。”

“嗯……”他的尾音在轻颤。

慈以漾临走之前多看了他两眼,然后再阖上门回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困得闭眼睡下后,另外一边原本在沙发上的人,已经站在刚才她站过地方。

他的手臂撑在镜上,抵着头,脖颈的青筋鼓起喉结滚动,压抑的喘息变了调,脑中全是她。

不行。

还是不行。

他漂亮的瞳孔已经接近涣散,颧骨上不正常的红痕越发有往浑身蔓延的趋势。

很久了,始终不行。

不行的……他需要她,需要姐姐的抚慰。

所以凌晨三点的夜里,喘似哭的呻吟渐渐停了。

门被推开而发出的声音并不明显。

从外面拉长进的一道被赋予凌乱气息的黑影,落在不远处床上的目光,隐约有毛骨悚然的黏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