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可爱
慈以漾总算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觉得他很古怪了。
没有谁能从开始见到她,嘴角便一直上扬着没有落下来,只能是因为陆烬又想亲近她。
“这里不行。”她直接拒绝。
陆烬扬起眼尾,睨着她:“为什么?”
慈以漾说:“这里会有人路过。”
“嗯……”他思索,“那我们回家。”
慈以漾想也没想又拒绝:“太晚了,我明天有课。”
“那怎么办?”他盯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柔软得似有些喘不过气:“没有姐姐我晚上睡不着。”
他已经尝试过了,可当他坐在空荡荡的床上,只觉得房间阒寂得可怕。
随着拥有距离变近多了,他开始不满足,开始想她,近乎疯狂的想,想得房间是空的,床是冷的,连她留下的气息都觉得淡不可闻不。
他急需她,治愈他。
“姐姐,就碰一碰我。”少年虔诚地垂下头颅,双眼抵在她的肩上,这像是求欢的动物,将渴望携裹在炙热的呼吸中,慢慢渗透进她的肌理中。
慈以漾的手被他放在腰腹上。
他轻声呢喃:“就一会。”
掌心触及的弧度令她没想到在外面,他也能随时随地发情。
“陆烬,你疯了吗?这里是外面,有人会看见的!”她低声阻止他,嗓音却紧张而不敢太大。
“嗯……”他咬住她穿着的高领薄毛衣,发烫的脸颊贴在她的肌肤上,痴迷地嗅闻从她身体散发出的清香,颤栗着发出情色的喟叹。
“姐姐快一点就没人发现了,我也会很快的,不缠着姐姐,会乖乖听话回去。”
即便是有人来也没关系,天很黑,没人会看清他们在做什么,只会以为是一对情人在相拥。
他过来时就已经碰上了好几对。
慈以漾听着他不要脸的话,直接拉起他的衣摆往上塞在他的嘴里,冷声吩咐:“咬好,不许发声。”
“好。”他咬住宽松的衣摆,乖顺地环抱住她。
慈以漾摸索到他裤头时,才察觉他里面穿得有多骚。
她忍不住抬眼看他。
谁能想到外表清冷难以接近的少年,里面竟然穿这种东西。
“你走路不坠得难受吗?”她握住时,忍不住问他。
镂空的都兜不住,难怪上衣穿得这样宽松。
“呃!”他整个人剧烈抖动,浑身肌肉绷紧,喘了一声又笑着道:“我能当姐姐是夸我吗?”
慈以漾手上用力弄了下,“我说了,别出声。”
他咬着衣摆,靠在她肩上的身子颤栗不止,沙哑的闷哼从喉咙溢出。
因为他因为靠得极近,贴在耳边叫得她浑身一软,差点站不住。
“也别叫!”她声音虚软,嗔怒他。
“嗯……好。”他压抑喘声,抬起的瞳孔被雾气笼罩得渐渐涣散失神,忍不住握住她的手猛地往前送。
慈以漾本就站不稳,被他陡然用力,人直径往后仰。
而陆烬早有预料,在倒下去之前调转方向,以身为垫的将她拥在怀中。
身后是草坪,冬天被埋在雪下的春草还没有冒出头,倒在上面冷得很不舒服,但慈以漾情愿是倒在光秃秃的草坪上,也不愿意坐在他的身上。
比草坪都还要硬。
“姐姐怎么不穿裙子了。”他握住她的大腿,仰着迷离得漂亮的脸,语气遗憾地问她。
裙子很方便,他喜欢看她穿裙子。
慈以漾双手撑在他的腹上,借机将手上沾上的那些黏腻的东西,都蹭在他的身上,“不想穿。”
其实是为了防他。
因为她发现陆烬很钟爱撕她身上穿的裙子,所以她现在根本不敢在他面前穿了。
“嗯。”他蹭到她身上的裤子眉心攒起,闷出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不舒服,还是因为别的:“下次还是穿裙子,这种不舒服。”
还挑上了。
慈以漾心虚地往身后看了眼,确定没有人后耐着性子帮他。
但他长时间不出来,久到她的手都僵了。
“陆烬,你好了吗?我要回去了。”她柔软的嗓音称不上好,想着怎样快点打发他。
他没有回答,半阖着眼眸,声线沙哑地低喘:“……差点,再等等。”
慈以漾感受到他的亢奋在掌心跳动,听着他压抑的喘声,背后渐渐生汗。
他没放开,她就坐在他的身上,一直帮他弄得手腕酥软得使不上力气,他还没结束,反而有越来越久的意图。
两人所处的位置虽然有花坛遮掩,天也黑,她还是实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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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宿舍后,只有明映一人。
慈以漾脱下身上的外套,换下被弄脏的裤子,才发现陈瑶安的东西似乎少了些。
“安安是回来过吗?”她问道。
明映躺在上床看书,取下耳机回她:“嗯,她是回来过,但很快然后又走了,说是她哥让她回去住几天再回来。”
慈以漾换睡裙的动作一顿,抬眸不解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要回去住几天?”
明映耸肩:“不知道,我猜安安可能和他哥在寒假吵过架,现在和好了,所以回去住几天。”
这样吗?
慈以漾敛眉看着泛红的掌心,转身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后,她见今晚的月亮很好,就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打算赏会月再进去。
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忽然响起。
她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划过了接听。
对面沉默了接近半分钟,似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接听了,隔了一会才开口,“姐姐我到家了。”
少年从电话里传来的嗓音哑哑的,和在明德湖最后发出的那一声很像,听得她耳蜗痒得忍不住将手机拿远了些。
“嗯,早些休息。”
“睡不着。”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又问她:“姐姐是在坐在阳台吗?”
慈以漾眼神一顿,捏紧了手机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他每次都能很精确地知道她在什么地方,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时无刻,无论是走到什么地方,他的目光都能准确地落在她的身上。
像是死了很久还阴魂不散的伥鬼,浑身滴着湿漉漉的水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姐姐。”他轻柔的嗓音疑惑上扬。
尽管他有的疑问,慈以漾还是觉得他肯定她就在阳台,静默须臾后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似乎察觉她语气中的警惕,轻笑了一下,“因为,听见风声了。”
慈以漾紧绷的肩膀霎时松下,“嗯。”
他说:“那姐姐转过头,看天上。”
慈以漾顺着他的话转眸看向天上,今夜的月很圆,很亮,乌压压的黑空上连一颗星子都被明亮的月光照得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