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她在勒死他,他却爽成这样
时间过得很快。
今天有公司安排实习生跟着去临西出差,虽然名单中添了慈以漾的名字,过她其实并不打算去,将机会让给了别人。
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飞往米兰纳。
一早上,她等陆烬回学校上课,迅速收拾好随身行李。
她从庄园打车直接去机场,提前在候机厅等京祚元时给他发消息。
[.:我已经到了机场。]
他回复很快。
[京祚元:等我,路上有点堵车,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
[.:好。]
慈以漾昨晚没睡好,闭着眼靠在按摩椅上舒缓疲倦。
以为京祚元会到得很快,结果一直等到距离起飞,机场广播一直循环播报他的名字,他都还没有到。
慈以漾发的消息他也没有回复。
正当她打算给他打电话时,接到了云佳怡的电话。
之前有互相留联系方式时顺便也交换了电话,但其实两人从来没有用电话联系过,所以乍然看见她的电话,她先是诧异,随后想到了京祚元,心中无端莫名一跳。
按下接听键,云佳怡带着哭腔的声音霎时传来。
“以漾姐姐,你还在机场吗?刚才我接到电话,说我哥、我哥他在路上又出车祸了,我现在正赶往医院,你要不要也过来,我现在好害怕啊。”
小姑娘伤心欲绝的哭腔拉得很长。
慈以漾闻言立即安慰她:“别怕,我马上过来,是在哪个医院?”
“在、在……”
电话那边的声音消失了几秒钟,随后再响起云佳怡怯怯的哽咽声。
“在中山区的私立医院。”
“好,我马上过来。”慈以漾挂断电话,在导航上搜索地址。
这家医院不算很远,距离机场半个小时就能到。
虽然现在飞机即将起飞,但京祚元的事更重要。
打车来不及,她一出去便直接在外面招手坐出租。
“去中山私立医院。”她的神色着急,一进去便报出地址。
司机戴着口罩,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然后导航往中山区方向开。
慈以漾坐着前往中山私立医院的出租,车里不透风,闷得使人头晕。
一开始是想要摇下窗透气,但司机说车窗坏了还没有去修,她就只好靠在窗边一边缓和晕车的感觉,一边给云佳怡打电话,
而刚才还能接通的电话,现在怎么也打不通。
她心中的担忧不免加剧,给云佳怡发了好几条消息,想等到了再打电话,因为现在太晕车了。
大约是昨晚没有睡好,她闻着沉闷的车载香薰,头晕得抬不起,渐渐地靠在车窗上闭上眼。
另一边。
京家大厅中,刚才还表现得很伤心的小姑娘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在她对面的京父站在窗前和人接听电话,偶尔传来几声交谈。
“嗯,你只将祚元先扣在那里就是,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的。”
云佳怡听见叔叔的话,一脸的完蛋了。
半个小时前,她被叔叔忽然叫过来,先是问了哥最近的事,当时叔叔的语气还算和平,她并没有多想,顺嘴就说了哥最近有想去米兰纳发展的打算。
一向支撑哥去国外的叔叔忽然就变了脸,冷笑着说:“去米兰纳发展,呵,我看是去米兰纳好谈情说爱,为他安排好的订婚宴,他连出席都不出,现在还和别的女人出国,最好是他一辈子也别回来了。”
云佳怡瑟缩不敢讲话。
叔叔生怒后缓和语气,直接让她给以漾姐姐打电话。
随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成了这样。
其实哥根本就没有出车祸,而是被叔叔的人绑回来了,还没收了他的所有通讯设备。
云佳怡忍不住看了眼窗外。
希望以漾姐姐能原谅她刚才被迫随便撒的谎。
-
复古的高穹顶奢华卧房中,六米的水晶灯长垂,墙壁上雕刻着复杂绮丽的浮雕,上尖下宽的琉璃窗上印外面黑压压的天,高大的枯枝蔓延在窗外,月光洒落进来。
床上的女人还在沉睡,细长的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在做一场很长的噩梦。
慈以漾梦见了飞机广播抵达的声音,而她没登上机,京祚元还在医院。
也梦见她着急地赶到医院,却发现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京祚元,而是容色昳丽的白肤少年。
他坐在床上望着她,问她:“姐姐,你还不醒吗?”
下唇被蓦然咬了一口,低沉的声音很轻地拂过她的耳畔,仿佛是窗外吹进来的一阵寒风。
她瑟缩地抖了一下,意识还深陷在噩梦中。
而伏在她身边的少年垂着纤长的眼睫,目光落在她紧绷的唇上,眼底慢慢浮起好奇。
好奇她究竟是梦见了什么,看起来真的好紧张。
他忽然偏头靠在她的胸前,听见了,一声、两声、三声,越来越快的心跳在坠坠地跳动。
像是迷人的心动。
他倏然一笑,伸手抱住她紧绷的身体,脸埋进去,低声呢喃:“姐姐每次都装得好可爱啊,和□□时一样,总是装晕。”
话音甫一落,慈以漾蓦地睁开眼,先是被上穹的炽热灯光照得眼睛酸涩,不适得又闭上眼。
再睁开时,原本靠在她胸前的少年已经抬起了头。
“姐姐终于醒了,我等你很久了。”他此刻正微笑着,和梦中的表情融合,皮肤在灯下照得很白,让原本就浓艳的唇色鲜红得像吸过血的美艳鬼魅。
慈以漾早就醒了,从她被人放在这张床上就是醒着的,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明明,她是在去医院见京祚元的路上……
见她睁着无辜的眼,瞳孔失焦地盯着自己,陆烬低头用鼻尖点在她的下唇,“姐姐是不是在想,我怎么在这里?”
冰凉的鼻尖像是冰刃在上面划过。
她抖了下。
“我接到别人给我打的电话,说姐姐在去上班的路上遇见了车祸,哭得好伤心,我的心差点就停止跳动了,匆忙赶去见你,却发现原来只是一场意外。”
“姐姐根本就没有出车祸,只是一个和你同名的人,刚好又拿错了你的手机。”他声音低低的,和叙述故事一样的语气,笑着说,“还好,不是姐姐,不然我就来陪你一起死了。”
说的这些除去他跟着一起死以外,都是她刻意安排的。
所以他的语气很平静,一如脸上的微笑,似用雕刻的刀在脸上划出的一道裂痕,平静下藏着翻涌的阴冷情绪,密密麻麻得裹住她。
“陆烬。”慈以漾觉得心跳抖得更快了。她想要抬手推开他这种和平日不同的亲昵。
可一抬手,她才发现手腕被一条白色的丝带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