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考上举人 惊得岳嘉年身体……
惊得岳嘉年身体都晃了晃, 他抱着闺女好悬没摔倒,扶了一把门框才稳住定身形,视线惊疑的在岳展和那小童扫间来扫去。这么认真看看, 眉眼之间还确实有些相像之处。
岳展也被怀里这小孩一声爹雷的焦黑。天了个娘嘞, 夭寿哟,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看着他满脸稚嫩,濡慕的望着自己,这样的生存环境下,两岁的孩子懂什么是爹吗?见人人都有爹,爹就是给自己撑腰的吧!他可不就是爹了吗?
他终是没舍得责备一句, 而是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岳嘉年一看他弟的反应,这~这是应下了吧, 还真是他儿子?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瞒得他好苦呀!
他面露逐渐严肃,厉声问道, “今儿这个事, 你必须得说明白,你跟谁生了个这么大的儿?”
怎么越绕越远了,为什么带了个孩子回来还没来得及解释, 现在反倒得先解释这孩子并非自己的?
没奈何, 他只好把前因后果和盘托出。见岳展说得坦诚, 闺女也一个劲儿的点头认证,他才信了这不是弟弟的亲儿。
可要怎么安置却成了难题。还没想好怎么安置呢, 大姐夫沈朗就带着洪涛就回来了。
因着那小童见桌上有糕点, 腹内又空空,他想吃糕点又不敢拿,于是又叫了一声爹, 惊沈朗呆立当场,久久缓不过神来~岳展挠挠头,得~又得解释一通……
那小童唤名于行的,暂时还住在家里。
大嫂将囡囡穿小了的衣服找了出来,要给于行穿。他身上这一身太脏了也不合身。
因为从小非打即骂,所以做什么事都畏畏缩缩,只黏着岳展。最后衣服也是岳展给换的。
一脱衣服,身上瘦的跟排骨一样,肋骨根根分明,新伤叠着旧伤,这么小的孩子,身上竟没一块好皮,大嫂在旁边看着,惹得她一边骂人,不知道哪个丧了良心的,这么小就下这么狠的手,一边又掉泪,心疼得不行了。
岳展也恨的不行,早知道他就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套个麻袋,将那班主狠狠揍一顿,以泄心中之愤。现在嘛,说什么都晚了,那杂技班子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轻手轻脚的抱起光溜溜的小于行,先泡了澡,上完药才换上衣服。
别说,这收拾完一看,好一个俊秀的小童呦。剑眉星眼,鼻梁高挺,这长相就是在钟灵毓秀的岳家庄,至少也是前三名没跑了。这走南闯北的班主眼光还是毒辣,要不是孩子太小,不听话,估计他还真舍不得卖了。毕竟俊秀的小郎以后养好了可以卖个高价。
洗完澡,岳展就给他喂了一碗皮蛋瘦肉疙瘩汤。可能是饿得狠了,就着他的手吃得狼吞虎咽,险些把勺子都吞下去,没一会儿功夫就将一碗疙瘩汤下肚。见他吃了这许多也不敢再喂了,生怕将他吃撑了。
可怜岳展两世没成婚,竟先体验了一把当爹的感觉。
这孩子又是这么个情况,任何事情他都亲力亲为,全身陪伴。好在他考完乡试了,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洗澡,喂饭,晚上头枕着他的胳膊打着小呼噜睡得香甜,亲生的也就这样照顾了。
因为看孩子,白天忙得脚不沾地,日子过得飞快。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十二,张榜这一日。
这天岳展早早就起床,他一动,于行也醒了。孩子似乎生怕一睁眼就看不到爹了,所以睡觉有些警觉。
好在除了这一点还没怎么改,这几天肉眼可见的开朗了不少,也爱笑了,虽然还有些瑟缩,但是有在大家的关爱下,也恢复了一些天性。他给他穿好衣服,就将他送到大嫂那儿了,看他跟囡囡玩得开心,又有大嫂从旁看着,他这才放心出门看榜。
他去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人群从张榜处排到后面,一直绵延到很远。看样子官差已经放榜了,因为前面看榜的人有尖的叫,有的恸哭,还有骂娘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哥和大姐夫来的比他早,他俩等不及,一早就来了,现在应该排在前面,不知道有没有看到结果。
他现在想挤也挤不进去,这里用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来形容毫不夸张。未免踩踏,他只能在外围等着。一边等,一边看着陆续有人从人潮中出来,他们面上有兴奋的,有沮丧的,也有泰然自若的。不过沮丧的更多。
不过也可以理解,一场乡试,中举者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陪太子读书了。为什么这样说,乡试三年一考,每个省从一万多名参加乡试的秀才中,只录取一百人左右。也就是要考进全省前一百名才能考中举人。这可比现代的高考竞争激烈多了。
他这次也指不定是陪跑的了,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他大多数精力都花在练字上,还要做右臂复健,再加上没有系统加持,学问也是多亏景川先生从旁指点,才有了些进益。
就在他想的出神的时候,一声熟悉而兴奋的叫声传来,“展哥儿,展哥儿,你中了,你中举了。”
岳展循声望去,是大姐夫沈朗,只见他头上的帽子都跑歪了。原来他看完榜兴奋的要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结果目光一扫就扫到了岳展。这人目标太大,想不注意都难。
被他这么一吆喝,周围立时投来无数道惊疑的目光,对着岳展就是上上下下一顿扫射:
这彪形大汉,又高又壮,古铜色的皮肤,跟个小山一样在那杵着,还以为谁家的护卫来了呢,原来也是来参加此次科举比试的,竟然还考过了?众人的目光羡慕有之,妒忌有之,质疑有之,总之,深恨不能以身替之。
“我中了?不会看错了吧!”岳展用手指无措的指着自己,面上似是不信。姐夫说的话每个字他都听清了,但是组成一句话,这意思他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
“错不了,错不了,他能看错,难道我也看错了?”大哥从后面跟上来,喜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边给他竖大拇指,一边夸他太厉害了,这么难考的乡试竟然一次就过了。岳展又一番细问才知道,承霄跟高览也都榜上有名,而且名次都比较靠前,岳承霄得了第2名,亚元。高览考了第23名。他考了第92名!
好险,倒数第八,只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就与举人失之交臂了。
就在这当场,有几位名落孙山的秀才不服,要申请复核试卷。那官差也见多了这样的事儿,再一看这几位落榜的秀才,毕竟共处了九天六晚,还是有些印象的,于是颇为不客气的说道,
“列位有那功夫申请复核,不如先想想自己卷面上有几个屎戳子吧!这位秀才公,”他指了指那位穿着褐色长衫,四十岁上下,续着短须,表情最为激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