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处罚 要说春鸢也是个敢想敢干……
要说春鸢也是个敢想敢干的。打从老爷救下她, 她心里就觉得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又阴差阳错的入了他的府邸,她怎么也没想到救她的人竟然是山洼县的县令大人。
这些日子下来,老爷如何对夫人的她看在眼里, 老爷这样的伟丈夫若是自己能成为他的女人, 是不是她也能跟夫人一样得到他这样的宠爱。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总幻想着老爷将自己纳入怀中,她痴迷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一夜春梦了无痕。
可日子久了,她不再满足于日日痴想,她想要跟他同寝而眠。可该怎么做呢?老爷夫人感情那样好, 夫人怀孕就是她最好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 她可不就要错过老爷了。
而且他是她活到现在能接触到的最大的是官员, 是她唯一能逆天改命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思前想后她才落下了这步险棋。只没想到爷真的坐怀不乱, 她都快脱光了, 愣是不沾她的身子。若是别人许会打退堂鼓了,而春鸢不是,她反而觉得老爷这样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他那样爱重夫人。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 假以时日, 守得云开见月明,她也一定会得到这样的宠爱。
而棋差一招后, 夫人这里成了她的第二步棋, 她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的。就是求也要求着夫人让老爷将自己收拢了。
夫人对她那么好,又好说话,果然她略略说道说道, 夫人就已经上钩了。
她此时欢心雀跃,面上努力自持着,就怕被夫人看出她的喜悦来。毕竟给自己男人纳妾,哪个女人能真正高兴起来,本来已经够闹心的了,若是再让夫人瞧出来她的高兴,岂不是上赶着给夫人添堵吗?她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只听夫人又说道,“不过你说爷强了你,我总不能让你蒙受这不白之冤,来人~”
春鸢没想到夫人这个时候突然叫人进来,眼神略带慌张的道,“夫人,您这是?”
“衙门断案都讲究证据,咱们后宅之事虽比不上断案,总也要讲究个证据,不能光凭你空口白牙说一通,我总要查实查实。不然人人有样学样,到我这里来哭诉一通,我这后院就敞开了大门让人进?那可有的热闹了。”
刚刚春鸢含泪控诉爷强了她时,陈江冉内心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反而平静下来,她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她自是不相信春鸢的鬼话的。春鸢大概也以为是自己巴着爷,不让他去沾别的女人,她绝对想不到,她是亲口跟爷提过纳个通房或侍妾的,是爷自己不想,非是她不让。
虽然心里相信自己的男人绝对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但是这个事她还要调查清楚,这种事不仅事关春鸢,还事关她男人的清白,如果查明春鸢没错,她自会还她公道,同样她也不能让人举起屎盆子扣到她男人身上,谁敢这么做,她必要对方付出代价。
昨晚后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就不信没个知情的。
她虽然做的隐秘,但到底心里有鬼,怕真查出点什么。
闻言忙劝解道,“夫人~这种事牵扯到老爷,您这样查下去,老爷的颜面要往哪里搁?”春鸢看上去满脸都是为夫人考虑的样子,“再说这种桃色事情闹出来奴婢瓦片一样低微的人倒没什么,别再影响了大人的官声。”
她为什么笃定了夫人不会掀开了查?为女子的哪个不看中自己的名声,看中自己在夫君心中的形象。夫人悄声大度的替老爷认下她,一来可以消除坊间流传她善妒,不容人的风评,二来也能在老爷面前卖个好。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可她费了半天唾沫星子,愣是没说动夫人,只换来一句“难得你为老爷考虑的如此周全,往日都不知道你如此伶牙俐齿。”
这后院本就是夫人的场子,昨儿晚上的事情又是发生在后院。尽管老爷叮嘱过此事莫要到夫人耳朵里,以免夫人动了胎气。可夫人都问到他们头上了,想是已经知道了,下人哪里敢隐瞒,自是一五一十据实禀告。
陈江冉才知道原来昨儿晚上春鸢用了药,想霸王硬上弓。有人证,物证就是春鸢熬的纳追草的残渣。春鸢没想到她做的那样隐蔽,老爷竟一早就查出来了,在这些证据面前她也无法狡辩,只一个劲儿的跪着磕头。
陈江冉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才沉声道,“你说的效忠我?是效忠到爷们床上去了?”
“主子,奴婢错了,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做出了欺瞒您的事,奴婢罪该万死。
您待奴婢那样好,求您,求您看在往日奴婢尽心伺候的份上,让奴婢去伺候老爷吧,奴婢不求侍妾之位,只求做个通房丫头为主子分忧。”
“我待你好,可没好到要将男人让给你。你如此为我分忧,着实让我感动的寝食难安呐。”
她抚摸着肚子,想了片刻,继续道,“我这里留不得你这尊佛了,我如今不想造杀孽,一会儿人牙子来了,让人将你领走吧。”
“夫人你除了我,善妒的名声算是做实了,你就不怕被人议论你不贤良吗?”
“名声?呵~”陈江冉嘲笑出声,“我若是怕名声,我如今还能站在这里?早让名声压死了。名声于我如浮云尔。”随后陈江冉示意护卫将她拉下去,急的春鸢不由大喊一声,
“夫人,我救过你的命,你不能这么对我~”
“爷也救过你的命,你是怎么还他的?”
春鸢一边被拖下去,一边大喊着冤枉。门外渔歌本拿着扫帚在扫廊下的落叶,没想到让她听着这一出。陈江冉处置春鸢本也没避人,算是杀鸡儆猴了。
渔歌见春鸢死性不改,不由恨铁不成钢的拿着扫帚指着春鸢道,“你还冤枉,你冤枉什么,你想爬老爷的床,夫人没把你杖毙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你莫要再叫了,跟着人牙子出去,以后本分做事才是正经!”
毕竟在一起住了这么久,虽然偶尔打打嘴上的官司,可渔歌也不想看春鸢糊涂下去,夫人性子再好,她这样不识抬举,再大喊大叫下去气坏了夫人,动了夫人的胎气,老爷知道了扒了她的皮子算是轻的。
“呸~你别给我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别说你没有那个心思?”
“我有什么心思?”渔歌被她这一句说的有些莫名。
此时春鸢因为挣扎,头发有些凌乱,她半是嘲笑半是疯癫道,“你个勾栏院里出来的窑姐儿,你没想过爷的身子说出去谁信啊~”
“你~你~你~”渔歌被她这一句话可是戳了心窝子,她好心护她却换回这么一句话来,见拖着春鸢走的其中一个护卫还是自己心仪的小哥儿,更是难堪,简直羞愤至极,她强忍着难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