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4页)

荒唐。

虞绾音眼睫颤得厉害,“你,你冷静一点,我,嫁过人了……”

戎肆俯身看她,将她周围光线全部遮挡起来,“相爷夫人,你看这里是不是很眼熟,这是我们的婚房。”

“我他妈比楚御来得早。”

虞绾音哽住。

“你本来应该嫁的就是我,”戎肆手指顺着她耳侧滑下,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你这是跟他睡熟了?忘了我?”

“那我们也能慢慢睡熟,你就不会再记得他。”

虞绾音被他这浑话刺激得耳根酸胀,扬手一巴掌还没打过去,就被他捏住腕子。

而后压在石门上,俯身堵住她微开的檀口。

虞绾音被这样强吻,反应很大,但却挣脱不开。

呜呜声如幼猫嘤咛,听得人心发痒。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研磨深入。

她所有的反抗都像是给他可乘之机,让他寻到一点缝隙都能钻进去。

强行让她归属于自己。

气息滚烫,而身后石壁冰凉。

冰火两重天之下带来的是被强硬夹击的压制。

虞绾音从未有被这样侵略过,她的推搡捶打毫无用处。

反倒是手脚愈发软了下来。

眼尾沁出一层迷蒙的水雾。

早就该这样了。

早在数月前,她没有被带回上安就该这样了。

戎肆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虞绾音思绪又悬空了一瞬,她的挣动变成了无助地抓在他的领口上。

戎肆紧跟着感受到微弱的窒息感。

这窒息感更加剧了他有些疯狂的念想。

虞绾音被再度放在高台兽皮之上,她试着撑起身子,又被捏着腕子不容置疑地压了回去。

他的力气实在是大得吓人。

只是一只手捏着她手腕,虞绾音就觉得她被他完全牵制掌控。

戎肆身影一点点压近,外面红烛灯光透过红纱,又被他身影遮挡,变得晦涩幽暗。

四下只有衣物晃动的影子。

虞绾音被这种与夫婿分开三日,就被迫改嫁的背-德感,以及这样强大的压制力弄得心绪纷乱、惶惶不安。

大手覆上她纤弱腰身,她就狠狠地抖了一下,手足无措地想要压住他的手腕,出口就是颤音,“我是答应了与你完婚,但你总要等等……”

“见我那般激动,”那高大身影将她囚困于兽皮高台之上,带着她的手抽开她的裙带,“不是要夫君?”

虞绾音愕然,捏着他手腕除了那鼓动的肌肉在她掌心起伏之外,就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是如何解开了她的衣衫。

戎肆居高临下又干脆利落地扯开了她的裙带,扔在了一旁。

虞绾音身上单薄的衣衫松散开,她本能地护住身子,一点一点往里挪。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还是你想要楚御。”

虞绾音不敢回答。

戎肆缓慢而坚定地上前,“不说话,那就是要我。”

虞绾音与他商议,“给,给我点时间。”

“多久?”

虞绾音勉强提出了一个她能接受的时间,“三个月。”

戎肆笑了,“不行,不给。”

这婚事,他已经等了三个月。

新婚妻子也已经做了自己仇人数月的妻子。

近乎是在下一瞬,男人捏住了她的小腿,手掌施力。

这般猛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虞绾音惊得连连出声,“慢,慢一……”

“我会慢,但你得是我的。”

虞绾音身体被陌生触感激得连翻轻颤。

所有的惊呼交缠和挣扎都被淹没在红纱帐之中,初秋寒凉的山石洞穴中,热浪阵阵。

她被热气笼罩包裹着,压制着一点点占据。

石门紧闭的婚房所有声音都碰撞在石壁上。

被无限放大,碰撞又回弹,一遍一遍厮磨着美人脆弱的神经。

虞绾音在某一瞬间觉得自己要化了。

被岩浆熨帖着融化成一滩水。

随后熔岩碾压滚过,整个人都开始被充盈浮起,意识蒸发消散。

只剩下无法言喻的背-德羞耻感。

那个梦境仿佛变成了现实。

身体都换了人。

那嘶哑的浑厚嗓音剐蹭在她耳侧,“夫人我救了你几次,数数看。”

她说不出话来,他就帮她说,“江陵、奉天寺、清古坡,三次。”

“你阻拦楚御围剿江陵,还了一次,想杀我又欠了一次,算作扯平。”

“三次,受住了。”

*

混战之中的郢州大地四处可见战火灼烧肆虐过的痕迹。

每一处都残存着山崩地裂地狂猛之势。

地动山摇间,遍生摧残。

人烟草木无一安然。

狂风之中山林动荡,树干枝丫被吹得发出破败残吟。

丛林枝叶震颤,枯枝败叶簌簌而落。

楚御先前遣走的前端朝臣和将士已经抵达树平,卫尉在树平城墙上看了半宿,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楚御赶来的影子。

他在墙头来回踱步,“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相爷应当昨天就到了。”

怎么还没有来。

一旁属下同样也着急,“我们最晚明日就得启程,不能再等了。”

偏在此时,一个浑身尘土连盔甲都被烧焦的将士从城外赶来。

口中高喊着,“报!”

卫尉微微蹙眉,远远看着来人。

下面的侍卫将来人拦住,那人拿出来了“楚”字令牌。

侍卫见状立马放行。

卫尉从城墙上下来,“相爷呢?”

他不认识这个将士,但楚御身边多的是他不认识的死侍。

因此也就没有怀疑。

将士神色严峻,“相爷战死清古坡,要你们继续迁都,择贤领队。”

卫尉大惊,“相爷战死?!”

宿方故作悲痛神情,“是。”

四周听到的人连连踉跄几步,霎时间都有些六神无主,“怎会如此!”

“胡人兵马埋伏过多,相爷负隅顽抗,最终与胡人同归于尽。”

宿方将烧焦的“楚”字令牌呈上,“这是相爷遗物。”

这东西的确是楚御随身带着,调遣府兵用的令牌。

卫尉见过,他有些恍惚,仍然难以置信。

一时间城墙上气氛都无比沉闷。

但悲痛在这等情况下不能持续太久,卫尉捏紧了手中令牌,“相爷替咱们抵挡了胡人数千兵力,咱们万不可毁了相爷的良苦用心。”

“即可启程迁都!越快越好!”

此番话一出来,周围兵甲士气大增,齐齐一声,“是。”

卫尉也回去重整军队。

楚御从前最重用的便是禁中卫尉,楚御不在,自然是他代替领队。

很快楚御的讣告也跟着四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