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页)

直到他问,“月事是不是走了。”

虞绾音发现自己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回,“没有。”

她压着膝盖。

可还是被掰开,被发现了秘密。

男人手掌捏住了她的膝盖,架到了肩头。

“杳杳骗我。”

欺骗过后,带来惩罚。

他开始咬晨露浸润的山间桂花。

虞绾音一瞬间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隐秘的热意从身体里轰然炸开,炸得她四肢百骸每一处都开始冒着火星。

她愈发咬紧自己的指节。

怎么……

怎么能……

越是曾经所抗拒的粗俗事物让她动摇。

就愈发令人难以接受。

虞绾音觉得,自己不能是一个被本能拖拽得一塌糊涂的小女娘。

清秋时节,晨露泱泱地坠在花瓣上。

空气中都弥漫着潮湿新鲜的花蜜香气。

抖落一片,又在花枝上凝结出一片寒露。

源源不断无穷尽。

戎肆口中都还是方才嚼花所沾染的花朵香气。

寻了个帕子,简单擦拭了手上的露水。

虞绾音一动不动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缓神。

身上的衣物还是散的,垂挂在床榻边,和窗外飘进来的蔷薇花瓣一起。

戎肆坐在床榻边,让她半倚在身前,枕着自己肩膀。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把衣服量小了。

因为他试的尺寸,是依靠他按压的感觉试的。

实际上不受挤压的形态,才是原有的尺寸。

戎肆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腕带,“你是想怎么用?”

虞绾音瞳孔还有些涣散。

戎肆问了两遍没有反应之后,他就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要把心衣绑在身上固定。

直到他有所动作之后,虞绾音才把他的手拿下来。

有气无力地问,“你知道裹胸吗?”

戎肆不知道。

虞绾音撑着发软的骨头,“就是把这个,缠上去。”

戎肆试着理解,帮她缠上。

虞绾音从他手里拿过来绳子,“不要你缠,你转过去。”

说量个尺寸都能量成这样。

她才不要让他帮忙,除非她今天不想回去了。

戎肆被她赶走,坐在旁边背对着她。

虞绾音自己缠的确是有些费劲的,但也不是不行。

虞绾音一点一点缠上他的腕带,偶尔触碰到腕带的温热之处,能意识到这是他绑在手腕上的东西。

她双手还在发软,因此动作也就慢了一些。

一想到这个,虞绾音没由来地羞恼。

这个人怎么什么都吃啊。

花花草草吃也就罢了。

那个地方还……

虞绾音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这让她保守规矩的内心很受冲击。

他吃东西也很猛。

真得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虞绾音缠好绷带,重新拉上自己的衣衫,遮掩起来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起身下床,“我好了。”

戎肆回过头发现她的确收拾规整了,便也跟着起身。

他顺手收拾好屋子,捡起第一次缝制失败的心衣,思忖着还是得再试试。

屋门关上。

戎肆走在院子里打了一声悠扬的马哨。

他的那匹马闻声赶来,后面还跟着她那匹小马驹。

虞绾音犹豫了下,走到他的那匹马前,“我上你这个。”

她说完解释了一句,“我腰酸。”

其实不是腰酸,是腰软。

她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使上劲。

骑马她骑不动。

虞绾音话说得带了点理直气壮。

好像是谁惹出来的麻烦,那谁就应该受罚一般。

戎肆可不觉得这是什么惩罚。

他朝她伸手,“来。”

虞绾音搭上,上马。

戎肆跟着上去。

她的那匹小马就跟在后面,也不需要专门引路,它就知道该怎么走。

倒是很聪明。

戎肆能感觉到她憋着一口气。

一路上闷不吭声的。

“怎么了?”戎肆低头看她,“刚刚不是挺高兴的吗?”

“我哪有高兴了?”

戎肆低头耳语一句。

虞绾音脸颊“唰”地一下通红,“我那不是……”

“是。”戎肆真的很奇怪,“楚御到底都教了你什么?”

虞绾音不满他提楚御,“他又不是什么都吃。”

“你怎么能什么都吃呢?”

“不喜欢?那还爬不起来。”

虞绾音立马掐了他大腿一把,制止了他的狂放言辞,“不能这样。”

不成体统。

戎肆不听什么体统,在她耳边诱-哄,“杳杳,这种事规矩的没意思,粗野些才舒服。”

她这张嘴不一定诚实,他知道什么地方能诚实地回答他。

怎么样她会舒服。

“我们可以多试几次。”

他的话,激起了虞绾音一层细微的鸡皮疙瘩。

一股很微妙的异样再度涌上小腹。

等他们回到寨子里就已经过了晌午,阿筝和宿方早早就回到寨子。

阿筝将摘回来的草药分开,准备晾晒,远远看见他们回来,朝他们招手。

虞绾音被送下马。

阿筝正好过来询问,“你们回来啦,去哪了,好玩吗?”

虞绾音无法细说,“就随便走了走。”

阿筝也不怀疑,“这阵子天气好,是该出去走走。”

而此时戎肆还没有下马,他坐在马背上。

直白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马鞍上有些莹亮的“晨露”。

虞绾音与阿筝闲聊两句,没有多呆便回房换衣服。

顺带着把绷带换下来。

换上她的衣服。

毕竟绷带只是拿来束缚着应急,也不能一直缠着。

虞绾音松开束缚,缓了一口气,重新换好衣服。

晚膳时分,她简单用过晚膳,看了戎肆两眼。

戎肆这会儿还在发呆,脑海中还是自己马鞍上的露水。

他没见过这么多露水。

从前他们行房,她倒是也有,只不过时间久了容易磨散。

所以容易肿。

但他不知道,原来泉眼正经被撬开,能出这么多。

他从前该不会一直没真正打开过。

虞绾音适时敲了敲戎肆的手腕。

他心不在焉地抬眼。

虞绾音小声道,“给你。”

他正想问给他什么,紧接着一团黑乎乎的布条就塞到了他掌心。

她甚至还是偷偷摸摸给的。

怕被人看见,从桌子底下塞到了他掌心。

她还完东西,就径直起身,躲回了房间。

戎肆愣在原地,掌心柔软一团。

上面还沾着她微凉的体温。

那是他的东西他认识。

是他绑在手腕上的束带,也是她今日应急的……束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