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3/4页)

戎肆捏着她的手腕,往下按,按到了他胸口上,给她摸,“不只是想睡觉。”

“你闻,我身上是你的味道。”

他用了她的香露沐浴,是近乎能融为一体的香味。

虞绾音掌心之下是男人温热有力的肌肤。

他需求好大啊。

怎么能有人每晚都要。

还不止一次。

深夜昏暗的屋内混乱的碰撞声混合着柔软哭音,“好酸。”

“怎么酸?”

那冰清玉洁的小女娘大抵是真的受不住了,抓着他的手让他摸小肚子。

小肚子一抽一抽的。

男人摸到小腹翘起的轮廓,压了上去,“这样?”

尖叫声混合着哭声撞在石壁上。

又再次回弹。

清早虞绾音跟他生了一早上的气。

“七日,你七日不许碰我。”

戎肆坐在旁边给她洗脸,擦洗,帮她梳洗好,但就是不应声。

虞绾音踩了他一下,“你听见了吗?”

戎肆从妆匣里拿出来那支铃兰花簪,“这个好不好看?”

虞绾音看着他。

戎肆不得不开口,“三日。”

“七日。”

戎肆轻啧一声,沉默着给虞绾音用那支铃兰花簪简单挽发。

他先前学了一点挽发的手法,但也只是会一两种。

他起身出去拿早膳,在她面前摆好,“三日。”

虞绾音不让步,“七日。”

戎肆舀了一碗粥,“五日。”

“七日。”

戎肆晾凉粥食,喂到她唇边,“好,七日。”

虞绾音这才张嘴。

一面吃一面嘟囔着,“没有你这样的。”

她现在小肚子还酸酸麻麻的。

时不时抽搐。

实在是最近太多次了。

戎肆不说话只听着,大概他自己也知道。

这样好像不太正常。

下山之前,陇安郡守送了一封信上来。

虞绾音简单看过一遍。

陇安郡守提起,前段时间赫伦带兵突袭匪寨的事。

后来戎肆把赫伦的头割下来送给代州,惹得代州人心惶惶。

代王当即下令,又派了一个大将,毕山前来驻守,随时准备进攻。

但实际上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除此之外,陇安郡守也提到了,代州应当是和北蚩有一些来往。

不知他们如今是怎么安排的,但北蚩南下的路线改了,开始兼顾东北一侧。

这件事应该还与东北方燕州突然进攻有关系。

简而言之,眼下跟天下大乱也没有什么区别。

整个中原没有一个安定的地方。

一路上,虞绾音都在想信件上的事,和她马上就要去谈的事情。

戎肆以为她是真的被折腾坏了,时不时伸手去摸她额头,试试她有没有发热。

“累不累,还去吗?”

“我没事。”虞绾音今日要做的事情,必须今日做了。

他们到了江陵。

虞绾音催促着戎肆去采买,“你在那边医馆等我就好,我买好东西就去找你。”

戎肆不疑有他,给她坠了一个荷包,塞好银两就去了医馆。

虞绾音见他走进医馆,才折返去了一旁的驿站。

驿站阁楼茶桌上,那一身玄色衣袍的女镖师背对着她喝酒。

虞绾音走上前,坐在她对面,“你现在能接带人走镖的差事了?”

那女镖师还是笑了,“本来是不接的,但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家里人给得太多了。”

虞绾音嫌少听到家里人这几个字,“她们还好吗?”

“瞧着挺好的。”女镖师点头,给虞绾音斟了酒。

虞绾音推诿着,“我不喝。”

女镖师也不介意,顺手把递过去的酒拿回来喝下,“不过你想好,乾宁也危险。”

“哪里不危险。”

女镖师想来也是,“他们的脚程有限,咱们两头行进,最迟明年春日到乾宁。”

虞绾音听来心下盘算着,“再过一阵子,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我们再启程。”

“你好走吗?”女镖师示意了一下外面,“有没有什么困难?”

虞绾音摇头,“不困难。”

她都可以自己解决。

“困难也可以跟我说,收了钱,我抢都能把你抢出来。”

虞绾音问,“那我如何联系你?”

“你往这家店送消息,我就在这条街上住着。”女镖师示意,“放心,银两给得够,这半年我就接你这一单,专等你。”

“这世道有家能回,就是好事,我肯定能把你送去和家人团聚。”

她说着起身,“秦鸢。”

虞绾音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名字。

而此时戎肆坐在医馆里,一旁郎中按名录抓药拿去给他。

郎中一靠近,便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

把东西放在旁边,“您的药。”

戎肆答应着收起来,坐在旁边等虞绾音来找他。

医馆中生意清静,只有他们两人。

戎肆若有所思地叫来郎中,把手递给他,“帮我看看。”

郎中上前,“郎君想看什么?”

戎肆言简意赅地说着他的情况。

郎中愣是骇了一下,有些意外怎么能有人把这种事说得这么落落大方。

他连忙搭上脉。

郎中眉头紧锁,迟疑片刻后,与他说着,“若说有也是有一些。”

“郎君肝郁化火,肾阳过旺,多见于年少阳气成熟阶段常年负担重、情绪紧绷而形成。”

“这些只是内里体质,未娶妻时多干些其他事都能消磨掉,说是病也不是。”

“顶多是行事粗鲁、亢奋了些,从军习武也能平衡掉一部分阳气。”

“不过郎君阳气生旺应该有些年头了,近来有些郁结于心,得失过重。”

郎中停顿了下,“换言之,就是打开你夫妻之事的人,让你患得患失。”

“你依仗这事平复得失心,但却永远平复不了。”

“由此生出了……肾火妄动异症。”

戎肆默不作声地听着,“什么意思。”

“就是对特定的人,生出了欲瘾。”

戎肆看了他一会儿。

郎中解释着这种情况的症状,“总是想她,看到她就想,碰不到就心火旺盛,杀伐泄火。碰到了就频繁,克制不住。”

戎肆理解片刻,“可我夫人身子弱,受不了,可解吗?”

郎中听得也红了脸,“旁人若只是一时问题,只需要稍加引导可解。”

“但郎君你的身体内里便是如此火旺,根在你这,引在她那,如今怕是稍一煽动,你便要发作。”

“你这肾火,少说也烧了十年。”还在关键的成熟期一直烧着,“她给你引出来了怕是不好解。”

“不过好就好在,它是心魔,或许你试着不那么想你夫人呢?”